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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开始,白玥就跟白鸢炣炘一起学习兵法、谋略还有驭人之术。
过了几天,白鸢炣炘在反复的考量、思索后,决定还是要跟母皇、父后见一面,不然不知道母皇中的是什么毒,也没办法找解毒的方法。
“白玥,以你的能力,能不能带着我,在不被别人发现的前提下进入皇宫?”白鸢炣炘问。
“额……如果皇宫里没有像我一样的影卫……应该是可以的。”白玥想了一下,回答。
跟着白鸢炣炘学了几天,白玥也慢慢学会把武力之外的因素放入考量。
一般来说,朝会结束,白姓影卫就会跟着被保护的人离开宫内,而这一代女皇白鸢炜烁的后宫,只有皇夫一人,子女也不多,还在宫里的,也只剩下白鸢梧忧这一个皇子,所以在宫内当差的白姓影卫并不多。
所以当天夜晚,白玥便带着白鸢炣炘,换上一身夜行衣,蒙面潜入皇宫。
悄无声息的潜到凤禧宫,从墙头跃下。
“啊!”
一声惊呼从白鸢炣炘的身后传来,一回头,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下意识捂住那个人的嘴,看向白玥,给了他一个暗示,然后把那人拉到暗处一起藏起来。
白玥收到她的指示,立刻跳上墙头,确定护卫看到他后,足尖轻点,引他们离开。
一阵寂静无声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没敢看白鸢梧忧的眼睛,白鸢炣炘只是低头埋在他胸前,熟悉的竹子馨香,带着清新淡雅迎面而来,心疼,懊悔,自责全都充斥在她的心里,百感交集。
白鸢梧忧此刻却感觉被幸福包围,好久没有跟她这么亲密,他觉得现在自己的脸一定滚烫,红的大约能滴出血来,心跳扑通扑通,快的几乎就要冲出胸口。
虽然眼前这人穿着夜行服,脸也被遮住了,几乎看不出身型,但他绝不会认错,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自从那次不小心,被她看到自己来不及掩饰的眼神后,她便开始疏远他,不久之后,她更是因为某个他不知道的原因,把自己关进府里,还下了不许人拜见的命令。
快一年没见过她了,真的好想她。
炘儿……
强迫自己定下神,白鸢炣炘谨慎凝听附近动静,再三确认附近没有走动的声响后,她慢慢放开白鸢梧忧。
“皇兄,是我。”她轻声细语,又好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我知道。”白鸢梧忧迅速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调整表情回道。
听了他的话,白鸢炣炘上前搂住他的腰,跟他撒娇,“哇,皇兄好厉害,这样都猜得出是我。”
白鸢梧忧一下愣住,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抱上来。
他以为那次,她一定是发现了自己的感情,讨厌他了。毕竟不管任谁知道,自己被亲哥哥像男女情爱一般喜欢,一定都会觉得恶心。
可她现在竟然主动抱了自己,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不觉得恶心,也没有讨厌他?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要能让他常常见到她,即使日日承受良心的谴责,他亦甘之如饴。
“我可是你亲皇兄,怎么会认不出你。”慢慢回神,白鸢梧忧立即感觉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以为她被刚才突然出现的护卫吓到了,白鸢梧忧像以前一样,把她搂紧,又摸摸她的头安慰到,“没事,不怕不怕,皇兄在呢。”
白鸢梧忧强逼自己隐藏爱意,撑起一个好皇兄的姿态,温柔的安抚她,心中暗道:
就这样吧,这样挺好,他是她亲哥哥,本就不该对她有这种龌龊情感,这辈子,只要不被她讨厌,能陪在她身边,亲眼看着她娶夫生女,过上幸福的生活,那他就知足了。
感受到白鸢梧忧的小心翼翼,白鸢炣炘的眼睛慢慢红了,这种触感、温度,对她来说既熟悉又久违,听到皇兄像以前一样哄她的声音,她更是忍不住留下泪水。
白鸢梧忧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有湿意,低头一看白鸢炣炘正哭的伤心,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想到她以前撒娇耍赖时候的要求,他赶紧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试探着说,“皇兄最喜欢你了,最爱你了,永远不离开你好不好。”
明明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安慰话,他却卑鄙的在心里想,他对她表白了,他把自己的爱意说出来了,她没有拒绝,还默许他亲她。
白鸢炣炘破涕为笑,无奈的对皇兄说,“皇兄,我不是小孩子了!还有,什么最爱我啊,要是被你以后的妻主听到,估计要哭了。不过你说了不离开我的,若是以后我拦着不让你出嫁,你可不能怪我。”
这一世,想娶皇兄的人,她都要严格把关,除了性格品貌,对皇兄要好之外,一定得是强权之下,还能护住皇兄的人,绝不能让皇兄像前世那样,被别人害得遍体鳞伤,还只能一个人舔舐伤口。
“好,不会怪你的。”白鸢梧忧想,炘儿你绝对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永远不用嫁人,这样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即使只是一个皇兄。
“对了,
', ' ')('你怎么这个时间进宫?”突然想起什么,白鸢梧忧惊喜道:“莫不是你撤回命令,愿意出府了?”
