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没办法,这婆娘太烦人了!
周平若不用些昏招,这女人天天来烦自己。
“世子,请您放尊重!”周义竹低垂着眼帘,感觉浑身不自在。
周平却是玩味一笑,道:“什么叫尊重,什么叫不尊重?你没经过本世子同意,就把这两个老登弄到本世子面前,非要逼着本世子学什么狗屁君臣之道,这就叫尊重?”
“周义竹,你怕是对尊重有什么误解吧!”
周义竹和周义兰面颊都憋得通红,竟是哑口无言,无法辩驳。
“世子,您这样是不可能考入应天书院的,我在两年前也曾参加过应天书院的入院考试,都没能考进去!世子,您必须要努力,否则根本不可能考进去,我都是为了您好啊!”
周义竹再度出声劝道。
周平却是乐了,道:“为我好?怎么你们这些人都喜欢嘴上说着为我好,实际上却都在逼着我干不想干的事?这也叫为我好?你们知道什么是为我好吗?”
“再者,你们怎么就知道本世子考不进去应天书院?有赌约在先,输了本世子履约便是,用得着你们两人在这里唧唧歪歪吗?”
“滚滚滚,本世子不想和你们废话,再废话本世子可就动手打人了!”
周平越来越不耐烦。
周义竹和周义兰无奈,只好带着那两个老儒离开了周平的院子。
被二女这么一打扰,周平顿时觉得扫兴,便随手招来了赵甲。
“赵甲,我这几日让你们跟踪陈孺小妾的行踪,怎么样了?”周平问道。
赵甲躬身道:“回世子,一直都在跟着,只要她出了陈府,我们就跟着,世子,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说来听听!”周平顿时来了兴致。
赵甲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所探查到的一些事情。
周平仔细听着,眸中的光泽却越来越亮。
直到赵甲说完,周平都感觉像是听故事一般,意犹未尽。
周平兴奋地搓着手,道:“有趣,当真有趣啊!你是说,陈孺的这个美妾,和他的几个学生都有一腿?”
赵甲点头道:“按照目前所跟踪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陈孺的这个小娘子,几乎每隔一天就会去幽会一名陈孺的学生,目前已知的,包括陈孺座下应天书院四杰中人!”
应天书院四杰,乃是陈孺自封给自己最优秀的四位学生的称号,实际上不过是个噱头而已,陈孺只为博个好名声。
洛京城内的文人圈儿,满口仁义道德、君臣之道、天下苍生,实际上,就是一个淫乱窝子……
这已然成为文人圈儿的一种风气!美其名曰,放荡不羁、率性而为,实际上,就是给他们自己沉迷于美色找个借口罢了!
就单单看陈孺和宋清疆这两位文圈儿泰山北斗平日里的做派,便可见一斑!
无论是陈孺还是宋清疆,都极好女色,不仅家里红旗招展、妻妾成群,外面更是彩旗飘飘、红颜遍处……
说白了,这些人就是吃的太饱了,吃饱了还无所事事,便把精力都放在男女之事上!
按照洪日庆的说法,销售到洛京城的春宵一梦丹,近四成都被这些文人买去了!
而大觐朝的贫民百姓们,连吃一顿饱饭都不容易,那种艰辛,他们这些吃着朝廷丰厚俸禄、满口仁义苍生的“上层人”,根本就看不到……
或许,就算能看到,也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就是这世道!
凭什么这些养尊处优的世族文人们可以挥金如土、饱思淫欲!
而平民百姓们却要承受着日益繁重的苛捐杂税,连活着……都变成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