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沧梧有些避讳的看着他,“本座三百年前受伤,早就失去了控魂的修为。”
“辛洛儿,你还是让她入土为安的好。”
皇后那边,只要凤玖夕一天不在,她就可以松口气,唯一担心的就是凤玖夕下落不明,没死。
没准儿她那天阴魂不散又回来就不好了,她指使刘承伯去找月建波。
月府里。
月建柏孱弱的坐在圈椅上,蜘蛛在房檐下织网,看到老刘过来并不意外,寒暄了一阵,直入正题。
“月二爷,实不相瞒鄙人是代皇后过来传话的。”
月建柏脸色病白,语气轻微,“刘大人请说。”
刘承伯道:“月二爷运筹帷幄,那日天上的异相,想来心中已有定数。”
月建波目光通透深清,“那是一个劫。”
刘承伯的语气变轻,“那日四公主就失踪了,鄙人想请月二爷测算她现今是生是死。”
“刘大人稍后。”
他拿出一把算筹,在桌子上排开,闭眼,手上蕴起刘承伯看不见的月灵光。
刘承伯忐忑等待结果。
稍后,月建柏睁开眼睛。
“烦请月二爷解答。”
月建柏虚弱的咳了几声道:“四公主她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没有死。”
刘承伯的目光失望的暗了暗,表情隐晦。
月建柏道:“某家算出刘大人来此的目的不只于此。”
刘承伯肃然起敬,“月二爷神机妙算。”
“四公主,她带来了那个劫数,皇后认为她是个煞星,想请二爷您做个见证。”
月建柏幽深的看了他一眼,世外高人的目光看得他心虚。
“四公主她不是煞星,乃是南方帝星。”
“帝星?”刘承伯没想到这一行还有意外之惊,“鄙人愚拙,望二爷解答。”
月建柏清幽道:“四公主她是天命之女,要凤逆九璃。”
他算天算地,却算不了自己的命数。
这话不得了,“天...天命之女,国师算出不是那坠崖身亡的凤长荣吗?”
月建柏喝了盏清茶,“沧梧在卜筮方面是不及某家的。”
刘承伯相信月二爷说的话更权威。
“四公主她是要凤逆九璃,是回毁了基业吗?”
月建柏人虽四十了,脸上皱纹很少,常年抱恙,身体很清瘦,让他看起来甚至像是一个二三十岁成熟青年。
“刘大人,你太急躁了,逆可成可败,天机不可泄露。”
“失礼。”他态度收敛了一点,“二爷既知道鄙人来的目的,有些话就直说了。”
“皇后她不希望有谁逆九璃,想请二爷拿个主意。”
他拿了一根象牙算筹给他,“你把这带回去给皇后交差,某家自有办法。”
刘承伯揣起算筹,半知不解的作揖告别。
外面清寒的风吹进他衣袖,雅室传来声声低咳。
自己能给别人排忧解难,谁又能来解救自己。
皇后收到有点数的象牙抽,也不明不白的,命刘承伯暂行退下。
灵域,出了晚上召错人的那档子事后,楚凌微很久没去钩星庐了。
雪夜澜元魂和根骨的伤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这才回来灵域三天,宵引就有事来报,外面大臣们有急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