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敢想象当时安科沉进江底的场面,整个人傻站在那,只觉得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
我回我房间去了,也不用休学,明天我就回学校,绝对不在你面前多...
安科话还没说完,安渡便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听话,好好休息,就算不休学也要把这半个月休满,到时候我再送你去学校。
...嗯...
安科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反正大学读不读也无所谓,只要安渡不生气就好。
见他点头,安渡又抬起手想摸他的脑袋,少年强忍着躲闪的冲动,两手紧紧抓着被子。
今晚还是我守着你,不用回去,怕你又想不开。
原本安渡是想把那份藏在他们心里的感情摊开,可对方对自己的恐惧让他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些话说出来。
也就是这会儿,他和安科的想法不谋而合。
算了,就算这辈子只当朋友也好过上辈子的互相折磨。
等到安科重新被困意席卷,安渡已经收拾好厨房回来。
见他犯困,便轻手轻脚地上床将人抱住。
困倦中的安科已经顾不得要和安渡保持距离,下意识凑过去蹭着男人的胸膛。
这一次他们紧紧相拥,没再被谁推开。
次日。
安科还未清醒就感觉自己被人蹭了蹭,男人特有的薄荷味钻进鼻腔,随之而来的就是灼热的吻落在耳根。
安渡只是颇为克制地亲了一下,没敢亲嘴上,怕自己一亲就控制不住想要更多。
他们只是朋友...
他们只是朋友...
他在心里这么默念着,嘴唇却往下吻去,而后张嘴轻咬脖颈。
嗯...
半梦半醒中的安科发出一声闷哼,手没什么力气地轻轻推拒着。
疑似欲拒还迎的动作抓挠着安渡的心,他小心攥住那只抵在心口的手,在心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去亲那指尖。
安渡...
安科总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捉着捏来捏去,有些不舒服地喊了一声。
安渡顶着会把人弄醒的风险又捏了捏,随后逃一般离开了房间。
可不能再跟安科这样待下去了,不然一会儿真控制不住就难解释了。
就算要做...
那也得是在解决了安科这严重的内耗之后,不然那家伙肯定又要说自己脏,然后再次寻死觅活。
由于昨天晚上睡得早,这会儿才八点,正好做了早餐先吃。
他们两个其实都有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