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重生之郭家圣通作者:柠萌猫
第29章
邓禹是在抵至关中的路上收到的锦囊。
自在邯郸城发现锦囊妙计的秘密之后,邓禹便对郭圣通看法越加复杂起来:‘智近妖’‘对刘秀往情深’‘敏慧之极’‘有大家风范’……
他对郭圣通善于谋略的担心是有,但的却是欣赏和佩服。
如今,纵然他是阴识好友知交,却也觉得,若有日刘秀能统天下光复这大汉。天下之母郭圣通比阴丽华适合了。
他知道自己是南地的异类。对于氏族的利益,他会考虑,但却极少。自年少时亲眼目睹贪官为患,后又经历了王莽乱政后。他总想着要如何给百姓个能安居乐业的天下……
比起做武将来,他其实适合做个文臣。因为他的心太柔弱,虽然知道以杀止杀是如今最好的办法,可他却总想着,能兵不见血该好。
这大汉的江山如今是风雨飘摇,再禁不起折腾了。
锦囊既然已褪去神秘色彩,他便在无人之时打开了锦囊,其实说实话,对于锦囊中郭圣通会写些什么,他真是好奇的很。
打开锦囊,摸出里头的缣帛。邓禹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是惊。
只见上头写有三计,皆是此次对关中用兵之策。
若郭圣通此时在此,他定会忍不住问询为何她竟知道,这领兵进军关中之人是他?
深吸口气,邓禹看那缣帛上所言——
关中兵祸连年,大量土地皆已荒芜,赤眉军数,且在长安城中大肆抢掠。无粮已成大患。而上郡,北地,安定三郡地广人稀,粮食丰富,牲畜繁。如今西下的赤眉军,定会寻机东上为寻粮而至此三地。故有三策遗君:
君先至此三地,将粮草纳至处,继而守株待兔,待赤眉军至。寻机攻之,此为上策。
君先至此三地,将粮草纳至处,继而加固城楼,待赤眉军至,以逸待劳。固守待其自乱之。此为中策。
君趁长安、洛阳无守军时,直攻之,此为下策。
三策各有利弊,望君加斟酌。
“上策与下策,杀戮太大,”邓禹心头有了主意,“若能兵不见血,何必再添杀戮?”
他心念动,便传了副将至:“传令下去,令火头军就地埋锅造饭,做够三日干粮,分与将士。急行军,至上郡!”
————
郭圣通从郭家行商处知道并无汉军出现在洛阳、长安带时,心头便有了底。她屏退众人,只悠悠叹息声:“邓将军,这世,您会做什么选择?”
是上策,亦或是中策。
若是选了上策,那邓禹今次再不会被贬为右将军。
可若是选了上策,那邓禹也不再是邓禹了。
“让我看看,这次,邓将军您,有会做什么选择?”
————
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此次邓禹关中之役上的郭圣通并不知道。在南地宛城,场针对她弟弟郭况的阴谋正在展开——
“你如今该告诉我,那郭况是扮做了何人。”阴就不满的坐下。
郭江轻声笑,那嗓音比之曾经,竟出三分媚态女气来:“三郎何必着急?”
“还要怎的,”阴就不满道,“我已按你的要求,将你带回南阳了。你下头那个废了,怎么就真的像个娘们了?”
