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厮看了一眼呆愣大人,听从江母的吩咐便立马退下去,脚步飞快的朝着大门而去。
黑夜里被未熄灯的小院亮堂堂的,还能照见那小厮脚步打滑又飞快的用手撑地稳住身形,脚步不停的身影。
又是一通的吩咐,江母的手埋在帕子里都能看出轻微的颤抖。
江福的房间不在下人房集中居住的偏僻一角,而是离院子不远的一间小卧室,得了江母的吩咐很快就跑回去拿上药箱直奔江慧的院子。
江母剜了一眼江父,到底是没有多余的气力在去责怪什么,而是径直让人在前面掌灯,往隔壁的小院走去。
江慧这一场病来势汹汹,不仅仅是风寒,因为吸多了冷风寒气入体,有些伤及肺腑。
江福虽没有什么经验,但也是进入京都济世堂好好学习过一番的,稳住简单的风寒并不是什么难事。
日出前,小厮就拉来一位郎中,看着面生,不是济世堂的圣手。
小厮趁着郎中看病的空档,在门外偏僻些的走廊拐角处,轻声说道:“幸好夫人未雨绸缪,我先去济世堂寻了值班的药童,掌事的听见是江家来人,便立马出来迎接,只是看见小的是大人身边的小厮,言语间便不那么热切。”
“得了夫人的吩咐,小的也没有直说是小姐生病或是要寻擅婴孩的刘医师,只照常询问了一下今日值班的医师是何人。”
江母语气不冷不淡,面色中并未露出一丝的意外,像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般问道:“看清了?”
小厮点头,方才继续说道:“本来这值班的册子不会给小的看,只是我问值班的医师是何人,那药童没有防备我便远远瞧了一眼,那掌事便立马过来止住了药童的手,关上那值班册。”
他朝着江母躬身道:“虽只是远远瞧一眼,但跟在大人身边,刘字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嗯,知道了!”江母警惕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江父如今也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寸步不离地守在女儿的床前,看着在梦中呓语的江慧,因为高烧烧的红扑扑的脸颊,心中又是心疼,自责懊恼充斥着整个人。
江母借着廊下的灯光和房间的烛火,看着下午还活泼好动的女儿如今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模样,眼中更是划过一抹心疼和难以察觉的狠心。
她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诊脉的郎中,那郎中很是细心,先是皱着眉头诊了两次,却又细心的将江慧紧闭的眼皮轻柔的掀开,身旁的丫鬟立马提起烛光靠近照亮,如此反复下来,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身旁的小厮见状,忙声说道:“夫人放心,这郎中是小的去城西的一家医馆请来的,离城东的济世堂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郎中家中也是世代行医的,虽没有济世堂那样出名,但在京都城西还是有些名气的,当地的很多百姓嫌城东的济世堂太远,也都会选择在老郎中的医馆看病,医术也是经过方圆百姓的见证。”
“小人也是出了济世堂才想起这个人来,偶然一次替大人去城西办事听说的,因着家里也是开医馆的,便多留心听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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