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晏晁神色一僵。
不等她说什么,晏姝已经看向一旁的禁军,嗓音如带寒冰,“本宫不是让你们将人带出去打十廷杖吗?打完了?”
她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说笑,晏晁强压下去的怒意又沸腾起来,一字一句咬牙,“晏姝,你别欺人太甚!”
晏姝看也不看他一眼,“给本宫将人带下去打。”
禁军提前得了独孤尤的吩咐,他们只听长公主的命令,几个禁军上前,一左一右将晏晁按住,“二殿下,得罪了。”
晏晁并未习武,挣扎了几下也未挣开束缚,气急败坏的道:“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对待本殿!”
禁军押着人垂头不语,带着人往外走,二皇子一派的臣子脸色都奇差无比,他们看了眼脸色冰冷的长公主,到嘴边的威胁不甘的咽了下去。
这位长公主就是个不按理出牌的煞神,跟她讲道理无用,威胁她也无用,这种人他们根本对付不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楚相身上,楚翰墨也看向他父亲,眼中带着期待。
楚相察觉到他被好几道目光注视着,但他并未做任何回应,始终垂眸不语。
晏晁被拖到了殿门口,就在二皇子一派的官员都在难道二皇子今日当真要被惩罚时,殿外响起一道含着簿怒的女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二皇子一派的官员心中一喜。
是皇后!
押着二皇子的禁军见皇后到来,手不自觉的一松,晏晁趁机逃脱桎梏,形容狼狈的奔到皇后身边,难掩委屈道:
“母后......”
楚皇后心疼的看了他一会,愤怒的望向门口的禁军,“谁给你们到底胆子如此对待二皇子?”
禁军垂头不语。
晏晁看向御书房的窗户,似要透过窗户看清里头的什么人,他咬牙道:“母后,他们也只是听令行事。”
“听令?”楚皇后柳眉一拧,“听谁的命?”
“晏姝的命令。”晏晁冷笑一声,“她说儿臣对她不敬,按规矩应责十廷杖。”
楚皇后先是一愣,而后勃然大怒,“她区区一个公主,竟然有胆子罚本宫的儿子?!”
“母妃,你一定为儿臣做主,她仗着长公主的身份欺辱儿臣,若儿臣也被封亲王,如今哪还用受这份气。”
楚皇后脸色铁青,扶着宫女大步走进御书房,当她看见坐在龙椅上的晏姝时,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怒火。
“长公主,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皇上只是昏迷,你莫不是已经觊觎上这个位置了?!”
楚皇后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殿内众人脑中炸响。
起初他们看见长公主坐在龙椅上,并未去想太多,他们固有思维里,女子绝不可能为帝。
但楚皇后的话却突然点醒了他们。
女子不可为帝,却不代表,女子不想为帝啊!
长公主此前种种举动,哪一样是一位公主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