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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云,你先生火,我这边鱼很快就串好了。”
“哎,小心,别让火舌燎了手!”
“修云,你看下粥滚了没?要是滚了,就搅一搅,以免糊了底。”
一路从章山找过来的徐长漠已经有很多惊讶了,隔着窗听两位“大厨”的对话更是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修云和成煦就真的不问世事,枕山栖谷了起来,他也没想到已是勋贵之尊竟住在这么不起眼的小院落里,也没想到不仅周围没有一个守卫,进了院后更是连一个仆从都没有,更加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生火做饭都亲力亲为。
徐长漠扶额,他们不会还手拉手,去溪边浣衣吧?!这场面真不敢想。
“咳咳”,徐长漠略带尴尬地出声提醒。
“长漠!”修云探出半个身子,见是远方来客,兴致勃勃地招呼着徐长漠落座。
“舟车劳顿,辛苦你了,你歇息片刻,饭马上就好。”修云给徐长漠倒了一杯茶,就要忙着回厨房忙活。
“好好,你先去忙。”徐长漠还没从错愕中回过神,与修云相识多年,他见过战场上浩气凛然的修云,见过被文承宗刻意打压隐忍不言的修云,见过孤注一掷势要翻身的修云,却唯独没见过挽着袖子,围着灶台转的修云。
一瞬间,徐长漠发觉,他所认识的其实是多年前的文逸岚,那个神采英拔的文侯世子,而眼前的却是几经世事起落,历尽人情冷暖的修云。
“徐兄”,成煦拍了拍慌了神的徐长漠。
徐长漠略表歉意地笑了笑,看见桌上已摆了几盘菜,修云与成煦也已并肩坐下。
“长漠,望你不要嫌弃这些粗茶淡饭。”
修云虽然嘴上自谦说是粗茶淡饭,桌案上的器皿精致,菜肴清雅,别具匠心。
“这是炙烤香鱼,这香鱼只生于林间清溪,肉质细嫩,且无需去内脏,炙烤后别有一丝微苦,配上鱼肉炙烤后散发的竹叶清甜,极为别致。”
成煦给徐长漠一一介绍这些上京城里听都没听过的山间野味。
“这是百合清粥,是鲜百合去肉流汁,用纯百合水煮成的粥,用的米也是当年的新米,且还得选稻穗中品相最好的,虽说都是寻常食材,却要费些功夫拣选和料理。”
“这是桂花杏仁羹,选的都是最当季的南方金桂,用桂花蜜腌渍,再着人快马送来。”
徐长漠听懂了,这哪里是流放,这两人的日子可真是赛神仙。不仅无俗事缠身,还有钱有闲,躲在这儿卿卿我我,可怜自己在上京城里跟着陛下与周兴缠斗,还总要被言官戳着脊梁骨骂外戚干政。
徐长漠不禁愤愤地嗔道:“唉,我还整日在上京忧心你们,哪知你们过得可是神仙日子,而我虽新婚燕尔,却连夫人都顾及不上,整日想着怎么拔除周氏一党,这周氏刚一倒台,我就被遣去护送皇后省亲。”
成煦憨笑着赔罪:“国舅爷,又是国之栋梁,可不比我们两个乡野闲民,又我俩都被卸了权,可不就整日琢磨锅碗瓢盆的事儿嘛,哦还有...”,他坏笑着看向修云,修云桌下踢了他一脚,这才老实下来。
但修云也跟着成煦挖苦起来:“你这一口一个皇后的,好像做了皇后不是亲妹妹了一样。”
又看了一眼成煦,笑着说:“而且你哪里是羡慕我们,是思念夫人了吧?”
“是啊,被你说中了,看着你们神仙眷侣,待我归了家,也要与如惜双宿双栖,管他什么江山社稷。”
“陛下肯放你走?”修云挑着眉,故意问道。
徐长漠笑了,“看破不说破嘛”,他顿了顿,拿出两个锦盒,分别递给修云和成煦。
“任命成煦为应川都督的钦差与圣旨将不日到应川,我这一趟是借着护送皇后省亲之际,陛下在省亲队伍中藏了起来几个人,命我秘密送入应川,交由你们讯问。临行前,陛下说之前你在上京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先从应川做起,给你三年时间,应川上缴上京的税赋至少要翻倍才能回京,其他的可以看陛下的亲笔信。”
成煦眼中闪烁已许久未见的野心:“若陛下真有了决心,应川上缴的税赋决不仅仅是翻倍。”
而他看着李绪的亲笔信,眼中的雄心壮志却转为熊熊烈火,眸中被竹林山涧侵染的淡然之色一扫而空,换上的却是赤璃血色,攥着锦盒里的一小瓶药,几乎要捏碎一般。
修云觉察成煦有异,想要拿过信来看,可成煦却攥紧了信纸,神色悲怆,向后闪躲。而修云抢先一步,夺下信笺,快速翻看,信中所述,足以让成煦赤璃之瞳再现。
信中李绪详述了前一世文逸恒对修云的所作所为与文承宗以此要挟,让新帝放过文氏一族。上一世修云与李绪在文承宗在世时未曾对文氏一族过于苛责,除了私底下达成的协议外,更多的是无奈之举。
彼时应川战局变幻莫测,若新任的应川主帅被传曾是条与狗关在笼子里任人亵玩的畜牲,是条涂上淫药就控制不住便溺的母狗,是个趴在地上喝尿却谢赏的贱奴,无疑军心不稳,朝野
', ' ')('大乱。
顾不上徐长漠还在屋内,成煦拉着修云夺门而出,奔向马舍,修云急切劝慰:“陛下刚拔除周氏一党,又想废了文氏,却不想留下戕害旧臣的闲话,故而重翻旧事,实则是刻意激你,为的就是借你之力,脏了你的手......”