“并不是,我是偷偷进宫的。”白鸢炣炘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皇兄,这事一时半刻说不清楚,我会下那种命令,主要是为了母皇的毒。”
“母皇中毒了?”白鸢梧忧震惊。
“你不知道?母皇不是在我们面前吐的血吗?”
“额……”白鸢梧忧一愣,眼神飘忽,显得很心虚。
“到底怎么回事?”白鸢炣炘眉心一皱问。
“……这事,还是让母皇亲自跟你说吧。”白鸢梧忧垂下头,小声说。
说完,白鸢炣炘跟着白鸢梧忧向凤禧宫寝殿走去。
推开殿门,白鸢炣炘本以为会看到母皇虚弱的躺在床上,谁知……
谁能跟她解释一下,那个一脸色眯眯,在父后下身调弄,还把父后欺负的满脸通红的女人,是谁?
看到这个画面,白鸢炣炘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把白鸢梧忧拉过来背对床榻,然后把他的眼睛用手捂住,总觉得让小白一样的皇兄,看到这种场景,是种罪过啊。
“?”白鸢梧忧。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皇夫脸颊泛着潮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向他们看过来,一见来人是他们,赶紧手忙脚乱的推开女皇,拉起自己散乱的衣袍。
“啧……”女皇发出一声咂嘴声,不满的回头一看……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是你们啊……嗯?炣炘?”
“……参见母皇。”白鸢炣炘放开被自己捂了眼睛的白鸢梧忧,两人一起拱手行礼。
这个情况,她是不是应该转身离开啊,她若没记错的话,母皇不是中毒了吗?而且应该是气息奄奄,命不久矣,苟延残喘才能强撑十年的才对啊!
皇夫夏清羽羞涩的整理好自己,坐到床边一言不发,红着脸看向另一边,不敢跟他们对视。
“咳咳、咳咳咳……”
本来只是尴尬的咳两声,谁知白鸢炜烁一咳起来就止不住,夏清羽听到后,露出担忧之色看向她,却被女皇暗示不要声张。
“母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毒怎么样了?”等女皇终于平复下来,白鸢炣炘忍不住问道。
“……”白鸢炜烁想了一下,找了个借口说:“之前是中了点小毒,但不是有你父后在吗,你父后可是夏御医独子,从小学医,医术精湛,早就解了。”
“那你刚才……”白鸢炣炘还是很不放心,前世母皇可是会在九年后殡天,如果不是因为中毒,又会是因为什么?
“可能还有些余毒未清,不必担忧。”白鸢炜烁温柔回到,“炣炘,怎么愿意进宫了?不生母皇的气了?”
