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惟一又挤眉弄眼地向他说道:“要不我提示一下,这个人可是个绝美的女子。”
孟鸣顿时觉得脑子里灵光一现,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辽国三公主耶律燕妮吗?”
王惟一听罢就拍手说道:“是呀,你猜对了,你可不知当初她的情形呀,当是她已经病倒了。”
孟鸣一听顿时心就揪了起来,急忙问道:“这如何是好,她病得怎样了,王院长快速速告来。”
王惟一看到孟鸣一副牵肠挂肚地表情,就不再捉弄他,就据实说起了实情。
他缓缓说道:“我但是碰到三公主的时候,她已经是卧床不起了,随行的郎中也是束手无策,正好我碰上了,再说我和三公主也是熟识,就上前给她诊断一番。”
他说完此话,就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然后他继续说道:“我给把了一下脉象,发现了两种脉象:一种是相思成疾,淤气凝结;第二种脉象是…..”
他此时又想揶揄孟鸣一番,然后他就问道:“孟驸马,你猜一下是什么脉象,若猜对了,老夫请你吃酒。”
孟鸣顿时郁闷不已,没好气地说道:“我猜不出,请王院长别兜圈子了。”
他一看孟鸣脸色不对,心浮气躁,忧虑不安,就继续往下说。
他说道:“三公主的第二种脉象就是滑脉,她有喜了。到现在有孕四个月了吧,开始显怀了。”
孟鸣一听,顿时觉得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呆地看着王惟一,但是他的目光涣散没有焦点。
此时孟鸣的心里五味杂陈,脑子里、心窝里都是耶律燕妮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又想起了扬州的那场阴差阳错的旖旎的艳事。
王惟一看到孟鸣这般如同发了癔症的神态,生怕他钻了牛角尖,连忙向前拍了他肩膀几下。
然后他就问道:“孟驸马,这三公主的孩子是你的吧?”
此时孟鸣还喃喃地说道:“这如何是好呀,我们俩就稀里糊涂做了那一次,就怀孕看,中奖率达百分之百,也太、太那个了吧?!”
此时王惟一又说道:“孟驸马,我把脉得出的结论是三公主极有可能怀的是龙凤胎。孩子是无辜的,可不能苦了孩子。”
然后他又拍了拍孟鸣的肩膀说道:“孟驸马你好好思量一下吧,尽快拿出个方案来,不然东窗事发,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的。”
孟鸣顿时惊醒过来,他此时觉得尽快想个法子才行,只见他匆匆向王惟一道别,急急地赶回家去。
他途经雁丘,心一时也静不下来,然后就像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地乱转。
孟鸣忽然听见有人再叫自己:“东家,东家,您在做什么,可是到庄子里一坐呀?”
孟鸣闻声一看竟是自己庄子上的主事秦礼,就见他殷勤地向他问好。
孟鸣也索性到庄子里转转,然后就登上秦礼备好的马车,向庄子上奔去。
不一时孟鸣就到了庄子上,庄子上的农户闻讯赶来,都争先恐后地向他问安,他一一回应,然后给每户发了一百元的红包,他们都不肯收,最后在孟鸣的强求下才收下。
这时有一个少女走了过来,只见她二八年纪,面色姣好,举止大方。
就见她向孟鸣盈盈一拜,款款道了个万福。
然后朱唇轻启,就听她说道:“小女子谢过郎君的救命之恩,若不是郎君施以援手相救,小女子早就落入虎口,深遭不测了;也敢问郎君高姓大名,以后小女子定会结草衔环,报答君恩的。”
孟鸣连忙说道:“在下孟鸣,字正声,小娘子莫要介怀,路见不平一声吼,是应有之义,而且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只见这少女一听他的姓名,就吃惊地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指着孟鸣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就是孟鸣孟驸马。”
得到孟鸣的肯定答复后,她顿时喜出望外,她连忙紧紧地抓住他手,她脸上焕发出光彩,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情绪有些不可控的样子,但是兴奋的表情里还似乎隐藏着些忧虑。
她急急地说道:“孟驸马,我是辽国三公主的侍女,带了公主信札,特地不远千里地来找您,历经磨难,不辱使命,现在终于找到您了。”
只见她说着说着眼色渐红,就留下泪来,然后失声痛哭起来,孟鸣怎么劝解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