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司空默竟是被少女这一声厉喝惊的腿肚子一颤,差点跪了,“我承认我对殿下别有心思,但我真的不是奸细,殿下,我绝对是土生土长的景国人!”
晏姝凉声,“哦?”
司空默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企图蒙混过关,“我发誓,我对殿下的真心日月可鉴,如我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你到底是何人?”晏姝淡淡瞥向他,“司空默,坦白从宽。你若为友,本宫自不会亏待你,可你若为敌......
“本宫想你应该你不想知道,本宫对待敌人,是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
司空默倒吸了一口凉气,佯装害怕。
但对上少女那双清冷如霜的眼眸,他脸上的笑意渐渐维持不住了。
晏姝眼风扫过风鸣。
与此同时,风鸣眼神一凛,眨眼间便拔出了腰间的剑刺向司空默。
司空默神色骤变,俊脸“唰”的一下白了,似乎是被吓傻了。
可在剑尖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却是身姿灵活的避开,剑尖擦着他的衣袍刺空。
司空默嚷嚷起来:“喂!风鸣你是不是有病!一句话不说就拔剑,长公主殿下都还没有说要杀我啊啊——”
风鸣面无表情的再次刺过去。
司空默东躲西藏气喘吁吁一副下一秒就要厥过去的样子,可每一次都堪称惊险的避开了风鸣的剑。
马车内的两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谢敛道:“他的身手不像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晏姝漫不经心地笑了,“身手不错,此行若是遇到刺客,正好多个打手。”
也不知司空默是不是生了顺风耳,被风鸣追的哇哇叫还听到了晏姝这句话,当下叫嚷的更欢快了,“殿下这是答应让我跟着一起走了吗?”
晏姝不置可否,放下车帘,冷幽幽地嗓音从马车内传出来,“风鸣,进城住客栈。”
风鸣跃步向后退去,“嚓”的一声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面无表情的扫了眼看起来疲乏实则气息平稳的司空默,恭声应声:“是!”
日夜兼程,晏姝一行于七日后到达兖州边城泰阳县,这一路都风平浪静,没有遇上盗匪,更没有遇上黑衣刺客。
进泰阳县城前,风鸣问道:“殿下,今夜咱们是住在客栈还是住驿馆?”
晏姝沉吟片刻,冷声道:“今夜住驿馆。”
他们这一路上只做寻常商人装扮,住的也都是客栈,没有去住官驿,但眼下已经到了兖州边界,离开泰阳县马上就入青州了,她若再不给暗处的人创造些机会,岂非浪费了背后之人的一番安排。
泰阳驿馆在官道旁侧,还未入泰阳县城,风鸣事先派人去送来信,是以马车在官驿停下时,驿馆一众人都齐齐站在门口迎接。
泰阳驿的驿长领着七八个驿丁恭恭敬敬的候在门口,在马车停下时就往下一跪,呼道:“不知长公主殿下大驾,微臣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谢敛先跳下马车,方一站稳便转身向后伸手,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熟练丝滑,做的没有丝毫犹豫。
他抬眸望向少女,敛唇一笑,“殿下......”
“长公主殿下!”一道张扬的声音打断了谢敛的话,司空默不知从那冒出来,一屁股挤开谢敛,径直挡在了谢敛跟前,把他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他殷勤的对着晏姝灿烂微笑,“殿下,我来扶您。”
晏姝眸色微深,看向司空默的眼神中满是探究。
一声闷哼自司空默身后响起,晏姝当下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谢敛身上,声音一紧:
“怎么了?”
形随身动,话音落下时已经晏姝跃下马车,绯红色的衣袂在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和挥之不去的清冷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