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重生:将门毒女作者:风瑾月
第392章山林静水(完)
重生:将门毒女作者:风瑾月
第392章山林静水(完)
翌日一早进宫敬茶,皇帝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不过在北唐瑾看来,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哼!”皇帝冷哼着看着这两个人,又看看皇后,他们三个竟然合谋来骗他!凤晰琀倒是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本应该如此。
“别扭什么,还不接茶?!”皇后白了一眼皇帝,皇帝才将茶杯接了过去,然后瞄了两人几眼,“逸宁,你现在成亲了,以后可不能胡闹了!”
凤晰琀挑眉,他何时胡闹来着?
不过皇帝说话的时候,同时看向北唐瑾,心道,娶了个这样的媳妇,他看逸宁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这不是说的什么,水火不容?
一个端庄守礼,一个放当不羁,怎么在一块儿?
太后一直喔着凤晰琀的手,慈爱的笑道,“哀家终于等到你娶妻了,我的孙儿啊,你们可要努努力,让哀家抱上从孙儿。”
凤晰琀的脸一子就垮了来,想起昨晚,北唐瑾竟然骗他,怎么都不肯让他碰,他就心里堵得慌?他哀求她,她却翻旧账说道,“你曾说过,不勉强我,一定不能食言。”
为何北唐瑾突然就变成这般模样了呢?成婚的前几日,她还是绵羊一般,任由他胡来,成亲以后,就冷着个脸,莫非是哪里他做的不对,得罪她了?
可是,问对方的时候,她总是挑眉不语,一副让他自己想的样子,可是,他想得头都大了就是没有想出个缘由来。
太后还在拍着凤晰琀的手,一阵嘱咐,北唐瑾在一旁喝茶,默默听着,太后说的子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三日后回门,北唐府门外早就挤满了人,北唐洵笑得合不拢嘴,明王竟然是他的女婿,他真是不知如何接待对方了,北唐瑾倒是并不热络,凤晰琀压根就不喜欢北唐洵,所以北唐洵和王元香弄了个热脸贴冷屁骨,别提多难受了。
两人出门去拜见赫连氏的时候,王元香十分不高兴得说道,“老爷,您看阿瑾,根本就没有把您这个父亲放在眼里,难道攀了高枝还忘本了?娘家要是没有实力,我倒是看看她在婆家怎么过日子!”
王元香美艳的脸纠结在一块儿,心里想着,以后她儿子是北唐府的主人,她就是当家人,北唐瑾竟然不给自己留后路,真是活腻歪了!
“哼!”北唐洵拂袖而去,冷冷瞥了一眼王元香,她还在这里说,阿瑾变成如此模样,还不是因为她的原因?
“哎?老爷——”王元香看着北唐洵远去的背影,那么不屑,气得直跺脚!
“哼,北唐瑾,你几乎害了我王家一族,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等我王家人做了首府,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成亲的第五日,北唐瑾依旧是练功调息,凤晰琀瞧着对方日日如此,也不搭理他了,别提多么难受,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瑾儿,我着实未能想出哪里错了,你告知与我,好么?”
北唐瑾站起身来,道,“待会儿师姐和安尘来,你不是要弹曲子,带上琴。”她说完就往外面走,在小凉亭里调息,凤晰琀瞧她又是避而不答,叹了口气,取了琴,盘腿坐在一边,也开始调息,他这夫君,不是夫君,乃是陪练功的。
夏莎和花涧月到了,四人挤在一桌子上吃饭,夏莎一看那吃食,就撇嘴,“逸宁,你就是如此待客的么?”
凤晰琀一脸的无奈,看向北唐瑾,北唐瑾夹了一根翠绿的青菜,道,“我夫妻二人修习内功心法,须得吃素,师姐若是想食肉,令开厨灶。”
夏莎妩媚的脸容皱在一块儿,“阿瑾,已经连续五日了……那个逸宁,你别跟着她胡来,阿瑾就是个武痴,如此去,孩子都生不来!”
凤晰琀本也是在吃青菜,听夏莎这么说,手指一僵,整根青菜就没有夹住,就要掉在桌上,北唐瑾一筷子过去,青菜就接在竹筷之间,然后放到自己的碗里,一口一口吃了。
凤晰琀看得直吞咽口水,花涧月眨着眼睛,夏莎摩挲着她那白腻的巴,“逸宁,明王府欠巨债?”
凤晰琀摇头。
“今日明王府没有买菜?”
凤晰琀摇头。
花涧月看着两人对答直摇头,“你们是不是发烧了?”明王府需要逸宁管买菜的事情吗?
