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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虞笙的第一年。
傅砚深每天用工作来麻醉自己,早起就去了傅氏集团,晚上接近十二点才回到他和虞笙的公寓。
他以为到了深夜,困意就会来袭,就能很好的掩盖相思之苦。
只是,这只是他的以为。
每每到了深夜,那种刻骨的思念便汹涌而至,席卷着他每一根神经,将他坠入痛苦之中。
他用酒精麻痹自己,结果喝成了胃出血,要不是祁阳及时赶到,傅砚深就会有生命危险。
失去虞笙的第二年。
傅砚深似乎习惯了孤独与寂寞。
他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但是再没有喝一滴酒。
众人都以为他将要从失去虞笙的痛苦中走出来的时候,傅砚深得了失语症,眼中影响了他的日常工作和生活,所以傅氏集团由傅南景接手。
傅砚深就在公寓里做陶瓷,他做了很多好看的花瓶,那是送给虞笙的。又做了很多可爱的卡通人物,那是送给宝宝的。
一天三餐、下午茶他都会做好,他一份、虞笙一份,宝宝一份。
之前,他和虞笙在陶瓷店做了两个杯子,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后来,他又给宝宝做了个黄色的。
他觉得不管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都可以用黄色。
三个杯子摆在一起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
起床时,他会为三个杯子装半杯温水。
早餐时,他会为三个杯子装满热牛奶。
中午时,他会为三个杯子撞上手作奶茶。
晚餐时,他会为三个杯子倒上热巧克力。
日复一日,他从不会厌倦。
失去虞笙的第三年。
傅砚深病了,不知道是注射药物的后遗症,还是什么原因,他的疯病发作了。
失去虞笙的第四年。
没有人再听到过傅砚深的消息。
A国。
圣格斯洲的一处私人庄园。
天气格外晴朗,丝绒般的草坪上,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将手中的飞盘丢出去。
她脚边的小男孩儿和柯基倏地窜了出去。
小男孩儿倒腾着小短腿,使出吃奶的劲儿,却怎么也追不上比他腿还要短的柯基。
看着柯基叼到了飞盘,小男孩儿停了下来,双手叉腰,挺着鼓鼓的小肚子,“小柯,快把飞盘给我。这都玩了十遍了,我一遍都没有赢过,你也太不讲究了!”
小柯迈着傲娇的小短腿儿走到他面前,小男孩儿伸出软糯糯的小手,有点得意的小模样。
谁知小柯脑袋一扭,绕过他跑向了女人。
女人弯腰揉了下它的狗头,接下飞盘,“小柯真棒,比小安厉害多了!”
祈安跑过来,他撇撇嘴抱住女人的腿,“妈妈,你竟然说小柯比小安棒,小安岂不是连小狗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