白鸢炣炘满心疑惑,不解的问:“母皇,我没生过你的气啊。”
“什么?那你为什么封府?还不下令不许别人拜见?”白鸢炜烁不明白的问,“之前母皇想找人去你那探探口风,看你气消了没,又怕逆了你的意,会让你更不高兴,所以才作罢。”
“母皇,我从没生过你的气,如果你说的是要我继位的事,我们不是一直都因为这事拌嘴吗?我怎会为了这事真跟你生气!”白鸢炣炘急道。
“那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把自己关在府里?”白鸢炜烁更不明白了。
“是白鸢炣……皇姐说,母皇身中剧毒,连父后也解不了,下毒之人要求立刻把我囚禁,才肯交出解药,并说解药需要长期服用,直至毒彻底排除体外才能停用。皇姐还说,母皇一定舍不得为此下令圈禁我,她也没有这个权利,所以我们商量后决定,由我自己下这个令。”
想着白鸢炣娇现在还没有露出真面目,如果直接说是她的诡计,母皇可能不会信,迟疑了一下,还是用皇姐称呼。
“什么!竟有这种事!”白鸢炜烁听后大怒,一拳捶在床上。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白鸢炜烁突然一口血喷出,鲜血四溢,血星点点染红了盖在身上的锦被。
“母皇!”白鸢炣炘和白鸢梧忧惊呼,同时冲向床榻。
“陛下!”夏清羽也顾不得自己脸上溅到的鲜血,赶紧摸上白鸢炜烁的脉,然后泪如雨下,泪眼婆娑劝到,“陛下,你不能再这样,让自己的情绪起伏这么大了!你若有事,让我怎么办……”
白鸢炜烁深呼吸,强压心绪,抬手擦掉夏清羽的眼泪,“别哭,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你忘了?你不是给我吃了血引吗。”
血引,是一种可以让因失血过多而重伤的人,暂时恢复的灵药,它本身并不是一种药,而是人血和灵草炼制所得的丹药,食用后可以暂时提升重伤之人的造血能力,但从此便会和献血之人性命相连,同生共死。
这种药,本身并不能解毒,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失血重伤,或者暂时恢复后依然没办法解毒,那献血之人也会共赴黄泉。
“血引……”白鸢炣炘不自觉呢喃,又想到,如果前世的母皇也吃过血引,那父后的结局,便不言而喻了。
', ' ')('“父后,难道母皇真的中毒了吗?”白鸢梧忧担心的问到。
夏清羽欲言又止,看向白鸢炜烁,用眼神询问她。
“炣炘,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无奈自囚,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母皇就都告诉你吧。”白鸢炜烁犹豫良久,决定把事情和盘托出,“梧忧,你到外面去看着,别让人偷听了。”
“母皇……是。”这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吗?
躬身行礼后,白鸢梧忧便离开寝殿。
等白鸢梧忧退出去,把门关好,白鸢炜烁又把夏清羽给她的生血丸含在嘴里,喝了他倒得茶送服咽下后,才开口。
“我的确是中了毒,而且中的是专门针对帝女的,诛凰。这种毒对常人来说无色无味,也没有毒性,只有帝女能尝出它有一股血腥味,而且对帝女来说也是致命的毒药,中毒之后五脏六腑会破裂,大量失血,并且无药可解。”
“什么!那母皇你……”白鸢炣炘心中大吓,如果母皇中的是这个毒,那不是药石无医了,算算日子她又问:“可……母皇中毒,快有一年了吧?”
