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成也脸色一凝,紧盯着赶来的赵铮。
看着赵铮身后一众身着甲胄的兵士,目光微微闪烁,但又很快恢复镇定。
昨日孙县令被斩首后,县中的乡绅,便闻讯聚集商议。
本来对大皇子十分忌惮,可商议一看,却又不以为然。
就算是皇子,也不能肆意妄为!
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
而在这苍宁县,就是强龙,也得乖乖盘着。
随即,他迈步迎上前去,微微躬身行礼。
“小人见过大皇子殿下!”
虽是行礼,却未曾跪拜!
今日敢来此闹事,他心中又怎么没有掂量?
只要做得有理有度,这大皇子也无法动他分毫!
然而,赵铮策马来到他身前。
冰冷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
眼中寒光一扫,冷漠的话语,也响彻全场。
“众将士听令,将这些逆贼全部拿下!”
话落,顿时间,兵马齐动。
兵士们飞掠上前,气势汹汹的冲向那些家丁。
见此,李汉成眼皮猛然一跳。
怔怔向赵铮看去。
大皇子,竟然这么蛮横?
可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把长剑,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汉成心绪顿时紧绷,锋利的剑锋散发出的冷意,让他心中莫名发寒。
“殿下这是为何?”
“小人可曾犯下什么罪行?”
他咽了口唾沫,沉声质问。
在自己的地盘,驱赶那些该死的流民。
有何不可?
可大皇子殿下,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拿下!
即便他是皇子,又怎么能这般蛮横行事?
难道就不怕苍宁县的风评传到皇城!
让你不得安生?
闻言,赵铮斜睨了李汉成一眼,眸光凛冽。
语气淡漠地询问。
“说说吧,为何纵火烧毁木材,又为何殴打流民?”
“你只有一次机会,最好想清楚。”
李汉成心中的倚仗,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是该教训教训!
李汉成呼吸粗重,心中愈发恼火。
大皇子这般强势蛮横,是要在苍宁县中作威作福不成?
可感受到脖子上的剑刃忽然逼近了几分。
只得强自平复下心绪,用早就准备好的措辞,咬牙回答。
“殿下,苍宁县东部的这片地,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李家的!”
“这些流民在我家的地里建造房屋。”
“分明是强取豪夺,抢占我家李的地皮!”
“小人在自己家的地里烧些木材,可不触犯任何大盛律法吧?”
“至于殴打他们,不过是驱赶的手段罢了。”
“难道还要任由流民,强抢我李家的财物?”
虽是在回答赵铮,但依旧是一副质问的架势。
这,是他昨日与其他乡绅一同商议的结果!
护卫自己家的地皮,天经地义!
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