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疆军驻地不足三十里的一处山寨,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战战兢兢看着虎皮椅上的男人,脸上满是害怕之色。
其中一个络腮胡小心翼翼道:“好、好汉......”
虎皮椅上的男人抬眸扫向他。
络腮胡浑身一凛,冷汗直冒,立刻改口道:“大、大当家,您有何事吩咐?”
络腮胡觉得他们实在是太倒霉了。
他们今日下山本来只想去镇上吃喝一番,没想着截人,却没想到他们不截人,反倒被人给截了!
不仅如此,这些人还占了他的山寨,让他们认他们领头的做大当家,那个领头之人身手不俗,浑身煞气,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络腮胡劫掠过不少富商,但那些富商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男子贵气,络腮胡直觉此人身份不简单,又忌惮对方的身后和杀人不眨眼的狠辣,只能顺从他。
虎皮椅上的男人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语气随意道:“派你们的人去找一支运粮队。”
此话一出,络腮胡和他身边的土匪都发起抖来,络腮胡恐惧的直摆手,“好、大当家,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敢去劫朝廷的运粮队,更何况将士们就指着那些粮食填饱肚子抵御外敌,我们怎么能抢将士们的粮草。”
络腮胡自觉他虽然是土匪,但却是个有原则的土匪。
他只抢富得流油的富商,不抢穷人也不害人性命,更不会去动朝廷的东西。
他们曾经也是穷苦百姓,知道朝廷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哪怕被官员层层剥削,到他们手中只剩下一点,那也能成为穷苦百姓的救命稻草。
虎皮椅上的楚翰宁嗤笑了一声,凉凉道:“倒是没想到,你们这些人都做了土匪了还有良知。”
络腮胡低下头,没有吭声。
楚翰宁盯着这几个人,冷声道:“我让你们去找你们就去找,若找不到,寨子里那些妇人孩子,还有老人......”
其他土匪脸色一变,纷纷看向络腮胡。
“大当家......”
“大当家,不能让他们害了婆娘和孩子们......”
络腮胡咬了咬牙,应下来,“去找那运粮队可以,但我们这点人动不了手。”
楚翰宁往椅背上舒服的靠了靠,嗤笑道:“就你们这点身后,不等动手已经被杀了。”
“别担心,用不着你们动手,你们熟悉这里,只需要带着我的人找到那支运粮队回来禀报,明天午时前我要得到确切的消息,懂了吗?”
“明日午时?这么快?”
“这么短时间怎么可能找到......”
楚翰宁声音冷漠,“找不到就给寨子里的人收尸吧。”
络腮胡与身旁的土匪对视一眼,咬牙起身,“你说话要算数,只要我们替你找到运粮队,你就放了寨子里的人。”
楚翰宁瞥了他一眼,“自然。”
络腮胡和一众土匪很快被带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楚翰宁和他的几个近卫,楚翰宁站起身,目光幽幽的望向寨子外黑压压的群山。
大秦运送粮草的队伍行踪十分隐秘,他赶来梁州的一路上都在派人打探,但依旧没有打探到确切的路线。
然而南疆王却带兵绕开东山县来了此处,显然她从长公主那里得到了大秦运送粮草队伍的行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