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深吸一口气,自嘲一笑:“老爷子,生我养我的又不是你,其中辛苦你不曾参与,也未见过分毫,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
“有本事下次身体不舒服了,别第一个找我妈整夜服侍!宫家好事佣人都能分一份功劳,我和我妈拿了就是居心不良。一旦有坏事,就对我们指桑骂槐,阴阳怪气。你们凭什么?”
“林知意!”宫沉越过别人,一把扯住她,冷沉警告,“闭嘴。”
林知意用力推开他,眼眶绯红:“叫我闭嘴!那你说呀!说呀!不是会威胁人吗?现在哑巴了?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闭嘴?”
从她进门开始,他就护在宋宛秋身边。
所有人都在逼她!
宫沉盯着她,没有半点波动,只有冰凉,冷如冰霜,寒如风雪。
“林知意,过了。别只顾着自己逞口舌之快。”
听闻,林知意下意识看向瑟瑟发抖的柳禾,就连哭柳禾都不敢发出声音。
林知意才明白,自己就算是说再多也逃不开。
她咽了咽干巴巴的喉咙,走到了宋宛秋的床尾,迎上了宋宛秋噙着泪花却泛着得意的双眼。
“对不起。”
“知意,你说什么?”宋宛秋捂着脑袋,“我头受伤后,就觉得自己听不太清楚。”
林知意不想再说,但宫老爷子的眼神瞥了一眼柳禾。
她没得选,颤抖的双唇喊出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冷笑着看向所有人,一声比一声高,直到整个房间充斥她阴冷的调子。
“够响吗?还要再响点吗?三太太。”
宋宛秋一愣,看向宫沉,似乎在等他点头。
宫沉面无表情颔首,眼波轻泛,看似平静,却又暗潮涌动。
宋宛秋再也克制不住笑意:“知意,我原谅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长辈,怎么会和你计较呢?”
林知意没说话,拉过柳禾绕过面前的宫沉离开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