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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娣焦急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吴有年则在一旁默默地抽着旱烟,忽地开了口:“你得想办法多问问,冉禾既然能在镇上打开销路,说明总有门路。再多花些时间去打听打听。”
吴鸣默默点头,目前来看,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一斤干蘑菇仅仅值一文钱,这样的价格连最基本的劳力成本都无法覆盖。
“不对劲,仅仅因为蘑菇这点小事,不至于气成这样吧?你回来的时候脸黑得像能拧出水来,就好像谁欠了你两吊钱似的。”
谢娣心中疑窦丛生。
被谢娣这么一问,吴鸣的怒火更甚,他指着屋内的顾青,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与无奈:
“还不是因为她!看见冉禾家里来了两位有钱的公子,心思又开始活动了,居然跑到村口假装扭伤了脚,想要借机让人带她去镇上。结果人家根本没理会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敢往上凑。这下可好,福山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都说咱们顾家出了个痴心妄想的癞蛤蟆,想要攀上高枝。全都是她的错,把咱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刚才回家的路上,就有好事之人拿这事对他冷嘲热讽,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刀,刺痛着他敏感的神经。
曾几何时,顾家在当地是何等风光,如今却沦落到任人嗤笑的地步,谁不想借此机会踩上一脚,看一场热闹。
他心中疑惑,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番田地。
或许,顾青的所作所为只是一个导火索,他心底早已积压了太多的憋屈与不平。
谢娣亦是满腔怒火,娘家那边都已经通知了即将上门提亲的事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顾青又弄出这种丢脸的荒唐事。若是将来娘家来人听说了这些流言蜚语,岂不是要当场翻脸?
“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难道真要把顾家的脸都丢光吗?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你自己有多少分量心里难道没点数吗?就连刘员外那种人家我们都攀附不上,你还妄想更高不可攀的枝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全家因为你,都成了别人的笑柄,你很开心吗?”
谢娣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与痛心。
谢娣猛地推开房门,气势汹汹,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直冲而入。
顾青正自以为能够避开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独自在角落里寻得一丝宁静,却不料这宁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抬头间,只见谢娣满面怒容,眼中仿佛燃着熊熊怒火,一时间,那股怒意便如利箭一般直射而来。
“你们这些变色龙!”
谢娣的声音尖锐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被怒火淬炼过一般,充满了锋芒,“平时一个个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到了这时候,却又一股脑儿地站出来指责我!你们可还记得,当初我那场婚事,你们谁不是挤破了脑袋想要往里钻,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那副丑态,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青的心底本就像被一块重石压着,闷得透不过气来,此刻被谢娣这么一激,压抑的情绪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反唇相讥的想法如同野草般疯长。
于是,两人的言语交锋就如同利剑出鞘,针锋相对,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你自以为攀上了冉禾就能成为座上宾,可事实呢?就算你报上了自家的大名,结果还不是一样?这只能说明,在人家的眼里,只有冉禾是值得关注的,至于其他人,根本不值一提。你还痴心妄想着高攀吗?简直是妄想!”
这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了顾青的心窝。
他的脸涨得通红,那份屈辱感如同烈火焚烧,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谢娣说的没错,自己哪一点能配得上孟长枫那样的贵族子弟?
也许,找个刘员外那样庸俗的富商,仅凭自己的一点姿色,尚且能博得几分青睐。
但在那些权贵的眼中,有更好的选择,凭什么要特地垂青于自己?这想法确实荒诞不经。
“够了!天天这样吵,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吴母猛然拍打着床沿,愤怒之中带着无奈站起身来。
外界的风言风语她或许可以充耳不闻,但乡里人那张爱嚼舌根的嘴,她又怎会不知其威力之猛。
原本以为回家能让这一切稍稍平息,却不想家中竟成了另一个战场,争吵声日复一日,让她的头疼痛不已。
“谢娣,让你的娘家赶快派人来商议,如果没什么问题,就选个好日子,让青儿尽早出嫁吧。”
吴母终于意识到,留下这个女儿也无济于事,既然高攀无望,嫁给谁对她来说都一样,至少还能收一笔可观的彩礼,缓解家庭的经济困境。
吴母的腰伤虽已好转大半,但吴诩仍旧留在冉禾那里,吴有年木讷口拙,根本劝不动儿子,只得由她亲自出马。
为了钱,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在生活的重压之下,尊严早已变得不值一提。
夜色悄然降临,冉禾简单地筹备了晚餐,午宴过于丰盛,她认为晚上应吃得清淡一些,以免肠胃负担过重。
吴诩似乎偏爱清淡的口味,今晚更是对那些素菜多加了几筷子,冉禾见状,便自然地将那些菜肴推向他。
虽然对吴诩并没有特别的感情,但面对一个病患,尤其是一个为了自己孩子的病患,她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与关怀。
毕竟,孩子的未来现在某种程度上掌握在她手中。
夜深了,给孩子们洗漱完,冉禾也顺手抹去额上的汗水。
这夏夜的闷热,不擦汗整个人就像浸泡在汗水里,让人难以忍受。
当她拧干毛巾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泛起一阵涟漪——自己和孩子们身上是清爽了,可吴诩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又有谁来帮他擦洗身体?
想到这儿,冉禾自嘲一笑,两世为人,别说牵手了,就连男人都没真正接近过,更别提为一个男人擦身这样的事情。
单是想想,就不禁让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吴诩虽与她同床共枕,但若他身上有异味,难受的终究是他自己。
明白了这点,冉禾决定不再为这事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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