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重生之郭家圣通作者:柠萌猫
第83章
快到天水郡时,天子卫已经能偶尔抓到两三只兔子了。
虽然,还是失手的时候居,但他们却已经十分满足了。而郭圣通欣喜的发现,她的爱子刘疆长的极快,跑的也稳了些。凤卫军弄出了沙袋绑在身上,每日跟着急行军,随着沙袋增重,她们都比往日看上去精神了些。
而那些军士们,见她们这些女子都不骑马,竟然跟着跑。骑马的也跳下马来,不服气地跟着跑,再到发现她们竟然绑着沙袋跑时,是不服气绑了重的沙袋。
如此来,场出征之路竟然变成了大练兵。这倒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自从第夜天子卫在郭圣通的帐子宿了之后,郭圣通干脆把他们的帐子收了起来,日后都少扎顶,她自己将之前的床榻搬到边,这些孩子如今真算是形影不离。
意外收获是,郭圣通每晚给刘疆讲些历史故事时,这些孩子也格外爱听,且群思广义,虽然说的都有些幼稚,但好歹也锻炼了脑力。大的收获是,刘疆在有了危机意识好人要和他抢阿母。之后亲昵了她,就连那帮子天子卫们,也对她崇拜亲昵之极毕竟就算是在家中,自己的亲阿母也没陪他们如此之久过,别说讲故事给他们听了。
随行的氏族将领看后,是感动之极,忍不住纷纷往家中寄书。言及太后亲自守着天子卫休息及路的教育。到了雒阳城,自然引起番轰动来。
至此,南地氏族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地:自己的子嗣果真是被看重的,日后定能当以重职。有心的几个,在知道郭圣通对天子同天子卫的训练后,是沉思不语。
或许,他们已然隐约意识到了,这从不按常理出牌的郭氏太后,是在下局很大,很大的棋。
而他们,这些早已被不动声色卷入棋局之中的人,若想要得到想要的荣华富贵,恐怕,除了跟随,已然别无他法。
毕竟,天子卫中是他们最优秀的子嗣,毕竟,若老老实实的配合太后,说不定,才有真正的未来可言。
而聪明的人,却在急切的想要知道:这样的局面,到底是刘秀的深谋远虑,还是郭氏手造就的……
“我的阿姐。果然是最好的,”郭况那张写满疑惑和不知情的脸,进了郭府,便变成了满心喜悦,“阿母,你听如今雒阳城中的传闻了吗??”
“知道了,不可忘形,”郭主道,“莫给你阿姐惹事。”
“也莫给我外甥惹事,”郭况接口道,“阿母,我记得呢,都记得呢。你放心,我心里头有数。”
“再说句,你也努把力,早点儿让我抱上孙子。”郭主笑道。
远在天水郡的郭圣通自然不知道,她的阿母和阿弟正在为她此行鼓掌叫好。
如今的她,眉头紧皱,盯着那章缣帛,好会儿,她方才叹息声:“你们怎么看?”
耿弇作为此役主帅率先开口:“冯将军征战年,此次旧伤复发不可小觑,应立刻将冯将军换下来,让其安心休养。可是吴汉将军还在蜀地防守公孙述突然来袭。此时极为重要,吴汉将军不得来矣。”
“高峻护着隗纯逃出天水郡,苦守冀县落门已逾月。”邓禹道,“高峻此人,虽有谋略将才,却无少忠诚。昔日他能投靠隗嚣,便是隗嚣许以高利。如今,他死守落门,不过是因隗嚣当日将他留在天水,他没有门路投降罢了。”
“自己送上门的,当然与被劝降的地位不同。”耿纯冷笑,“娘娘,我愿轻装简行,亲自去见那高峻,劝降于他。”
他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跟随出征,虽是负责凤卫军,那好歹也算是郭圣通的嫡亲军队。可那始终不是他这个丈夫该久立之地。此时不立功,待何时?!
“万万不可,”郭圣通忙做势拦他,“将军乃我大汉大司马,统领武将,岂能轻易冒险的?那高峻贼子,虽是块硬骨头,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听了方才相父之言,我却是担心那高峻反复无常。是想:若为他之故,有丝毫损于将军,这,都是我大汉的损失啊!”