“嗯!炣炘,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一定要冷静听我说完,而且你要答应我,听完后认真考虑接任帝位的事,不要因为孩子气的任性拒绝。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愿,我也不逼你,但我希望你是深思熟虑过,才下的决定。”女皇严肃认真的看着她说。
“好!我答应,母皇请说!”白鸢炣炘也郑重的回答。
看到白鸢炣炘露出不同于以往的担当和成熟,白鸢炜烁心中甚感安慰,慢慢道出自己的往事。
十几年前,在她继任之前,因为游历离开过白鸢国皇城一阵子,就是那一段时间,她遇到了一个将带给她无限幸福的人,夏清羽,但也因此,她做出了一个可能会改变很多人一生的选择。
皇夫夏清羽,本是白鸢国御医院院首夏桐独子,因家族世代从医,所以幼年起便耳濡目染,他从小资质过人,刚刚开蒙就开始跟着父母学习医术,四处行医。
夏清羽从小性子温和,长相清秀可人,又心地善良,可谓是妙手仁心,所以一时间闻名遐迩,声名远扬,因此招来一些有不轨之心的人觊觎。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夏清羽父母开始严令禁止他外出,不仅不许他外出行医救人,还要他即使在家里,也必须一出房间就要带上兜帽。
夏清羽不堪忍受父母没有缘由的禁足,找了一个监视松散的时间,偷偷溜出夏府,但也许是时运不济,刚离开夏府不久,就被一群身着玄衣带着古怪面具的人包围。
这群身着古怪装扮的人,太有组织和纪律性,夏清羽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也能猜到这群人,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也许还跟父母对自己的禁足有关,他当下决定不能与他们僵持纠缠,要想办法尽快脱身。
一番周旋后,夏清羽的自保药粉全部用完,又不懂武功,眼见就要被他们抓住,就在此时,路过的白鸢炜烁从天而降,正好救了他。
然后就是戏本里经常唱到的,英雄救美,日久生情,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等白鸢炜烁和夏清羽回到皇城,想去找两家父母,商讨嫁娶之事时,现任女皇却突染急症,不久于人世,白鸢炜烁只好暂把夏清羽送回夏府安置,先回宫主持大局。
回宫后,女皇立即召她单独觐见,告诉她只有帝王才能知道的秘密,想让白鸢炜烁即刻继承皇位。但天女若想继位,其中一条便是必须接受传承,提升元素之力,通过祭天大典,得到守护兽的承认。
所谓传承,就是要和巫马家献祭的男子,共同进入禁地,灵肉交融,肌肤相亲,以采阳补阴的方式,得到只有拥有特殊体质的巫马家人,才能帮助修炼的特殊内力。
若是以前,白鸢炜烁当然没有异议,但她已经和夏清羽相爱,并且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不愿违背诺言,更不想夏清羽委曲求全。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违反祖训,放弃传承。
可她现在只是天女,如果不接受传承,那以她现在微弱的元素之力,绝对无法扛过祭天大典,所以她需要帮助,需要巫马家那个被献祭的人的帮助。
于是她派自己的白姓影卫,潜进巫马家密所,偷偷把被献祭的巫马家人带出来,跟自己见上一面。
见面后,两人达成共识,白鸢炜烁承诺不会遵循皇令规定,把他永久幽禁,但他必须答应,接受自己的人的监视,以防他泄密,监视之人不会干涉他的生活,除非他主动求救。
有了这一代巫马家献祭之人的帮助,白鸢炜烁总算是勉强撑完祭天大典,通过守护兽承认。不久之后,女皇殡天,白鸢炜烁正式继位,即位后第一件事,便是下令迎夏御医独子,夏清羽为皇夫,并且永久取消给她的选秀。
也许是因为做了皇夫,那些带着奇怪面具,想把夏清羽掳走的人,也没有再出现过。
白鸢炜烁登基后,两人举案齐眉,如胶似漆的过了一段的甜蜜时光,但即使是最恩爱夫妻,也会有吵架拌嘴的时候。
', ' ')('一次,两人闹了别扭,那是他们有史以来,也是最后一次,吵得最严重的一次。
争吵之后,白鸢炜烁大发雷霆,拂袖而去,然后命令宫人们给她准备了很多酒,让她可以大醉一场,那次具体是因为什么而吵,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吵完之后,虽然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她却又拉不下面子主动道歉。
想着,或许醉了就可以增添些勇气,毕竟酒壮人胆。谁知她醉酒之后,竟把夏清羽遣来给她台阶下的近侍,错认成他。
许是因为那人,常在他身前伺候,沾上了些许他的气息,又许是她着实醉得厉害,总之就是她不顾那男侍的意愿,强要了人家,不仅做了对不起夏清羽的事,还让一个无辜男子失了清白。
不久之后,那男子就有了身孕,夏清羽念他侍候自己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觉得,他失了清白多少也有自己的因由,所以便央求白鸢炜烁给了他一个名分。
七个月后,白鸢炣娇便出生了。
虽然因为愧疚给了他们名分,但白鸢炜烁对他们并无情分,而且每次看到他们都会让她想起自己犯过的错,所以她并不经常,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去看望他们。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夏清羽性子温和,不会主动挑起事端,白鸢炣娇的父妃性子怯懦,又因为曾是夏清羽侍从,所以对他一直恭敬有加,于是后宫一直都相安无事、各自安好,没有什么争斗。
又过了两年,白鸢炣炘出生了。
她一出生就被赐予了,只有继承人才能拥有的双火字辈,在别人看来,这是女皇对皇夫的宠爱,爱屋及乌给了她才有的殊荣,但只有白鸢炜烁和夏清羽才知道,这其实是一场豪赌,一如当年她拒绝接受传承一样。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你毫不隐瞒四国秘辛,和总是催促你接受皇位的原因。”说完白鸢炜烁喝口茶,润一下口舌,等白鸢炣炘提问。
“母皇是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才想让我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早日接受皇位吧。”白鸢炣炘想了一下说。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从不对你隐瞒白鸢国秘密的缘由。”白鸢炜烁叹了口气,握住夏清羽的手继续到:“我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样,陷入两难,早点告诉你,也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白鸢炣炘点点头,又问:“母皇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我呢?我没记错的话,天女的能力不是三岁以后才显现吗?”
