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平看着她惨白的脸,并不在意,而是对她说,“徐世斌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多关注一下,他想自己放弃自己,你是他姐姐,现在他正是需要温暖的时候。”
蒋秋还在因为沈国平突然回来看到她失态而自责,所以沈国平说什么也没有去想,就看到人说完又走了。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沈国平在说什么事情后,蒋秋的脸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
她与徐世斌的关系,直到徐家出事,部队里的人才知道,但是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事,只敢在背地里议论。
沈国平当面说这话,无疑在指责她薄凉,在徐家出事之后不管徐世斌。
蒋秋趴在桌子上,咬住下唇无声的哭了。
沈国平没有说,可是她就能明白沈国平对她很厌恶,刚刚的事,沈国平也是在报复她。
报复当初她让领导施压,让他们在一起处对象。
明明过去那么久了,他还一直记恨着。
如果说沈国平平时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做出今天的事她也认了。
可是对陌生人都不计较的人,为什么就如此针对她?
蒋秋的手用力的锤在桌子上,小护士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又轻轻的将门带上,私下蒋秋因为沈国平要结婚而伤心的自己在处置室哭的流言传开。
蒋秋只发现大家看她的目光不对劲,并不知道这件事,只以为还是因为徐家的事。
而何思为和沈国平回到住处后,发现屋子里比之前暖和了,原来是屋子里多了一个铁皮做的炉子,在进屋的门口位置堆满了木头柈子,此时炉子里的火烧的正旺,宁全山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土豆,放在炉子上面,又拿了一个盆扣上。
这时,沈国平对他说,“你先去忙,中午在食堂打饭过来。”
宁全山立正敬礼说是,出去了。
何思为后背受伤,侧身躺着会扯动伤口,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趴着。
趴在床上,她想到自己在首都搭的土炕,便随口问了一句,“这边天气冷,怎么没弄土炕?”
沈国平在往洗脸盆里倒热水,水盆里原来有冷水,勾兑好温度后,把新毛巾扔进去,拧出来走到床边,这才开口说,“营房里有炕,我平时在这边住的不多,之前出去训练,又不在营里,这几天会搭上。”
何思为接过递来的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脸,一边说,“凉上得的病不好治,会跟着一辈子,平时训练你也要注意些,别不当回事,等老了就找到你身上了。”
沈国平眼里闪过笑意,听话的说了声好。
许是这两天一直受照顾,再面对沈营长的照顾,何思为也习惯了,擦过脸她把毛巾递过去,一边说,“这几天搭炕我在屋里住不方便吧?不行我去招待所住两天吧。”
沈国平说,“不用,人多一会儿就完事。”
何思为想想也是,便也没再多说,结果当天下午就来人了,沈国平还让宁全山在床的位置扯了布帘,将原来放办公桌的地方移开,在那个位置搭了土炕。
干活的人多,确实很快就完事,屋子里也不脏,晚上去食堂打饭时,李国梁下巴带着青涩的胡茬,看了沈国平一眼。
他问,“之前给你搭土炕你不是说不用吗?怎么又突然搭了?思为那边住方便吗?不行先去我家住,喻雪在医务室也不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