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是嫣儿啊,您要杀我?”
“老爷!老爷三思啊!”
沈李氏得了信,眼泪连连的跑来,慌乱之中还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得额头通红。
她跪在沈量的脚边,抓着他垂落的衣袖,矛头直指宋齐召。
“是,是这贼书生勾引在先,嫣儿是受人蒙蔽的!”
“你呸!”
宋齐召一口唾沫唾在了沈李氏脚边,事关牢狱之灾,他也不装了。
“是我打晕的丫鬟,乔装改扮,自投怀抱?沈家教出了这等勾栏货色,少泼脏水,辱我清白!”
宋齐召掷地有声的反驳。
而一屏风之隔,刚整理好衣衫的沈纭嫣指着沈弋冉的鼻子谩骂:“贱人,就是你报官闹事,坏我名声!”
若不是沈弋冉报了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闯进来,她不怪宋齐召不站在自己这边。
毕竟当时府役众多,她多少还是被看了去,以读书人的清高,一时介怀也是应该的。
说到底就是沈弋冉就是见不得自己好,才出这损招。
沈弋冉一脸受伤的看着神态疯癫的沈纭嫣,内心只道上辈子怎么连这人本质都看不清?
而沈弋冉不语,沈纭嫣只感觉自己占了上风,顿时就朝着沈弋冉爆冲而去,当场报仇。
“贱人,我看你就是缺管教,坏我大事,该死!”
巴掌即将落下,而沈弋冉正想躲开,却见下一秒一束银光穿透屏风,准确地钉在了沈纭嫣的掌心。
那飞来的匕首将掌心洞穿,血流如注,而沈纭嫣的杀猪声也响彻了屋子里外。
“啊,我的手,血!都是血!”
沈弋冉一惊,回眸却见男人已经劈开了屏风,面容清俊,长身玉立。
他气质温雅,却生的一双含霜若铁的冷清双眸,让人不由冷颤。
纵然是沈弋冉也恍了一下神,这才行礼道:“多谢。”
男人微微摇头,他视线落在沈量身上,声音冷淡却不容怠慢。
“沈家不会教女,本侯愿意代劳。”
沈弋冉眨了眨眼睛,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年轻的侯爷,满京都独一份,只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了。
身为一品太傅的沈量虽有高官厚禄,却并无实权。而手握军权的薄瑾年却是身居要职,实力胜过沈量许多。
沈量只能低头承认错误:“下官有愧,小女疯魔,冲撞了您,这厢代为赔罪……”
薄瑾年冷眼看向作揖的沈量:“沈大人一碗水端的可真平,我薄家的夫人,平远候府的未来主母岂容你等放肆?”
“如何赔罪,需要本侯亲自教导?”
沈弋冉怔住,虽说因着娘亲的缘故,两人早有婚约,但他如此相护,她依然顿觉心中一暖。
沈量只感觉脸上火烧,他心知此时不是和稀泥能善了,只好亲自将鬼哭狼嚎的沈纭嫣扯过来:“磕头三十,向你阿姐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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