“元素之力是三岁之后才显现,但天女出生之时,身上会有一处于常人不同,以做提示,为了保护天女,这种提示一般只会在出生时,出现短短一瞬。因此就连炣娇出生之时我也进去看过,她身上并无提示。而你出生的时候,我是全场陪着你父后的,虽然当时我也没看到异常,但提示从眼睛体现的也是有的,可你出生时,眼睛是闭着的,所以不能确定。当初你父后疼了整整一天才把你生下来,我太心疼了,决定以后都不让他再生了,所以如果不是你,也不可能是别人了,虽然不能百分百确认,但我相信,我与清羽的孩子,一定不会平凡。”说完,白鸢炜烁眼里闪着光看向夏清羽,深情款款。
“……”她是不是有点多余啊,欺负谁没人疼呢,白鸢炣炘不禁想到。
“如果母皇的身份不会被别人发现,其实也不需要这么着急让我接这担子吧!”白鸢炣炘恶劣的打断那两人情意绵绵的对望。
“我这不是想,早点跟你父后过二人世界……”白鸢炜烁白了她一眼,下意识回答。
“咳咳……”听见她不过脑子的话,夏清羽赶紧咳两声打断。
“……”她果然是个意外吧,白鸢炣炘又不禁想到。
白鸢炜烁一愣,瞄了一眼白鸢炣炘的黑脸,认命的说:“其实……当初在你面前吐血,是骗你的……”
“什么!你当时根本没中毒?那为什么后来又中了诛凰?”白鸢炣炘震惊不已问到。
“额……”跟夏清羽对视一眼,白鸢炜烁心虚的回答:“当时是想吓唬你,骗你赶紧接任,这样我好跟你父后过清闲日子,谁知道就被歹人趁虚而入,借着我吐血这事,污蔑是你给我下的毒,我当然是不可能信的,但你突然下了那种令,我就以为你都知道了,生我的气,故意躲着我,所以也没敢派人去找你,然后炣娇来找我,说你真的生气了,我就信了,后来中了诛凰,我就命她赶紧去找你,让你消气回宫,但她每次给我的回复都是你还在生气……唉,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想借机把持朝政吧,不过她想的太简单了,有祭祀殿在,就算她把持大半朝政,控制朝臣,也不可能篡位成功的。”
“……”母皇,我该怎么让你明白,虽然她确实不会篡位成功,但你知道你、父后、皇兄、我还有那些跟随我的人,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祭祀殿现在的大祭司,就是你那一代巫马家的献祭之人吧。”不想再去想那个沉重的话题,白鸢炣炘用别的话题盖过。
感觉白鸢炣炘情绪不对,白鸢炜烁也没有拆穿她故意转移话题,继续回答道:“对,就是他,他的
', ' ')('妻主就是我派去监视他的白姓影卫,叫白芷。”
“母皇难道不担心,白芷有了感情之后,会有碍监视任务吗?”白鸢炣炘不解地问。
“白姓影卫的忠心是值得信任的,而且以我们的立场来说……”,白鸢炜烁在自己和白鸢炣炘之间指了指,继续说:“他们成立了家庭,就有可能感情更笃,那样的话,他们的后代就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弱点。”
“把柄,是吗?”白鸢炣炘问到,得到白鸢炜烁认同的点头后,她又问:“这样会不会显得很没人情味?”
