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缘由,他只觉得无比的烦闷和暴躁,他是要成大事者,不该在这种小地方过于执着。
他不愿意承认这份不安来源于楚梦梵接二连三的反常,因为他不该是一个会被女人影响的人。
可该死的是,看到君珩那分明一夜没睡却春风满面的样子,他恨得几乎咬碎了银牙。
是以,在早朝之上,皇叔游刃有余地压了延浩涆好几个回合。
他越是浮躁,皇叔越是老神在在。
要不是他的智囊再三劝阻,稳住了冲动的延浩涆,君珩差点就连宁王的府兵都要减去一半了。
这一个早朝,不知不觉得就改变了朝中的风向。
那些一贯拿皇叔当做只知道围着女人裙子转的好色昏君糊弄的朝臣,脊背上是一阵阵的寒凉。
君珩高高在上,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不怒不愠,却更让人不敢小瞧。
反倒是一贯倨傲的宁王,今日却浮躁的很,几次都被君珩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气得暴跳如雷,有失为君为主的气度,不免让追随者有些失望。
不过,那些重臣和延浩涆的利益捆绑得太深,想要切割已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要说倒戈倒也不至于,只是有些心思活泛的,已经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君珩只用了一个早朝的时间,就将宁王的利益集团敲出了一个缝隙。
有些崩坏,要从内部开始,才最有效也最彻底。
但也不能急于一时,毕竟先皇先后在位时,延家就已经开始筹谋布局,这其中更是有着其他敌国的支持,否则延浩涆没那个本事血洗皇宫。
延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只怕延浩涆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不可一蹴而就,只能徐徐图之。
总不过,现在梵梵不再向着他,君珩便不需要投鼠忌器,可以放开手脚好好的较量一番了。
他倒也想看看,这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宁王,到底有几分能耐。
下了早朝,延浩涆被一众大臣簇簇拥拥的给「请」出了宫,去商量什么对策。
而君珩则被莫惊风给缠在了御书房,死活脱不了身。
莫惊风似乎是怕君珩身上这点要做明君的渺茫微火会熄灭了一般,使劲的给他添柴加薪,国内国外各种政局战局的给他分析。
看着喋喋不休的莫惊风,君珩忽然有一种掐死他算了的冲动。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莫惊风比延浩涆还烦人呢?
君珩已经往门口走了第三回了,又被莫惊风给拦了回来“陛下,承澜国当年一战赢得有多侥幸您不是不知道。
这五年来他们趁着咱们内局不稳不断的在边关挑衅,用咱们慕国在诸国中立威。
但凡是两国有战,我们十次有七八次都是输的。
侥幸赢那两三场,也大多时些无关痛痒的战役。
若说是没有内应,断不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臣认为当务之急是……”
“梵梵向朕请旨,说要嫁给你。”
君珩面无表情,看着挡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走的莫惊风,道出这样一句和朝政完全无关,却瞬间让莫惊风哑口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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