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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天气越发寒凉,今年的初雪似乎来的要早一些。
室内温暖如春,与外面天差地别。
落地窗上凝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傅砚深修长而干净的手指轻轻一滑,一隅夜景闯进眼底。
他轻笑了声,“你猜呢?”
姜延卿抿了抿唇,说了两个字。
得到傅砚深的肯定后,他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着。
良久,听完傅砚深的话后,姜延卿淡声道,“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傅砚深焚上一支烟,静静地捋着,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一个大胆的猜测剖开了二十二年前的惊天秘密。
他觉得这不是偶然,而是一个阴谋。
接连又抽了两支烟后,傅砚深才将脑海中的所有事情建立了一个雏形。
他揿灭烟蒂捻灭在烟灰缸中,随后去了客卧洗澡,吹干头发后才回了主卧。
看着女孩儿恬静的睡颜,真的有几分姜家人的影子,他很心疼虞笙,于是将人捞进怀里紧紧的拥住。
与此同时,姜延卿又将那份亲子鉴定单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随后笑出声。
“终于找到了,终于找了啊!”
姜辰钰看了眼腕表,“我在想现在这个点儿,要不要宣布这个消息,我想大家要是知道这事儿,估计兴奋的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姜延卿抬眸看向他,“这件事先不告诉其他人,只有你、我还有砚深知道。”
姜辰钰不解,“为什么?”
“难道你不想调出片场爆炸案还有这次绑架案真正的主谋吗?”
“什么意思?真正的主谋?不是死的死,抓的抓了吗?”
姜延卿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我们都想得太简单了。我们也把某个人想的太过简单了!”
姜辰钰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我们采取什么行动?”
姜延卿目光再次落在那份报告单上,只说了一个字,“等!”
……
李晓的外婆四天后出了ICU转到特护病房。
李晓的母亲留下来陪护,而其他亲戚因为家、工作都在川城,所以都回去了。
当然,李母也有工作,所以需要聘请护工。
丁敏丽闻言来医院竞聘护工,但是因为专业知识不行,李母直接给否了。
于是丁敏丽又找到了之前找过的清洁工,她给清洁工两千块说是想要体验生活。
清洁工觉得自己又能拿钱还不用干活,何乐而不为,于是同意了。
护工可以一直在病房内陪着,有很多下手的机会,但是清洁工就不同,只能早晨和晚上有机会进入到病房。
连续两天,丁敏丽都没有得到下手的机会。
她很是苦恼,因为姜宁总在催促她。
这天早上,她去病房打扫。
看到护工去了洗手间,她觉得下手的机会来了。
她从裤袋中取出一枚白色的药片,正准备走到病床前喂给老人吃,病房门就被推开。
虞笙走了进来,丁敏丽瞳孔瑟缩了下,手不自觉的一抖,药片就掉在地上滚到了病床下方。
她心跳如打鼓,咽了下口水,瞥一眼床下,然后低着头拿着扫帚准备离开。
与虞笙擦肩而过的时候,虞笙叫住她,“等一下。”
丁敏丽眼珠子乱转,手死死地攥紧了扫帚。
“你有点眼熟啊!”
丁敏丽紧咬着牙关,压低声音,“我是新来的。”
虞笙眯眸盯着她,随后笑了声,“乍一看,你和我认识的人有点像,不好意思,我认错了。”
“没事。”丁敏丽快步走出病房,她走进清洁库房关上门倚靠着门板深呼吸。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儿她就要成功了!
虞笙这个该死的贱人,简直就是她人生中的克星!
她还差一点儿让虞笙认出来!
不过那个药片怎么办?
只有那么一颗,花了十万块,虞笙会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