“炣炘你要记得,等你做了掌权者之后,你就会明白,过于宠信一些人,就有可能让另一些人陷入危机,唯有制衡才是为君之道。你可以任性,但帝王不能”
“女儿明白了。母皇,女儿在想,诛凰之所以没有直接要了你的命,而是被父后的血引暂时压制,是否因为你还只算是天女,不是帝女呢?”白鸢炣炘说。
“嗯,我们也是这么猜测,如今我中了诛凰,虽然没有立刻毙命,但也从此不能让情绪过于激动,否则就会像刚才那样吐血,若是经常情绪大动,或者突然被刺激,压抑不住,就有可能毒发,那时就算是服用过血引也没有用了。”白鸢炜烁说。
“没有解毒的办法吗?既然能压制,应该也可以想办法解毒吧。”她真的不希望看到,自己重来一世,却还是救不了母皇,正不知道怎么办时,突然想到,“对了,给母皇下毒的人!他们手里一定有解药的吧!我们想办法从他们手里……”
“不行的!”夏清羽打断,说:“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给的就是真的解药?如果他们谎称解毒,实际是想再下毒手怎么办?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没有眉目吗?”白鸢炣炘问。
“没有查到可疑人物,但梧忧说,曾经在宫内见过带着奇怪面具的人。”白鸢炜烁说。
“奇怪面具?是跟当初想要虏走父后的,那群人一样吗?父后可还记得那面具是什么样子?”白鸢炣炘问。
“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只记得那上面,好像是按照上青龙,下玄武,左朱雀,右白虎的位置,排列的底色,具体的图案就……”夏清羽说。
“那皇兄呢?皇兄也不记得吗?”白鸢炣炘问。
“梧忧说,当时那人一闪而逝,武功应该不弱,他没看清,只是颜色比较醒目,所以他也只记得颜色而已。”白鸢炜烁说。
“母皇有没有怀疑对象?”白鸢炣炘问。
“……可能跟巫马家的人有关。”犹豫了一下,白鸢炜烁回答。
“为何?”白鸢炣炘问。
“巫马家对于四国帝王来说,最大的用处是他们的体质。但大祭司说,他们家族其实是有自己的技艺,便是擅长制蛊。可因为被四国强权压制,令他们避世隐居,严守秘密,所以他们家族一直不能名扬四海,因此如果说他们完全没有怨言,我觉得是不可能的。而我中的诛凰,根据你父后的研究,没有一种草药是可以像它一样,不针对体质,而是只针对某种特定的人,更别说针对的,是连我们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帝王之力,而且有这种力量的,四国也只有四个人,如果是我想要刺杀帝王,我会觉得与其制作这种不一定会成功,还极难下手的药,不如直接想办法制造动乱,还更容易刺杀一点。但巫马家就不一样了,因为受四国牵制,巫马家本身并没有太多人手可用,而他们擅长的蛊,也是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东西,大祭司之前说过,他们家族的确有些奇怪的蛊,是可以针对某个人的,而且不需要派人接近,蛊也可以自己找到指定的宿主,钻入他的体内,可那些蛊有没有被用过没,他也不知道。”白鸢炜烁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和猜测都告诉了她。
“如果是蛊的话,那也只能从巫马家入手了……”白鸢炣炘说。
“不,我想还是不要。”夏清羽打断她说:“虽然我们觉得巫马家嫌疑最大,但我们怎么能确定,这件事真的跟他们有关?就算真的跟他们有关,你觉得他们会告诉你解蛊之法?若你在潜入的过程中被发现了,那不是连你都要遭到他们的毒手,那时白鸢国又该如何?”
