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宏义脸瞬间更难看了,在他看来安修元太嚣张了,从没把他这个厂长放在眼里。马上升到副厂长的位置以后是不是就该想着自己的位子了。
安修元别忘了你只是个新来的,要懂得谦逊,就算你的技术再好也不能是你嚣张的工具。
嚣张?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做的每一件事从都是遵从本心和道德底线。如果连这样都接受不了你就要想想是不是做多了错事。
你!安修元你确定要和我站在对立面了?
我只和不对的事站对立面。
安修元才懒得和他废话,先是韩占山下一个就是他了。韩占山是自己送罪名给自己,廖宏义就要再找由头了。
廖宏义死死的盯着房门,手里的茶杯也被捏的咯咯响。
大山里,一个村子的人都是懒懒散散的,能耕用的土地特别少所以他们也就不像别的村民有干不完的货。
孙大,喊人准备上山打猎。
这次我们三兄弟就不去了,等下次吧。
呸,娶个媳妇就想天天死在床上了,再不上山我看你们吃什么?
嘿嘿,刚娶回来不是新鲜劲儿还没过的吗。
啊别打我,别打我。
孙大咧开嘴角,伸出大拇指往后一指。
听到了吧,老二老三正忙活着呢,就算上山也没劲儿,等下次我们三个都去。
哼,小心死在床上。
安敏敏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大小不一的伤痕遍布全身,就连脸都肿的老高。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我听话,我再也不跑了。
跑你能跑哪去,在山上不知道路只能等着被野兽吃了。
老实待在家里给我们生孩子,听话就有饭吃。
安敏敏早就绝望了,十几天的时间犹如活在地狱。
我听话,一定听话。
又是新的一轮折磨,她也只能用心里的恨来强撑着。
安修明正在默默的收拾着大队里的破房子,至少要下雨不被淋到,孩子们都还太小不能跟着受太多罪。
王二花也是在默默的干活,嘴角上的伤让她动动嘴就疼的想流眼泪。从钱丢了以后娘家也是找各种理由赶他们离开,男人又是埋怨自己动不动就发火,她心里也很委屈好不好,谁知道哪个天杀的能从她裤衩子里把钱偷走。
修明,家里快没粮食了。
没粮食你就饿着,先紧着孩子们吃。
可就算这样也撑不了几天,总是要想办法的。
安修明顺着梯子下来就狠狠瞪王二花一眼。
这怪谁?我小妹是你卖的,得的钱也是你弄丢的,这就要你想办法了。不是你给你娘三十块吗?去要回来就能撑很久。
我娘不会给的,再说买家是她跑着找的得给辛苦费的。
呵呵呵,那就先饿死你好了,咱们一家五口一个一个来。
王二花看着面目狰狞的男人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而安修成这几天过的却很不错,他每天都能有好几毛钱的收入,能买粮食有时候还能吃上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