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胸前一片平坦,衣襟被扯开,不少眼尖的还瞧见那“丫鬟”明显凸起的喉结。
方才情形混乱,丫鬟的衣裳领子又高,竟无人注意到这个异常。
师玉衡冷笑两声,“都看清楚了没,此人可不是个丫鬟。”
“丫鬟”没想到师玉衡说扯衣裳就扯衣裳,一时未曾反应过来,迟了一息才猛地挣开师玉衡的手。
这一切只在瞬息间。
手中一空,师玉衡眉心瞬间皱了起来,此人的身手不在他之下。
韩濯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的挪动几步,将长公主护在保护范围内。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黑影飘过,“丫鬟”已经站在了左侧的院墙上,身上依旧穿着那身丫鬟服,连敞开的衣领都没合拢,说出来的嗓音却是男声:
“啧啧,这位公子也太孟浪了。”
晏姝抬眸,视线落到那人身上。
这人虽然极力掩饰,但还能听得出,他的景国官话带着口音。
“你不是景国人。”
蹲在墙头的钟离翼闻言一愣,目光从师玉衡身上移过来,有些诧异,轻笑道:“不愧是景国鼎鼎有名的长公主,果然目光如炬。”
晏姝神色平静冷淡,目光在他面上停留几息,对师玉衡道:“他这张脸是假的,把他的面具给本宫揭下来。”
“韩濯,你一起去。”
话音落下,二人都未有片刻犹豫,朝着墙头跃去。
钟离翼神色微变,在晏姝话音方落时转身就跑,如履平地一般在墙头蹦跳,师玉衡紧随其后,韩濯站在墙头观察一番,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晏姝留了两三个禁军,命其他人去赌男子的前路。
楚家女眷这时才反应过来。
大房夫人一脸惊异的看向秦氏,震惊道:“二弟妹,这是怎么回事?”
秦氏现下全副心神都落在钟离翼身上,心中既担忧钟离翼被长公主的人抓住,又担忧他抛下自己一个离开......
“二弟妹,二弟妹,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男子?难道你背叛了二弟,你与方才那个人......”
秦氏正思绪纷乱,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辩驳,“你别血口喷人,我与那人是......没有任何关系!”
晏姝轻轻抚了抚起了褶皱的衣衫。
秦氏咬死不承认她认识方才那个男人,晏姝也没打算从她嘴里问出什么,上了马车闲散的坐着。
夏日炎热,晏姝出行时马车内放置了冰盆,棠微拿着绣扇轻轻扇着,车内凉气四散,温度适宜。
楚家女眷们都站在外面等着,一开始还面色无常,可随着太阳越来越晒,这些养尊处优的夫人、贵女们都受不了了。
众女眷纷纷看向秦氏。
“秦氏,那人到底是谁?你快说出他的身份让长公主早些将他抓起来,咱们也不必一直站在这里受罪。”
“......我们竟不知你何时在院子里藏了一个年轻男子,也不知道你打着什么算盘......”
秦氏被众女眷你一句我一言讽刺的脸色难看至极,但无人楚家女眷们明嘲还是暗讽,她都一言不发。
马车内,棠微轻轻放下车帘,嗓音微冷,“看来秦氏的确与此人有些关系。”
“殿下,可要将她单独关起来?”
晏姝靠在软垫上,从果盘中捻了一颗葡萄,“不急,等师玉衡他们回来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