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口说,是她怂恿的江笑宁。
她还说,迟晚是个从乡下来的贱人。
贱人……
她居然用这种词,形容迟晚。
她说话时,面目那般狰狞,让迟愿觉得陌生。
她从前温柔善良的样子,难道都是在伪装吗?
迟欣欣听着迟愿的话,脸色也是一白,从她挨打的时候,迟愿就过来了。
那岂不是说明,她后面说的话,全部都被迟愿听到了?
“二哥,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因为江笑宁打了我,我太生气了,所以我才口不择言。”迟欣欣连忙解释:“那些都不是真心话的,二哥,你信我……”
迟愿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真心话,还是口不择言脱口而出的话,迟愿不可能连这个分辨能力都没有。
他看着迟欣欣脸上的巴掌印,喉咙滚动:“你先回去,给脸上上药。”
迟欣欣心凉了半截。
迟愿不信她。
“二哥……”
“回去上药。”
迟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重了许多。
迟欣欣垂下头:“那二哥,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帮我上药吗?我一个人住在公寓里很害怕……”
换做以前,迟愿肯定会心软,陪她一起回去的,可是这次,迟愿没有答应:“我找医生过来给你开药,你先回去。”
迟欣欣见他这般态度,心沉了沉,把江笑宁骂了千百遍,但面上,仍旧委委屈屈,“那我先回去上药了……”
迟欣欣扬起嘴角,挤出一抹强颜欢笑。
“二哥,你如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说着,她伸出手,抱了抱迟愿,双手环住他的腰:“在这个家里,我最喜欢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