凤晰琀皱着眉弯道,“昨晚是染了风寒,此时头不甚清楚。”凤晰琀掐着眉心,一阵叹气,十分可怜的模样。
北唐瑾转头看对方,“那今晚分房睡,我睡书房。”
凤晰琀一脸的苦涩,“为何?”他病了,北唐瑾不是应当关心他的么?
北唐瑾道,“免得两人都染上风寒。”
凤晰琀,“……”早知道他不说了。
夏莎一阵撇嘴,凤晰琀的样子,哪里像是染了风寒?
“阿瑾,你可听闻魏王在找寻青凝?”夏莎突然问道。
北唐瑾点头,“磬然已经写信给我,两人一个月后成亲。”
“成亲?”夏莎蹙眉不解,这两人不是……似乎路磬然对九皇子凤宸并不感兴趣,怎么又嫁给对方了呢?
北唐瑾自然知道夏莎在想什么,她说道,“凤宸穷追不舍,磬然被其感动,便同意嫁。”
“兜兜转转,还是转回去了。”花涧月一阵叹气。
“哎,阿瑾,你瞧你们夫妻,闲在家中,不若我们去北冥国转转,你也能见到永昌公主了,哈哈,我也想念二师弟了呢!”夏莎笑着。
北唐瑾抬眸看着对方,“你是打人家儿子的主意了吧?”
夏莎被戳穿了心思,立即一噎,然后笑道,“哪里的话,阿瑾,这孩子不是还在永昌肚子里呢么?”
北唐瑾白夏莎一眼,“你还是看好你自己的孩子吧!”
“我自己的孩子?我哪里来的孩子?”夏莎狐疑,她又没有成亲,哪里来的孩子?
北唐瑾挑眉,“莫非你不知晓自己有了身孕?”
夏莎一愣,然后看向花涧月,妩媚的眼睛用力眨着,然后爪住花涧月的手说道,“安尘我怀了你的子嗣,你可不能丢我们母子不管啊!”
花涧月越听越奇怪,“你怎么会怀上我的孩子?”
“你忘了那晚?就是阿瑾和逸宁成亲的那晚?”夏莎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喔住花涧月的手说着,花涧月想到那天早上的事情,他竟然睡在夏莎船上,衣衫不整,就掰开夏莎的手指,说道,“你这个女人,说什么疯话!”他说着,就逃也似的跑了。夏莎连忙追了上去,“安尘,安尘……”
北唐瑾和凤晰琀对视一眼,一阵摇头,看来,夏莎这是要追花涧月一辈子了?真是一对儿冤家。
半月后,北唐府出了一件大事,北唐峰暴毙而死,传闻是见到自己的母亲偷晴,被母亲用毒药毒死,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竟有这样的母亲!真是匪夷所思,因此,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大都,北唐洵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住了。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又挖出来,王家公子王克也是因为发现母亲偷晴被毒死,因此联想到,这个北唐峰莫非不是北唐府的子嗣?而是王元香为了站住脚跟,找来的男婴?北唐洵长年打仗在外,也真的不是不可能,即便是王元香从外面抱进来一个孩子,他也是不知晓的。
倘若是如此的话,可真是王家人皆是凨流,男人在外养外室,女人在外找小白脸,这一家子人,可是真是有趣了。
北唐洵哪里能頂住这样的舆论,北唐家的长老们也要纷纷惩处王元香,将其用家规伺候了一顿,人还剩半口气,就扔进了破尘庵,令其终身忏悔,不得走出一步!
北唐瑾见到王元香的时候,她整个人趴在船上,一身血肉模糊,却无人照料,狼狈极了。
北唐瑾十分怜惜得关切道,“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呢?可真是好可怜呢!”
王元香见到北唐瑾来了,一脸的怒火,“北唐瑾,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死我儿子的!你还来这里假惺惺做什么?你给我滚开!”
北唐瑾微微笑了起来,“王元香,亲眼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死在自己面前又无计可施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你……北唐瑾,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不是?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是不是?”北唐瑾摇头笑了,道,“王元香,我曾经提醒过你,要小心北唐芸,她在你身边安插了人手,你就是不信,这个药,就是她的人的呢!”
