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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国西部。
加州,旧金山市。
正午的阳光+微凉的风,让从机舱里出来透气的大卫等人,都感觉非常畅快。
提前获知了他们航班抵达时刻的卡内斯·罗斯柴尔德,孤身一人出现在了大卫面前,笑道。
“嗨~飞机上还有空位吗?”
“哈哈哈~”
大卫笑着上前与他拥抱了下,转头看向莉莉丝,问道:“你说。。我们要带上他吗?”
莉莉丝故意向卡内斯身后看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道:“看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带上吧!”
“ok!”
大卫紧紧搂着卡内斯的肩膀,阻止了他别“乱说话”的冲动,笑呵呵的给他介绍了家人们。
。。。
约一个小时后。
大卫等人乘坐的这架飞机,在经过短暂的修整,得到了机场塔台的通知,重新驶入了跑道。
蓝天上。
飞机的高度缓缓进入了平流层。
卡内斯端着一杯果汁,带着一点好奇和大卫在飞机上转了一圈,笑道。
“这种飞机在欧洲,几乎是看不到的啊~”
“哦?为什么?”
“它。。有些太大了!”
“呵呵~”
大卫拉着卡内斯返回沙发休息区坐下,看着莉莉丝安排家人们去房间里休息,笑着低声道。
“新年啊!”
“你不回家看看吗?”
卡内斯似乎早就对这种问题,有些“免疫”的调侃道:“难道你的家人,就不能是我的家人吗?”
“哈~也对!”
大卫翻着白眼摊摊手,表示:你牛x,我不和你争。。
卡内斯呵呵一笑,仰脖干掉了果汁,问道:“我已经来了,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说吧~”
“额。。”
大卫疑惑的歪歪头,确定卡内斯不是在开玩笑,反问道:“哪儿有什么计划?”
卡内斯斜眼看着“不老实”的大卫,挑了挑眉毛:“你把我们丢给茱莉,自己和莉莉丝刨去伦敦。。却让奥迪斯·帕克在我们见面时,故意拿出那封信?”
“套圈游戏!”
“你忘了?”
“哦,是这个啊。”
大卫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几个房间门口说笑的家人们,想了想,笑道。
“反正我们还有很多的飞行时间,不如让我给你两个故事,怎么样?”
“故事?”
“对!”
卡内斯低头看了一眼喝光的果汁杯子,笑道:“我想喝点酒。”
“哈哈哈~”
大卫摇着头,摆手道:“等到我们晚上,借着月色,听着海浪的声音,再喝酒吧!”
“啧。。”
“行吧~你说,我在听。”
大卫见他已经“准备”好了,就也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停顿了一会儿,目光盯着飞机的小窗口,问道。
“你知道。。在监狱里的囚犯们,都经常会无意识地做出哪个动作吗?”
“囚犯?无意识?”
“不知道~”卡内斯,老实的答道。
“呵呵~”
“他们在监狱里服刑期间,遇到放风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的仰头看一眼头顶上的天空。”
“不管它是晴天,还是阴天。”
“不管太阳是否还在无私的播撒着温暖阳光。”
“他们都会抬起头,看一眼!”
“因为在囚犯的眼中,广阔的天空=已经失去的自由。”
大卫慢慢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声音略显低沉的继续说道:“我的酒吧里,有个叫老瑞德的酒保。”
“他被关在肖申克监狱里几十年。”
“自由与希望,对于他来说,都已经变成了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东西~”
“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被完全的。。制度化了(institutionalized)。”
“institutionalized?”卡内斯好像几乎没听过这个词儿,低声重复了一遍。
“是的!”
“每一名犯人在刚刚进入监狱的时候,都会对囚困住他们自由的铁窗与围墙,恨之入骨。。”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他们会逐渐习惯在高墙之内的生活。”
“直到十几年或者几十年后,他们又不得不在身体上、精神上和灵魂上,依靠着高墙的保护,才能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这就叫被制度化!”
“老瑞德的一名狱友,被关了整整五十年,已经完全被制度驯化了。。”
“所以他在获得假释,走出监狱大门,仰头看着自由的天空时,却看不到任何融入新生活的希望。”
“因为他的希望,在漫长的牢狱生涯中,像个飞舞的彩虹色泡泡,早已破灭~”
“他在监狱里几十年,循规蹈矩的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事事都要提前报告。。就连上厕所,都要获得狱警许可才敢去的生活,与监狱外面的自由世界。。”
“遵守制度,已经被刻入了他的灵魂里。。”
大卫用手轻点着自己的膝盖,歪头看向卡内斯,说道:“你觉得,他们。。与我们这些身在自由世界的人相比起来,有哪些不同呢?”