“……”白鸢炣炘眉头紧锁,她都是重活一次的人了,难道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炣炘,种何因结何果,如果母皇真的因此殒命,那也是我自己造成的,只是连累了你父后。”白鸢炜烁跟夏清羽两手紧握,深情对望,他们现在只想珍惜每一刻相守时光。
“不行!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任人宰割,我决定去寻找解药!”白鸢炣炘看着他们恩爱模样,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受人牵制。
按照前世时间来算,八年之内或许不会发生什么刺激母皇情绪的事,至于最后那个,造成母皇殡天的原因,她心里其实有个怀疑方向,那也许与皇兄有关。
白鸢炣娇曾经说过,皇兄怀了她的孩子,但她当时没说性别,所以那时皇兄可能还没到生产的月份,或许因为某些缘由,被母皇得知了这事,被姐弟相奸刺激到了的情绪,以致毒发殒命。
', ' ')('那这一世,只要她避免这件事发生,再让母皇控制情绪,她就有时间去寻找解药。
白鸢炜烁叹了口气,喃喃道:“炣炘,也许母皇命该如此,你也不必过于介怀。毕竟当初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一直在想,命定天女,四国历来都各只有一位,一般只有在上一任天女即位后才会出生,可因为我当初的决定,造成了我们这一代,居然有两位天女同时存在,虽然我们本身并不存在对峙关系,但我们身份在那,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比你年长,又做了多年女皇比你有经验,我们都是天女,但你却常年受我压制,我担心会因此对你有损。如今我中了诛凰,也不知是否是因此,得的报应啊。”
白鸢炣炘面上不显,心里却被惊得犹如五雷轰顶,前世之果,会跟这个有关吗?
“如果我继位了,母皇会如何?”白鸢炣炘问。
“不知啊,不过似乎没有古籍记载,天女是不能做太上皇的,也许你继位了,我的死局就自动解开了呢?”白鸢炜烁乐观的安慰她。
“也有可能不会,是吗?”白鸢炣炘情绪低落,精神萎靡,眼泪忍不住滴落,“母皇,你的三个孩子中,你最宠的就是我,从小你便允许我只要不在正式场合,或者没有外人,就可以不对你行礼,不跟你用尊称,连你跟我说话,也没有用过女皇的身份压制我,你真的忍心让我一夕之间同时失去母亲和父亲吗?”
“炣炘……”白鸢炜烁心疼的唤了她一声,她何其忍心看她如此难过,她是自己和心爱的人唯一的女儿,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可以让她在自己的守护下,简单快乐的成长,不必过早经历这些风雨。
担心母皇会因为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白鸢炣炘考虑了一下,擦擦眼泪换了一种说法,“母皇,如今白鸢国臣民大约都以为,我是因为给你下毒被发现,才为了自保下了自我幽禁的命令,如果你不亲自出面解释,是不可能洗清我的嫌疑的,现在朝堂又被白鸢炣娇把持着,我想现在继位也是困难重重,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给你解毒,只有你的毒解了,我才可以恢复名誉,这样继位才算是名正言顺。”
觉得白鸢炣炘的话很有道理,夏清羽也不禁劝到,“炣炘说的对,她身边虽有影卫保护,但影卫也不能明着支持她,守护人被当作暗棋安插在各处,如果现在暴露可能危及白鸢国根本,你别忘了还有那些人给你下了诛凰的人,我们没查清楚,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呢。”
看了看这两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白鸢炜烁叹了口气,妥协道:“怎么都是你们有理,我们家你俩最大,你们都这么说,那小人也只有听令了。”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抱拳拱手,夏清羽和白鸢炣炘也被她逗得笑出声,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不好了!不好了!我的侍从来禀报,说皇姐带了一群护卫正朝这边来!”白鸢梧忧着急的拍门提醒,没有母皇的允许,他没有私自开门。