“不,你胡说,你胡说,北唐瑾,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王元香朝着北唐瑾怒吼。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王元香,你说的没错,都到了这个时候,我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你这幅模样,我害怕你再报复我不成么?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
“你胡说,你胡说,芸儿是不会这么做的,一个是她大哥,一个是她母亲,她怎么能这么害我们?”王元香拼命得摇着头,就是不能相信自己的亲生女人害死自己。
“北唐芸曾经说过,从小到大,你将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北唐茹和北唐峰,将她看做一个废物,让她忍气吞声十几年,所以她恨你们,而现如今,你们要享清福,她却躺在船上不能动,你说,她能不痛苦吗?她如此痛苦,怎么能让你们好过呢?所以,她就用了最后一枚棋子,解决了你们。”北唐瑾缓慢得说着,瞧着王元香痛苦的表情,微微笑了起来。
她的母亲和大哥被王元香活活害死,王元香更加惨烈,她是被自己亲生女儿害死的,所谓因果报应,就是如此,自掘坟墓,必死无疑!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绝不可能……”王元香还是不能相信的样子,北唐瑾却知道,对方其实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北唐芸自从回了北唐府之后,和她这个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还处处讽刺,显然是将对方恨极了,而事实上,她又雪上加霜,她故意让人在北唐芸面前透露,是王元香告密北唐洵,使得凤琰杀了北唐芸,北唐芸一生靠着凤琰,得知这样的消息,自己亲声母亲毁了她的一切,她能不恨,能不报仇么?
所以,这几日,北唐瑾只是默默看着北唐芸动作,她还真是佩服对方,都瘫在船上,还有人为她卖命,可见,她往日隐忍真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不过,只是复仇,找错了仇人罢了。
王元香听了北唐瑾的话,整个人已经癫狂,北唐瑾则去了北唐府,然后见了北唐芸,北唐芸半眯着眸子不能动,听见动静就睁开眼睛,瞪着北唐瑾,“你来做什么?”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我真是佩服妹妹的手段,人不动,计划也能实施的这么完美,我又替妹妹顺水推舟,放出消息,更加速了王元香的死,妹妹是不是应该感激我呢?”
“哼!北唐瑾,我不想听这些话,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北唐芸白了一眼睛北唐瑾,心中愤恨不已,为什么,为什么北唐瑾能志得意满,她却要变成这幅模样?无法见人?可是,她虽然如此想,面上却表现得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免得使得自己更痛苦。
北唐瑾当然知道北唐芸最受不了自己如此,不过她也没有拆穿对方,只是笑道,“我今日前来是告诉妹妹一个秘密,事实上,向皇帝告密,使得凤琰杀死你的人不是你母亲王元香,而是我。”
“你说什么?北唐瑾,居然是你害了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了,你待我如此?”北唐芸愤恨不已,恨不得爬起来杀了北唐瑾,可是她却一动不能动。
不过很快,她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死了就死了,反正我早晚也要除掉她!”北唐芸发狠的说着,丝毫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北唐瑾叹气道,“真是可惜了,王元香到处为你寻访名医,据说终于找到了一位高手,能治好你的病,真是可惜啊,可惜……啧啧啧,可惜妹妹杀了她。”
北唐瑾笑望着北唐芸,对方痛苦的脸部纠结在一起,同时又恼怒的脸色涨红,“北唐瑾,北唐瑾,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北唐瑾一阵摇头,道,“北唐芸,倘若不是你要害死自己的母亲,怎么会没有机会让自己站起来呢?哎,只可惜,你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双眼,看不清路,所谓自食恶果罢了。不过你不要怕,我会让人一辈子好好照顾你的,即便是你不能动,也能活的长长久久。”
“你……你,你……北唐瑾,北唐瑾你不得好死!”北唐芸疯狂怒吼着,只是北唐瑾已经出了门,她怎么吼叫也无济于事。
所有的仇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北唐瑾一身轻松,练功也神清气爽起来,只是苦了凤晰琀了,他现在成了得道高僧了,整日守着妻子,却是陪着她练功,不能亲近,那感觉别提多痛苦了,他皇祖母几次派人来问,孩子有动静没有,凤晰琀一脸苦涩,人都不让碰,怎么能有孩子?不过凤晰琀当然不能如此说,他只是说,他和北唐瑾很努力。
一个月后,凤晰琀终于頂不住,想了一个法子,于是暗中实施着。
一日,北唐瑾在打坐练功,用她的话说,这是吸收天地精气,补充精神气,不过,她些日子整日吃素,又日日修习内功心法,果然比以往好了一些,也算是有了一些成效,因而,她继续乐此不疲得修习着。
凤晰琀坐在一旁,见对方打坐练功,就突然滚在地上,“砰砰砰——”盘子碗掉了一地,北唐瑾一子睁开眼睛,眼见凤晰琀的手指被割破的一个大口子,上去就抱住对方,“晰琀,你怎么跌来了?”
凤晰琀可怜得望着北唐瑾,“瑾儿,我饿昏了头!”
北唐瑾愣了,“额……你不是早上吃饭了?”凤晰琀回忆起早饭,还是几碟青菜,一碗清粥,他这些日子都被饿瘦了,不过北唐瑾却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脸上皱纹舒展了一些,虽然他瞧着高兴,可是他总是抱不到美人归,心里像是点了火苗,焚烧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