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最后是十五分钟到的。
宫延的车一停下,楚星宴便狼狈地开门下去,在花坛里吐了出来。
宫延这才发现楚星宴的不对劲,走过去给她顺了顺后背。
而楚星宴直起身,风吹开她的发,才露出那已经凝固了血液的伤口。
宫延眉目倏地一紧,连忙把楚星宴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并吩咐佣人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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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宫宅灯火通明。
管家、佣人、保镖都战战兢兢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唯恐被盛怒中的宫延用来开刀。
客厅里静得掉针可闻。
家庭医生正在帮楚星宴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动作间无比轻柔,生怕弄疼她。
但纵使再小心翼翼,宫延还是发现怀里的人蹙起了眉头。
他目光一沉,提醒医生:“再轻些。”
“好的,先生。”
可愣是医生再小心翼翼,楚星宴还是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显得她整个人破碎不堪。
宫延的神情还是冷峻万分,只抱着她的手忍不住收紧,然后用指腹轻轻将她的眼泪擦去。
医生处理完后,告诉宫延,片子里显示楚星宴的伤势没有大碍,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
宫延表示知道,然后他抬头看向医生和佣人:“都去忙吧,今晚没我传唤,不用来小厅。”
“是,先生。”管家带领其他佣人离开,还关上了小客厅的门。
空间里陷入安谧。
宫延端起小碗,盛了一勺燕窝粥到楚星宴的嘴边:“今晚你吐了好些,得补充些营养。”
楚星宴微微侧过头:“我吃不下。”
宫延看着她长如蝉翼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也终是不忍心再说她,语气温柔了许多:“就吃一点?”
虽然他是商量的语气,但楚星宴知道,如果自己不吃,他最终还是会有各种办法撬开她的嘴。
没办法,楚星宴只能默默地张开嘴,将那勺粥含入。
宫延的目光变得有稍许柔和。
宫馨儿的事情,其实他也已经调查清楚。
所有参与此次环节的人,一个也逃不过最终的惩罚。
“我困了。”这是楚星宴常用的逃避理由,饭吃饱了,她也该去休息了。
宫延知道她的心情并没有转好。
他放下碗,带着她靠在沙发上,低声同她呢喃:“楚星宴,既然我们是夫妻,那无论什么时候都该站在一起,下次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
昏暗的壁灯落入楚星宴望着他的眼。
这也是一整个晚上,她第一次直视他。
“我从来没有站在除你以外的其他人身边,宫延。”她冷笑,“可你不相信我。”
宫延放下碗筷,靠坐在沙发上,身形未曾有过疲惫。
楚星宴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宫延,如果我们的婚姻是这样,那面对我们的结局,就只有离婚。”
离婚两个字,骤然触及了宫延的逆鳞。
他的眉目再度陷入冷然之中,一把举起楚星宴的手:“我说了,除非我死,不然你永远都是宫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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