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县城的劳改所里,刘大柱正经历着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
这铁窗高墙的生活,对于好吃懒做的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午饭时间,刘大柱端着个破瓷碗,排在食堂队伍里。
队伍缓慢挪动,闻着空气中的馊味,刘大柱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好不容易轮到他了,打饭的大妈却故意把勺子抖了抖,碗里只有几粒米,稀得能照见人影。
“大娘,你这也太少了点吧?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刘大柱苦着脸说道,指着旁边人的碗,“你看人家那碗,满满当当的,我这……”
打饭大妈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摆了摆勺子,菜汤子都甩到刘大柱身上:“就这些,爱要不要!”
刘大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端着那碗“米汤”走到角落里,几口就扒拉完了,肚子还是饿得慌。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指着刘大柱议论纷纷。
“瞧那怂样,连个饭都打不够!”
“偷东西的玩意儿,没种!”
“就这罪名还进来了,就该饿死他!”
刘大柱低着头,脸涨得通红,心里憋屈得不行,却不敢反驳。
他一向欺软怕硬,在李成家的时候,就经常欺负李成一家,现在到了这地方,他立马变成了软柿子,任人拿捏。
吃完饭回到牢房,也是一场噩梦。
同屋的几个狱友,都是些老油条,见刘大柱老实巴交,便变着法儿地欺负他。
“哎,新来的,去,给老子倒杯水!”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翘着二郎腿,对着刘大柱颐指气使地说道。
刘大柱不敢不从,连忙倒了杯水递过去。
壮汉接过水,却故意泼在他脸上,骂骂咧咧道:“你小子眼瞎啊?水都倒不稳!”
另一个狱友则一把抢过刘大柱的铺盖,扔到地上,嘲笑道:“这破玩意儿也配盖?老子今晚就睡你的床了!”
刘大柱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把铺盖捡起来,蜷缩在角落里。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重复着,刘大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在这里,走到哪里都被欺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终于,在一个傍晚,刘大柱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晚饭时,打饭大妈又故意给他少了饭,刘大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夺过大妈手里的勺子,狠狠地敲在桌子上。
“我受够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又不是杀人放火,不就是偷了点东西吗?比你们这些罪大恶极的牢犯不知道好多少倍!”
“至于这样折磨我吗?”刘大柱怒吼道,眼睛尽是血丝。
食堂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平时唯唯诺诺的刘大柱,突然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打饭大妈也被吓了一跳,指着刘大柱说道:“嚯,脾气不小啊,你想干什么?反抗啊?”
刘大柱一把掀翻了桌子,碗筷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抄起一根板凳,对着周围的人挥舞起来,疯狂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来啊!谁怕谁啊!老子跟你们拼了!”
食堂里乱成一锅粥。
几个平时就看不惯刘大柱的狱友,仗着人多势众,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反了你个龟孙!敢在这儿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