成煦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头对上修云:“脏了我的手,污了我的名,都可以。可文氏父子的罪,是用命都抵不消的”,眸如血色,可声音中却是哽咽,“而我...竟不知当年你受辱至此...”
前世成煦还未等陈己供述完全貌,就已不可自控地将其斩杀,现在看来追悔莫及。而前一世修云能够让李绪对文氏网开一面,定是详尽自述所受之辱,屈辱陈情,分析利弊,权衡轻重,为其求情。
成煦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恨不得立刻见到文氏父子,让他们此后余生,时时刻刻在人间炼狱中煎熬挣扎。
章山监牢内,众人皆知眼前的这位不日将成为应川境内握着最高权利的官员,生死皆在他的手上,加之红瞳未褪,犹如阎罗现世,无不毕恭毕敬。
另一边对着虽然还未削爵的文承宗和文逸恒却是另一翻光景,强压着他们,跪在成煦和修云面前。成煦走近看着已被囚在侯府内多时的父子二人,尊卑反转,跪在下首的二人不平不忿。
“文侯,你这是什么表情?可是不服?”
“......”
“陛下命我主审文氏宗祠一案,查明沉心堂所藏隐秘。”成煦看着文承宗一脸倨傲,听到沉心堂三个字时还暗暗冷笑。
“可你的脏事我没心情知道。”
成煦走进,蹲下来逼近文承宗。“查得出,查不出,我不在乎。我要的就是:确、保、你、们、生、不、如、死。”
“你敢?弑父之罪你担得起?!”
“弑父?谁是我父?文侯可曾记得每每你与我我独处之后,凡是我摸过的物件都要砸碎扔掉,触碰到你的衣衫也是剪碎烧掉,可真是对我厌恶至极。这可是你说的父亲?”
“你个贱奴,别想构陷忠良...”文逸恒在一旁大吼大叫。
“呵呵,真是父慈子孝,情深意重啊”,成煦轻蔑地拍着文逸恒的脸,“不急,很快就让你诉衷情。”
成煦回到上首,手一挥,面无表情地下着令:“扒光了。”
文承宗与文逸恒矜贵之躯,又何曾受过这般折辱,即是在众人强制下被剥光了衣衫,可嘴上仍是咒骂不停。
“吵。”
成煦只是不耐烦地说了一个字,狱卒狠狠地将二人的嘴堵上。他将十日缠丢在二人面前。
文逸恒识得此物,惊恐中拼命挣扎。
“这么想要么?赏你前面了。”成煦冷笑道。
文逸恒性器上涂了半瓶半日缠,另外半瓶就关在文承宗后穴里。
成煦也不发令,只是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十日缠起效时两人的丑态。涂上了十日缠的地方奇痒无比,文逸恒不顾上地面的脏污,在地上前后蹭着,可是越摩擦越痒,约蹭就离文承宗越近,眼看着性器已经蹭到文承宗腿边了。
可文承宗还是硬撑着,额角的青筋已经根根凸起,怒视着成煦,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文逸恒已达崩溃边缘,成煦让人取了塞在他嘴里的布,也解开了五花大绑的绳子。
“爹爹”、“爹爹”,没了束缚的文逸恒涕泗横流地求着,“我受不住了,又疼又痒...”
“爹爹,求您别怪儿子。”
“儿子不想,却只能做个畜牲了。”
性器插入父亲后穴时,下身的骚痒终于有了些许缓解,本能地挺胯抽插,在不伦、悔恨、快感、痛痒、羞愧、耻辱中沉沦往复。
可被绑着的文承宗毫无反抗之力,只得任凭自己的儿子欺身上来,彻底放弃了困兽之斗,在绝望中一声声悲嚎。
哀鸣恸哭,缠绵凄冷阴暗的牢狱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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