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说,“叔叔一定非常惨,要不然妈妈不会被感动到哭。”
于暖用手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你什么都知道!”
她将小家伙抱到床上,舒服的床垫、柔软的被子、光线柔和的壁灯、床头柜上还摆着一摞的睡前故事。
这些都是傅砚深精心为他的孩子准备的。
他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孩子准备呢?
她心脏抽疼,她想一定是心脏里的异物又开始影响她了。
祈安笑笑,“妈妈,桌上有睡前故事呢。”
“好。”于暖拿了一本,开始讲了起来。
故事书像是被翻看了很多遍,她想,傅砚深会靠在床头在每个晚上给他的孩子讲故事吧?
祈安有点困了,他搂着于暖的脖子,声音软软糯糯的,“妈妈,我爱你。”
于暖亲了亲他的额头,“宝贝,妈妈也爱你。”
祈安玩的困倦了,他侧过身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于暖将故事书放回原处。
她关上壁灯,借着廊灯的光走到房门口,她刚想要开门,却想起刚才哭过,定是把妆哭花了。
进了洗手间,果不其然,妆花的像个小花猫。
亏得祈安没有嫌弃她,她刚才就顶着这样一张脸给他讲故事。
不做噩梦吗?
她笑出声,但是很快她又想到那日记的内容,心里又变得沉重起来,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这时,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于暖简单的洗净脸后,找个一只口罩戴上走出去。
傅砚深站在门口,身姿颀长。
“孩子睡了?”傅砚深问道。
于暖点头,“睡了。”
傅砚深眸光深邃紧紧凝望着她的眼睛,之前她将眼型画成了凤眸,现在卸了妆,鹿眸就显现出来。
她就是他的虞笙,无论她怎么易容,他都会在人群之中认出她。
傅砚深心内潮湿,此刻他多想把她紧搂在怀,和她诉说他有多想她,可是不能。
今晚那个吻已经很意外了。
不过傅砚深还是想要逗逗她的,他挑眉,“卸妆了?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容吗?”
于暖警惕的看他,“当然不可以!”
傅砚深薄唇微勾,“从你额头肌肤很是细腻上看,你不过二十几岁。为什么要易容呢?”
于暖就知道男人会关注到这一点,“这是我私人事情,有权不告诉你。”
傅砚深耸耸肩,“嗯,我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于暖生怕他再问出什么,将门关好,“回花溪墅馆取东西吧!”
“好。”
傅砚深看着女人纤瘦的背影,眸中带着笑意。
傅砚深坐进驾驶室的时候,发现于暖坐在了车后座,他回眸,“怎么不坐副驾驶?”
“我有点困了,想要躺着眯一会儿。”
傅砚深知道她是怕他再问什么,会暴露自己,他启动车子,随后笑道,“你还挺相信一个精神病人的状态,万一我开进大海里了呢?”
于暖:“……”
她想了下,还是去了副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她看向他,“你好好开车!”
傅砚深嗯了声,“我车技非常好,你先前不是试过了吗?还满意吗?”
于暖觉得他在说有颜色的话,但是她没有证据。
她不搭理他,将脸别向窗外。
傅砚深低笑出声,“你不会是在想那个开车的意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