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没理他。
他所说的这一点,大概就是尘尘和别的孩子最不一样的地方了。
别的像尘尘这样的孩子,单独出门时,父母会担心。
尘尘却完全不用。
他比林湘南更加冷静淡定,更能理性地分析事情。
何况,凌云在侧,只要不是别人拿枪打他,一般人伤不了尘尘。
见林湘南在此阖上了双眼,闫队有些恼怒。
他强压下愤怒,耐着性子说:“林主任,何必这么固执呢?你也是做娘的人了,只要你交代清楚,或者拿出证据来,你就可以出去了。”
林湘南睁开眼,闫队猝不及防,以至于脸上还有未曾收敛的扭曲。
林湘南微微一笑。
“别啊闫队,我不着急。人生处处是学习,我觉得,在这里学习学习,也挺好的。”
“你……”
闫诚安没想到,请神容易送神难,林湘南宁可不管孩子,也不交代别的。
“你这是执迷不悟啊,”没多久,他又整理好了心情,做出苦口婆心的样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是来这里学习的,耽误学习就不好了啊。而且,你带着孩子来这里,你家里肯定没人管孩子吧?这么小的孩子,你放在外面,自己放心?”
任凭他说什么,林湘南都闭上眼睛不在回答。
闫诚安水喝了两搪瓷缸子,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再看林湘南歪着脑袋都快睡着了,心中更是气闷。
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闫队,党校来人了。”
闫诚安不得不起身出去,但见到韩秉坤的一瞬间,他刚刚微微弯下的脊背又挺了起来。
韩秉坤当然是从尘尘那里了解的事情经过,听到两人动了枪时,他有些意外,又有些震惊,但他二话没说就赶了过来。
两人握手,闫诚安热情地将韩秉坤迎进办公室,又让人去泡茶水。
“不用忙了,闫队长,我今天过来,只想问问我们党校的学员林湘南的事情,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
“这个啊,”闫诚安端着搪瓷缸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眉头微皱,摇了摇,“这事不好办啊,韩主任,现在受伤的两人时清清楚楚的,虽然有偷狗的动机,但毕竟没有达成。倒是他们,平白无故被打了两枪,现在不依不饶的呢。”
“可据我所知,这事并非林主任本意,是他们……”
“没有证据啊。”
闫诚安双手一摊,“关于林主任伤人的证据倒是确凿,但,林主任说那两个人想对她不轨,没有证据啊。”
“所以……”
“韩主任!”闫诚安按住韩秉坤的胳膊,“不是老哥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实在是,我们干这个的,就得靠证据说话。没有证据,一切白搭。”
韩秉坤哪里看不出闫诚安这个样子有猫腻,强压着心中翻腾的怒气,问:“那我现在想见一见林湘南总行吧?”
“不行!审讯期间,任何人不得探视!”闫诚安毫不犹豫地说。
韩秉坤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他霍然站了起来,“没必要弄成这样吧?闫大队长?”
闫诚安却依旧是笑着,微微欠身,做出给了韩秉坤面子的模样。
“韩主任,真不是我不通融,实在是我们这里就是按规矩办事的地方,你也是部队上出来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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