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面的人怎么办?都是老百姓,咱们的人畏手畏脚,没办法跟老百姓动手。”陈卫问。
裴皎道:“让他们闹,闹的越厉害,到时候传到父皇耳朵里,马琛的罪过就越大。”
马琛不可能不明白这些,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让他们这般堵下去,咱们出不了阳城,如何把消息传出去?”
裴皎心有成竹:“放心,不会太久。”
外面的人围了一天一夜,见里面无人出去,渐渐放松警惕,只剩下一小队守着驿馆,结果就在第二天清晨,阳城百姓自发跪到驿馆前,万民请命惩治马琛。
阳城百姓被压榨多年,民愤奇高,喊着让裴皎出去主持大局。
陈卫惊讶:“殿下早就猜到了?”
怪不得一点都不着急。
“不是猜,是算。”裴皎道:“这次立了功,我会在威北侯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多谢殿下提拔,臣定当竭尽全力护殿下周全。”陈卫言语间更加恭敬,当年他跟随威北侯一同前往边境,可惜后来受了伤,不宜留在边关,这才回到盛京。
但他不被之前的禁军统领看重,只混了个百夫长。
他虽不如那些将军同威北侯亲近,也算是自家人,威北侯刚回盛京,听闻六殿下南下,特意拖他照看,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算威北侯不提,他也会尽全力得到六殿下的赏识。
六殿下并非传言中那般胆小怯懦,不过这同他无关,皇室内部的事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裴皎在怜和的“搀扶”下走到驿馆外,百姓们见到人,齐声高呼:“殿下仁德,马县令为官不正,请殿下明察!”
百姓们一一列数马琛的罪过,在说到第八条的时候,马琛匆匆赶到,脸色难看至极。
“殿下还病着,你们这是做什么?”马琛先是发了一通火,想让衙门的人把跪在驿馆前请命的百姓们轰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裴皎跟前,拱手行礼:“六殿下,他们在胡言乱语,他们都疯了,下官绝对没做过那些事!”
“您身子还没痊愈,赶紧回去休息,这些刁民交给下官解决就好。”
马琛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说话的时候有些气短,明显是心虚,百姓们被激怒,一个个站起来指责,反而坐实了“刁民”的名声。
“殿下,您不知道,下官一心为民着想,两袖清风,这些刁民却偏认为下官贪婪,下官要真是贪官,有的是银子疏通关系,哪里会传到盛京,传到圣上耳朵里?”
“殿下眼明心亮,肯定能看出来下官的不易,而且殿下同下官一样,讨厌a href="<a href="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a>" target="_blank"gt官场贿赂,昨日那些富商们纷纷献礼,把驿馆围的水泄不通,殿下却不肯见他们,下官便知道您的为人。”
“胡说,昨日那些人分明是为了堵住殿下,不许殿下去县令府查探!”百姓们义愤填膺。
马琛转过头,立刻变了脸,恶狠狠的样子把他们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