郭江眼中闪过丝阴霾,却极好的遮住:“阴三郎若是不满我,我自可去找阴大郎……”
“你敢!”阴就怒斥,“你若是敢和阴识那厮牵扯上,我定要了你的命。你父卑鄙世人皆知,你无耻竟也不逊让。河北郭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那郭家若是在你和你阿父手上好?这样世上定会少了这四个讨厌的字。”
“我是要带领郭家走向辉煌的男人。”郭江忍不住反驳。
“是走向灭亡的阴阳人吧。”阴就讥讽,“你今年二十有五,竟未娶妻。这生啊。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
“你!”郭江怒气冲冲,怎奈声音不作美,竟让这句斥责带上了个转音,生生又了几分媚意,“你流连倡家,是要得个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从下头烂到上头。”
阴就听闻勃然大怒,挽袖子,亲身上阵与他厮打。
阴识来时,便听得阵桌椅板凳乱响,推门看,竟是阴就骑在个男人身上,两人手脚牙齿齐上阵。好不热闹……
“咳咳,”阴识有些尴尬,养个男人并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他与阴就关系不好,又正好撞见他与男子办事,看这样子,两人都蛮激动的,“是我来的不巧。”
他说罢,忙转身离开,还体贴的关上了门,自己便在直对门处,待阴就办完了事情,方好与他问话。
被阴识这打扰,这场闹剧也进行不下去了。
阴就理了理衣衫,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只醒目的黑眼圈推门出去:“你来干什么?”
阴识心头惊讶他们的激烈,却不好直言:“你这段日子往宛城跑便是为了那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阴就十分不耐烦。
“家中如今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阴识长话短说,“今日,宛城倡家拿着你写的条子来家中取你欠的钱。又是千金。家中已无钱财,是妹妹拿了自己的嫁妆给你还上的。”
“阴识!”阴就勃然大怒,“家中无钱财,却是你做的鬼!当年你鬼迷心窍要将姐姐嫁给那文不成武不就的刘秀。后又将家中钱财尽数抬去北地……”
“阴就!”此时无董氏在旁,阴识态度自然也强硬了许,“即使不抬与刘秀,迟早也会被你败光。你算算,你曾为家中进项过哪怕钱?三天两头便有赌坊,倡家上门收账。阴就,你每每道比我适合做阴家家主。可你所作所为哪里能撑的起阴家?但凡你能为家中做点好事,我便是让出家主之位又如何?”
“这话是你说的!”阴就当即跳了起来,“姐姐在宛城突然病倒,背后却是河北郭家的手笔。你要是能比我先把郭况抓出来。我就服了你,若是我先抓出来。阴家家主之位便要让我来坐!”
“你在浑说什么?”阴识皱眉,“那郭况不过十二岁的稚子,且在北地,你又想惹什么祸?我警告你,半步不能再离开南阳,否则……”
“呵呵,”阴就冷笑起来,“阴识你果真无能无用,郭家的情况你不过是从来歙那里知道点儿。便以为什么都懂了?”
其实,在听到郭况不过12岁稚子时,阴就心头也是惊。
只是无论再惊讶疑惑,他也不愿在阴识面前露怯。
阴识看了他眼:“随你吧,只盼你别胡乱造孽。另则,我已同君陵商议过,他不日将去往关中刘秀麾下。”
“什么?”虽然平日里也讨厌和阴识走在起的阴兴,但阴兴毕竟和他是母所出。听闻阴兴要去关中,阴就跳了起来,“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何要那愣头青去?你不是自诩聪明无比吗?为何你不去?”
“你以为我是来同你商议的?”阴识嗤笑声,“我只不过是来知会你声。”
阴就闻言当即跳了起来:“阴识你这个卑鄙小人!什么叫只是知会我声?”
————
阴识走后,阴就坐立难安。
他思量良久,转身冲进了门,把把正躺在榻上的郭江拖了起来:“立刻,马上和我去宛城,你说的郭况如果抓不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
且说郭况自在张英家见过郭江后,时便有些不安。
着人跟着打听,方知郭江竟已同阴家三郎阴就有了牵扯。他是极为清楚郭决父子为人的,为了利益,什么谎话都能编排。
他身边只有阿郑保护倒是不用太过担心,横竖郭江也不会傻到胡乱牵扯到他。他对自己是有信心的:南人大矮小,他又假托来自蜀地,且他如今相貌同两年前比变化已然很大,再加之,他对外始终宣传自己今年已近20。这些零零总总加下来。想必郭江时半会儿也不敢断定他就是郭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