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凌站在那里,满心的困惑如迷雾般笼罩着她。她那秀眉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为何会与秦朗省长扯上关系。
从一开始到现在,在钟小凌的认知里,秦朗省长似乎一直都与侯梁平的事情毫无关联。尤其是在解决大业厂遗留问题上,秦朗省长还表现出了积极支持的态度。这让钟小凌愈发觉得迷茫,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却始终不得其解。
钟小凌的思绪不禁飘回到过往的种种。大业厂的问题曾经如同一个沉重的包袱,压在江东这片土地上。工人们的诉求,社会的关注,都让这个问题变得极为棘手。然而,秦朗省长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积极推动问题的解决。他的果断和担当,让钟小凌对他充满了敬佩。可如今,侯梁平的事情却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爸爸,秦省长好像没参与这件事啊,我们找他能有什么用呢?他既不能代表省委做决定,也无法说服赵家放手。”钟小凌直接向父亲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渴望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钟正声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中既有疼爱,又有一丝失望。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虽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但在政治智慧方面确实还有所欠缺,甚至连入局的资格都不够。
“很简单,这件事情,无非就是沙振金把侯梁平当过河卒子,来江东整顿政法系统,杀鸡儆猴,淡化秦朗在江东省的影响力。而秦朗借力打力,侯梁平的第四整顿组查到了赵秋实的儿子赵玖龄的绿藤集团上,这样沙秦权力之争,瞬间变成了沙赵的新旧之争。而赵家那个不成器的公子哥,走了一步自以为很聪明的棋,公安部异地用警,抓住侯梁平的把柄,威胁我们钟家,还有……”钟正声本想还说下去,但是欲言又止。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得太透,因为这只是冰山的一角。
但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让钟小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复杂的政治斗争。她一直以为,侯梁平的事情只是一个偶然的事件,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
钟小凌带着复杂的神色看了齐胜天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问:难道在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还在秦朗省长的掌控之中?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爸爸,不对啊,秦省长再怎么算,也算不到梁平到江东啊,也算不到大业厂的事情啊。”钟小凌还是处在江东这片迷雾中看问题,她试图从父亲的话语中找到一些破绽,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钟正声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没有真正理解这场政治斗争的本质。“这就是秦朗的格局,因势利导,不主动去惹事情,但每一件事,都在他的无形引导下,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不管怎么说,现在侯梁平关在高新区公安局,而高新区公安局局长齐胜天,是秦朗以前的秘书。说起这个齐胜天,倒有点意思,一个小小的公安局局长,居然敢拦截苏省的警车,将关键的人物拿捏在自己手里。无论是否受人指示,这个齐胜天的眼光,都算是比较毒辣的。”
钟小凌没想到父亲对秦朗的评价如此之高,而且没有带着任何愤怒的感情色彩。就连对秦朗的秘书,也是自己的师兄齐胜天,父亲都有这样好的评价。而自己的丈夫侯梁平,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如此正面的评价。这让钟小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