“我们的身边,就没有制度的存在吗?”
“人们总是在口中喊的自由,就真的是自由?”
“心里抱有的希望,就真的是希望。。?”
“呵呵~”
大卫这一连串的问句,更像是对自己的发问。
他微微摇头,不等卡内斯说话,继续又问道。
“劳拉和莉莉丝,你早就见过、认识她们了吧?”
卡内斯皱着眉,缓缓点头道:“是的!”
“那你了解劳拉的性格吗?”
“额。。不算了解!”
“嗯~”
“她,就是一个不甘于被制度化的。。莽撞丫头~”
“莉莉丝,也是一个没有完全被制度化的。。可怜人。”
“我个人无意去评价,她们的爱情观、人生观、道德观,是否正确。”
“人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可我做的事情,却让人们都乐于接受,乐于看到的。。”
大卫嘴角挂着无奈的额微笑,口气一转,说道。
“不过,昨天我和莉莉丝在和茱莉聊天的时候,他提起了。。敬畏、规则和规律,这几个词~”
“规律,我自认能看懂一点。”
“规则,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很陌生的存在~”
“至于敬畏。。”
“我就是心存着一些敬畏,才会让人看起来很胆小的样子。。”
“如果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敬畏,会做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卡内斯翘着嘴角,脸上流露出很意外的神色,问道:“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儿。。已经很离谱了吧?”
“你还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呵呵~”
大卫用一种看“无知少年”的眼神,轻蔑的瞥了他一眼,犹如“杠精附体”一般的连续问道。
“为什么人们都熟知荷兰东印度公司,却少有人提及不列颠东印度公司?”
“为什么荷兰的国力衰落之后,崛起的是英国?”
“为什么人们都熟知五月花号的故事,却少有人知晓早在1520年,就已经葡萄牙的奴隶船造访了如今米国大陆的弗吉尼亚州?”
“为什么两次工业革命走向末期的时候,都会爆发死伤无数大规模战争?”
“为什么会毁灭人类的战争,却刺激了现代科技的跨越式进步?”
“ok~”
“我们先抛开,这些听起来涉及面非常广的问题不谈~”
“为什么市侩+黑心的商人爱迪生,会被人们称颂为大发明家?”
“可特斯拉。。却很少被人提及?”
“为什么被全世界誉为喜剧大师的卓别林,却一直郁郁寡欢?”
“为什么华尔街被称为吸血鬼的城堡?伦敦金融城却不是?”
“为什么人们明明知道犯罪就会受到法律的惩处,还要去干坏事儿?”
“为什么像阿甘那样,智力有缺陷的人,居然能被应召入伍,走上越南战场?”
“为什么像阿甘一样,走上越南战场的年轻士兵,回国后却被骂成了没有人性的混蛋?”
“为什么可卡因这种害人的玩意儿,居然能堂而皇之的被列入知名餐厅的菜单里?”
“为什么很多人明明知道毒品和酒精的危害性,却仍旧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曼哈顿中心区域的第五大道时代广场,却沦为了站街女遍地的堕落街?”
“为什么在纽约的街头,喊救命没人理?喊着火了却能马上得到帮助?”
“为什么幸运的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却总会被人拿来调侃和讽刺?”
“为什么自私的人会更加自私?贪婪的人会更加贪婪?幸运的人就不能更幸运?”
“为什么我明明只是想做一个说实话+遵守承诺的人,却要被很多人看作另类?而我身边遭受过不幸,却心怀一丝希望的人,会越聚越多?”
“为什么杰拉尔、小彼得和你,会相信我的投资黄金?”
“为什么你会问出套圈游戏这个词儿的背后,我心里还有某些不可言说的计划?”
“为什么此刻你会很认真的听说讲这些废话。。却没有粗暴的打断我?”
“为什么。。”
“哇哦~嘿!嘿嘿!”
感觉自己有些听不下去的卡内斯,很用力的锤了两下大卫,苦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病了?”
“呵呵~”
大卫感觉浑身都很舒服的傻笑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不是病了~”
“我是被憋的!”
“憋?”
“对!”
“我不说假话,也不会骗人!”
“但我可以选择不说出心里的所有。。对吧?”
“你听过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