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虽然没有再发生,但之前死的人不少,京兆尹破不了案,最终成了一桩悬案,百姓们慢慢的也不再害怕,谈论的人少了许多。
最近不知道裴昭跟裴绍在打什么鬼主意,两人安静的很,没有找他的麻烦。
裴皎不认为他们放弃了,肯定在找机会,憋一个大的。
马上就是婉妃生辰,裴皎特意求了四皇子,他存了些银钱,想让裴修帮忙看看宫外有什么稀罕物件,最好价格不要太贵,精巧便可。
裴修知道裴皎拮据,为他添了五十两银子。
“虽不多,也算是四哥的一份心意,替四哥跟婉娘娘问好。”
裴修的母妃也不受宠,但背靠翰林学士这棵大树,宫人们不敢苛待,他现在跟着太子做事,偶尔还能得些奖赏。
裴皎慌忙摇头:“这也太多了,我……我攒了一年,也不过十两。”
对比下来,他的实在太少了。
皇子每月例银十两,成年后则是二十两,这是平头皇子的。
封为郡王每月五十两,亲王一百两,太子则是三百两,差距可见一般。
裴皎的银子大多被宫人贪了,还有一些在婉妃手里,自己能拿到的银钱少之又少,这十两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所有身家。
“孝心不在银钱多少,六弟有这份心,婉娘娘一定很高兴。”裴修安慰道。
裴皎点头:“嗯,四哥说的是。”
出宫当日,两人从广平门出发,裴皎到的时候,裴修已经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
“今天好不容易休沐,四哥怎的还起这么早。”裴皎打着哈欠,走了一路还没有彻底清醒。
裴修面色温和:“虽是休沐,也要时刻准备着,万一父皇传召,迟了是要被骂的。”
“是啊。”裴皎缩了缩手指,因为马车晃动,身子不自觉往后靠:“父皇的确很严厉。”
裴修怔了一下,想起来裴皎还未入朝,一般情况下皇子十六岁可接触朝中事,裴皎比较特殊,父皇不想看到这个命中带煞的儿子,也一直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今日天气不大好,已经到了辰时,天还暗着,没有一点风,马车里更是闷的喘不上气,车夫出了一身汗,心里默默念着千万别下雨。
下起雨来赶车更麻烦。
马车最终停到一家古籍店,外表非常朴素,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农户,连门都是稻草做的,上面龙飞凤舞的提着几个大字:“来者皆是客”。
裴皎:“……”
四哥也太会挑了,他怎么知道母妃没读过书,不认识字!
“别看外表普通,里面别有洞天,上面的字是祖父亲自题的。”裴修介绍道:“店家也是个读书人,可惜是个哑巴,不能参加科举,否则定是咱离昭最优秀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