“皇兄,你进来!”白鸢炣炘说。
白鸢梧忧立刻推门而入,跟在后面的还有把侍卫引走后,又悄然潜回来的白玥,因为听白鸢梧忧说他们正在里面密谈,所以没有靠近,只是在门外等候。
“炣炘,你听我说,我们夏氏世代从医,我父母这一族其实只是夏家的分支,夏家主家为了深入研究所有种类的草药,把主家安置在位于四国交界的地方,巫马家因为被四国分管,也隐居在那附近,如果你要找解药,可以去那里试试看,他们相处一处,也许会有所涉猎,而且这四国最厉害的医者都在那里,如果他们没办法,那这世上就再也找不到医者,能研究出诛凰的解药了。”时间紧迫,夏清羽一边安排白鸢梧忧出去拖延一些时间,一边拉住白鸢炣炘争分夺秒,把自己知道的事跳出重点告诉她,然后赶紧催促她从侧殿离开。
“父后,我都记住了,之后我会安排无双跟大祭司联系,让你们知道我的情况,无双就是大祭司的女儿,现在已经奉我为主,你们不用担心,还有,你们一定要看好皇兄,最好让他尽量和你们待在一起。”白鸢炣炘也抓紧时间告诉他,让他们多注意白鸢梧忧的安全。
“你放心,母皇知道了。”在白鸢炣炘马上离开寝殿之际,白鸢炜烁在反复犹豫中,终于开口,“炣炘,如果最后你真的查出,这事跟炣娇有关,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如何,绕她一命……”
“为何?”白鸢炣炘身子一顿,低声问道。
“她会变成现在这种性子,也跟我有很大关系,横竖是我欠他们父女的,你就当,是帮我赎罪了吧……”白鸢炜烁声音中带着些许愧疚,让白鸢炣炘听出了一丝后悔之意。
正当白鸢炣炘犹豫之时,院外传来白鸢梧忧的说话声,隐约听到他称呼对方皇姐,猜到大约是白鸢炣娇到了门外,她赶紧让白玥带自己离开。
“炣炘!”白鸢炜烁压低声音呼喊了一声。
“……”白鸢炣炘犹豫了一下,回道:“我会考虑……”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白鸢炣炘并不是故意不答应,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今生白鸢炣娇的确
', ' ')('还没对他们出手做什么,母皇中的毒也还不能确定跟她有关,但前世亲人们的结局她都没忘,她不知道她最后为何会变成那种疯狂的性子,但仅仅一句亏欠,也无法完全说服她,让她摒弃前嫌,跟她重归于好,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院中,白鸢梧忧刚出来没多久,白鸢炣娇就带人进入。
“皇弟,在这等谁呢?莫不是知道我要来,在等我?”白鸢炣娇一开口便是调弄之言。
白鸢梧忧紧张又带着些僵硬,给她拱手行礼,说:“参见皇姐。我没有在等谁,只是刚才见过母皇,有些担忧她的身子,出来透透气罢了。”
说完不自觉的瞄了一眼侧殿窗外的方向,这一眼立刻就被白鸢炣娇发现,她立即打了个手势,让身后的侍卫去那个方向搜查。
“皇姐!你……”白鸢梧忧当即想阻止。
白鸢炣娇却移动身形,挡住他看向护卫离开的方向的视线,伸手勾起一撮他的头发,放到鼻尖闻了一下,“皇弟方才沐浴过才来的吗?好香啊。”
“皇姐!请你注意分寸!我可是你亲皇弟!”白鸢梧忧疾言厉色,拍掉白鸢炣娇握着自己头发的手,还被吓得退了一步。
白鸢炣娇嘴角一勾,邪邪的笑了一下,话里有话似的说了句,“是吗……”
没等白鸢梧忧反应,又问:“我是来给母皇请安的,皇弟一起吗?”
本来想回答一起的,突然想到白玥转达的白鸢炣炘的话,她要自己不要单独和白鸢炣娇待在一起,虽然可能只是吃醋,自己跟别的兄弟姐妹关系亲密,但被自己心悦的人要求不要跟别的异性单独相处,他觉得好开心,觉得白鸢炣炘真可爱!
他转念一想,若是现在跟白鸢炣娇一起进去了,说不定一会回去也要跟她一路,虽然有侍从,但难保不会被她屏退,既然炘儿对他提出要求了,那他就照做吧。
“我放才已经给母皇请过安了,就不再去打扰母皇休息了,皇姐自去吧,梧忧告退。”说完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没有再阻止他离去,白鸢炣娇等白鸢梧忧出了门后,才转身走进凤禧宫寝殿。
“儿臣给母皇请安。”在寝殿外下跪行礼,听到女皇允许后,白鸢炣娇才起身走进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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