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稀薄的透进帘栊里,凤玖夕穿好衣服,懒洋洋下地,看了眼水墨屏风,想起昨晚的情况,意态迟滞。
“昨晚睡得可好。”雪夜澜披头散发的从屏风后站起来。
凤玖夕目光穿过他微微敞开的衣服,锁骨性感,在往下就看不到了。
她赶紧侧过身子紧张的扣手。
“公主,你踩到我衣服了。”
“啊?”
凤玖夕抬脚,捂着脸飞奔回床上,拉紧帘子,匀顺气息,莫非真被那厮给勾着了,不能吧。
她心烦意乱的把脸捂在枕头里,想起他还没易容,霍的坐起来。
挡也挡不住的边跑边喊:“李澜,你还没易容。”
拉开围屏,他正对着镜子梳头。
及腰的长发,柔美的像一匹上好的青缎,凤玖夕放轻呼吸,慢慢走过去,生怕破坏了这短暂的安宁。
他递过一米长的蓝束带给她,语气柔如绵玉,“来的正好,昨天我人砍多了,腕子有些疼。”
凤玖夕像是发迷了,接过他手里的发带,给他束了一个高马尾。
立马变精神小伙。
凤玖夕望着镜中的场景,心内浮现起一股贤妻良母的错觉,眨了眨眼,把情绪压下去,贴了一张符纸到他背上,也给自己贴了张。
没过一会儿,铜镜里的两张脸变得平平无奇。
眼里的光采倒是清澈明朗。
刘涟那边又接到新的消息,石家镇今早黎明沦陷,石桂摸清石璋那个时候守卫松懈,通风报信给云耀大军,把粮道让给了云耀督军丁谷山。
严亭强行收了他的地契,他就打定主意把粮道给丁谷山,他昨晚才从好友口中听到,这一切都是阴谋。
石璋和石桂沾了些亲,不过隔得老远了,这层关系并没有给石桂带来遍历,相反石璋还索取他更多的孝敬。
石璋和严亭勾结早想弄死他,他不管凑不凑的上钱给石璋,他也会把自己丢进时疫区芜镇,同样严亭最后也不可能会让他活着。
边区的石璋大概想不到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他不见刘涟,明目张胆的显示出他想自立为王的野心。
凤玖夕在房间里拿不定主意,小贴心李澜过来了。
“别总愁眉苦脸的。”
她喃喃道:“该怎么办呢?”
目光不经意的转到雪夜澜脸上全是困惑。
他道:“那处宝藏是谁的呢,昨天我们应该没有把戏楼老板杀死。”
凤玖夕道:“你的意思是石璋和那处宝藏有关系。”
雪夜澜握住她的手,轻轻道:“或许我们应该去探探。”
昨晚石璋都派人下手了,说明他们除了扳倒这个大军阀才能回到九璃,而且速度还要快。
雪夜澜凑在她耳边悄悄道:“玖夕,我们被人监视着,从现在开始万事小心,听我的。”
他说道最后语气重了三分。
凤玖夕又惊又赧的盯着他,这个李澜太放肆了第二次直呼她的名字。
他们走在路上解决了那些麻烦的跟踪者。
凤玖夕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到了人少的地方才说:“李澜,如果戏楼老板是石璋的人怎么办?”
一朵石榴花落在她肩头上,他拈着花簪在她鬓角,低沉的呼吸喷进她耳朵里,欲拒还迎:“不管是那方的,总归不是我们这边的,杀!”
她的耳朵好痒,以最暧昧的语气说出最烈性的话,大概只有他才能做到。
他刚走出几步,凤玖夕抓住他袖子,表情郑重的像是在谈判:“李澜,你会永远忠诚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