她这话说的委实诚恳好听,耿纯听得心头免不得有丝飘飘然。他心头忍不住想:果然太后同他般是北地出身的,毕竟是向着他。
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若是不出动,只恐功劳薄上,大头都被别人占完了啊!
“娘娘!”耿纯正色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为武官之首便应该以身作则。那高峻之事,我出马才可以为彰显诚意。高峻品性先撇开不提,单凭他能同冯异将军对战如此之久,且不落败绩,便勉强算是个人才。若我出马,或可将场战事消弭于无形。减少杀戮,死何足惜?!”
“如此,明日在大军面前,请陛下为耿纯将军壮行!”郭圣通略犹豫,准了!
第二日,幼帝刘疆果然从墨素手中接过陶碗,递与单膝跪地的耿纯。耿纯接过,称谢后口隐尽,然后便带着亲随骑马往冀县洛门而去。
“传令众将士,今日在天水休整日,明日拔营,去往汧县!”郭圣通道。
“诺!”
冯异这场病,来势汹汹。
年征战沙场,这个‘疯子’般不知疲惫的大将,此番陈年旧伤齐出动,高热不止,能寻到的乡野大夫皆摇头嗟叹。唯说能治的,却张口便要什么百年人参,百年灵芝做方。
此乃两军交战之地,且又在荒郊野外。莫说要百年人参和灵芝,就连人参须此时也是找不来的啊!
难道说,代名将,竟然会因找不到药材而死去?
这就算载入史册,也绝对会笑死人的吧!
冯异的亲随急疯了。
而正在他急的头发把把狂掉之时,忽有人告诉他,外头来了几个小白脸,自称是雒阳来人。
他跃而起,慌忙冲了出去:难道说,将军有救了?
等到了军营之外,他便看到了几个短打的‘白净儿郎’。他也是个眼尖的,细细瞅,便有些叹息:这些‘儿郎’腰肢明显比普通男子要细许,哪里是什么儿郎?分明都是群美娇娘!
两军对阵,来群娘们算什么事啊?
为首的那个仿佛看出了他的犹豫,掏出信来:“凤卫军赵伊,奉太后娘娘之命,特来协助将军攻城!太后已然知道将军的情况,请速速派人送将军去汧县。”
“什么?攻城!”那亲随眼珠子要落下来了,“你开什么玩笑?”
“请速将此信交予能说的上话的人,”赵伊有些薄怒,“我姐妹中,墨敛精通医术,请速带墨敛去见将军!”
那亲随闻言便疑惑望去。
那群儿郎打扮之人中,便有个身子有些娇小地往前迈了步而出:“我乃墨敛。”
‘太年轻了!’这是他的第个想法。
继而便是否定:“将军的身体,岂容尔等开玩笑的?”
“啰嗦!”那自称赵伊的女子身旁文士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招便将他利索的做了个过肩摔,然后,她脚踩到了他胸口上。
那亲随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只觉得那看似轻飘飘的脚,竟重如泰山了。
“这般呱噪直接打倒了事,”那女子拍手道,“扒了他的衣服,咱们装作他,直接进去。”
“好啊!你们原来不是太后的人而是……”那人气道。
然后那女子的脚尖碾了碾,他便觉得那胸口沉,哪里还说得出句话来?
“林琅,不可无理!”等她教训的够了,赵伊方道,“他好歹,也是冯异将军身边的人,俗话说,打狗,还需得看主人呢。”
林琅闻言,方收回了脚:“打狗须得看主人,那么看在冯异将军的面子上,我就不为难你了。”
那亲随捂着胸口慢慢地了起来:“你竟敢骂我是狗?!”
“我观你脸色发黄,印堂发黑,军营中,你去哪儿嫖.娼了?”那赵伊身边又有女子开口。
问的那问题……那亲随脸都黑了。
那少女伸出芊芊玉指,‘咦’了声,掐算了几下:“哦,原来不是嫖.娼,而是被嫖啊。”
“你给我闭嘴!”那亲随暴跳如雷,“不是说是太后娘娘的凤卫军吗?我把信先拿进去!在不准动!”
“墨然,还是你最厉害!”那叫做林琅的女子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对了,能不能掐算出他到底被谁给那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