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落离下意识地偏头朝那侧望去,许是光芒太炫目,不由自主地眯起眼,在看清那人时微微恍惚。依旧是温热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但却感受不到分毫的暖意,蔓延全身的是深入骨髓的寒冷,挥之不去。
“落离。”淡淡扫了眼不远处的男子,北堂轩伸出手在少年的额头上弹了弹,“回神了。”
“好了吗?”收回视线,瞧着好友另手拿着的剪纸,落离笑道,“怎么样?不骗你吧,徐伯的手艺可是出神入化的。”
“不错。”北堂轩将剪纸递给不离左右的侍从,“我累了,走吧。”
“嗯。”余光瞥见那人又走过来几步,落离错乱地朝北堂轩那里挤了挤,却不小心差点踩到他,忙不迭的退后,这么闹,竟差点稳不住身子,僵硬着扑到北堂轩怀里,“啊……”这下,丢脸丢到家了。
“还没到晚上呢,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可不好吧。”硬生生地接住少年的冲撞,北堂轩也是后退几步才稳住了身形,瞧见对方窘红的脸,轻笑出声,开口调戏。
“我不是故意的!”落离欲哭无泪,天知道身边有少个北堂熙的暗卫,上次隐者好像隐晦提示了下,至少有五六个呢……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么?”北堂轩松开手,退后几步,将那所谓的赔罪礼剪纸在少年眼前晃了晃,“那这个怎么算?”好好张剪纸被捏得皱皱巴巴的,实在是惨不忍睹,尤其还当着徐伯的面不会就把他的新作给糟蹋成这样……
落离无力耷拉脑袋,打着哈哈:“天色不早了,该吃饭了啊!”
“若公子不嫌弃,就由徐某为各位接风洗尘吧。”徐老见到剪纸被毁也不气恼,不卑不亢提议道。
“嗯。”落离也不推辞,这具身体到底不支,逛了半天,旦松懈下来,直叫嚣着倦怠。
既然累了,而且马车又在不远处,那可就没必要再为难自个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吧,何况,那两道炙热的目光扎得自己那么难受!
“轩,谢谢你。”上了马车,放下帘子,落离才真正松口气。
北堂轩闻言,懒懒地抬眼看了他眼:“落离,你记住,无论是安平侯还是五皇子,俱已在三年前死去,明白吗?”
“轩,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郑重其事地保证,落离撇撇嘴,心中直嘀咕,就算想惹,那个承诺帮忙的令牌也被收回去了啊……不知道派隐者能不能偷到呢……
“……”看来,还没明白。北堂轩索性闭目养神,不再言。
没走会,马车就停下来。
“归云斋”是西镇数数二的酒楼,也是这些挑剔的达官贵人宴请显贵的不二首选。
此时,正值酉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不过,这两个月来,挤入西镇的要么腰缠万贯,要么权势通天,放到哪儿,虽不是那种跺跺脚,地都要抖上三分的主,但也算不得是很好惹的,因此,若想在这归云斋用餐,竟要提上好些阵子预约才能有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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