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爱皇叔,那便不爱吧。
比起之前,无心的你,至少不会再去爱上旁人,已经算是好了很多,皇叔应该知足,不该奢望更多。
至于皇叔对你……
爱之一字,从来不由人,不由己,就算贵为天子,也无法收放自如。
总不过,这一生的痴情已经注定是要倾注于你,你可以不要,却不能不让我给。”
楚梦梵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抱着君珩的脖子。
肩窝处湿了一片,耳边是她隐忍的哭泣声。
一抽一抽的肩膀,让君珩心疼的不行。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君珩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捋顺着她的后背,温声慢语道“余生漫漫,来日方长。皇叔会倾尽一切的对你好,你只需受着便是。若能因此生出几分爱意,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也无妨,只要你在,别的皇叔什么都不在乎。”
「倾尽一切」四个字一出口,楚梦梵就几乎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那原本隐忍的抽噎变得失控起来,越哭越凶。
君珩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又触动了她前世的记忆,只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会安慰人,于是闭口不言,只一下一下的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沉默的陪伴在她身边,将自己的肩膀和胸膛都给她,以做依靠。
待马车稳稳的停在内宫门的时候,楚梦梵已经哭到累得在君珩的怀里睡着了。
睡梦中的她,还不时的抽一下鼻子,或者皱一皱眉,显然是睡得不够安稳。
君珩心疼的不行,却又不敢叫醒她,怕她一醒来,那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就又决堤了。
只能将披风裹得更紧一些,一路抱着回了承恩殿。
她出门时带了巧莺、暮云和平芜,暮云被支到宁王府去传话,至今未归。
巧莺想进屋伺候着楚梦梵午睡,却被平芜拉了一下,无声的摇了摇头。
巧莺抿了抿唇,没有再去坚持,只跟着平芜一并抱了酒坛子去做收纳整理。
殿内,燃着特供的宁神香,从香炉里袅袅盘升,满室馨香。
君珩将楚梦梵放在床上,伸手拉了被子替她盖上,然后准备抽身到书桌旁去批阅早朝时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边角被楚梦梵紧紧的攥在手里。
他不过轻轻一拉,楚梦梵就在梦中开始呜咽,薄唇蠕动着,吭吭唧唧的梦呓着“皇叔,皇叔别走,别抛下梵梵……”
低叹,却无可奈何。
她分明依恋着他,也挖心挖肺的对他好,那份在乎不掺杂一丝的水份。
如她所说,她简直就是为他而活着。
可尽管这样,她却坚持不肯把心给他,甚至不准他爱她。
这个话题谈了两次,她就哭了两次。
这样下去,他都要将这个话题列为禁忌,不敢再碰了。
目光幽幽的看向她的妆奁,君珩在心中思忖着或许,真的应该陪她大醉一场。说不定真能听到些许「真言」呢?
这样想着,君珩低声唤来了一舟,吩咐他将楚梦梵带回来的十坛「醉东风」全部温上,但她原本那两壶「戏春风」不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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