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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睁眼就看见贺忱满眼血丝,坐在他床边。
这一瞬间,他有点开心,开心一睁开眼,就能看见贺忱。
“忱哥。”
“醒了?”
林之凡撑着身子就想起身,但一动就牵扯到身上伤处,酸疼的感觉传达到大脑,他动作一顿,昨夜的记忆也恢复过来。
林之凡脸色白了白,不知道是疼还是其他。
贺忱伸手扶住他:“小心。”
抽出枕头放在身后,贺忱扶着林之凡小心翼翼的靠坐着,看着他泛白的脸色和紧咬的嘴唇,贺忱心里并没有痛快的感觉。
“对不起。”
“啊?”
“昨晚是我失控了,对不起,凡凡。”
“没,没关系。”
“不应该这样的,凡凡,你生气没关系,是我失控,伤了你。”
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心里似乎藏了一头恶魔,在愤怒之下,让他失去控制。
林之凡只是摇头。
昨晚贺忱确实让他心惊害怕,但却没有生气和恨。
只能说,都是他自找的。
“我饿了,忱哥。”
“我去给你端粥。”
空气里充斥着尴尬和说不清的难堪,这正好成了一个出门的缓冲。
十分钟后,贺忱端着冒着热气的粥进来,带着小菜放在林之凡面前。
“我早上熬的小米粥,你,身体,现在适合喝粥,等好了我在给你做好吃的。”
贺忱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轻哄。
林之凡娇气又挑食,这已经是他这么多年养下来的习惯了。
“哦哦。”
只是现在的林之凡,没有敢任性的资本,乖乖的去接清淡的白粥。
只是被折腾过了的身子酸软无力,林之凡差点将粥给打翻了,还是贺忱手快接住。
“啊!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是我考虑不周。”
“忱哥,你喂我吃吧。”
林之凡偷偷抬眼去瞧贺忱,心里期待着。
贺忱端着碗,没有拒绝。
“小心烫。”
贺忱还是那么体贴和温柔。
每一口都喂的认真。
林之凡连吃了两碗,才觉得自己的胃有了知觉。
还是贺忱拒绝了他的洗完碗,一次性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吃完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林之凡这才有时间拿起手机,这一看,才发现已经是半下午了。
贺忱
洗了碗再进进来房间,就看见林之凡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想要上厕所吗?”
“不是,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吗?”
“请了假。”
“不是有会议的吗?”
“视频就行,你不用操心这些。”
“哦,好吧。”
“要去厕所吗?”
贺忱又问了一句,毕竟从昨晚开始,林之凡将近一天没有排泄了。
没说的话想不起来,一提,感觉就来了。
林之凡微微动着大腿,只觉得尿意越来越甚,可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他突然就不好意思和贺忱说。
贺忱等了会儿,没得到回应,只以为他不想。
直接转身出门,再回来,手上多了杯水。
这下子更加直观的面对,感觉更强烈了。
贺忱放下水杯:
“有事喊我一声就可以了,我去书房,不关门。”
书房的隔音很好。
林之凡只觉得憋的难受,没出声,就见贺忱直接就要离开,只觉得尿意汹涌,终于憋不住了。
“忱,忱哥,等等。”
“怎么了?”
“我,我…”林之凡脸憋得通红,不过这次他明显的变扭贺忱看得清楚,也瞬间懂了林之凡的意思。
他知道他不好意思,扶着林之凡的时候只道:
“我扶你去个厕所,太久不上厕所对身体不好。”
被照顾着别扭的林之凡在贺忱给他脱裤子还准备扶着他的小兄弟时,脸红成了大苹果。
“不,不用,我自己,自己可以的。”
贺忱动作一顿,是他操心过了头。
开始单单扶着林之凡,给他酸软无力的身子借力。
林之凡开始还羞耻脸红,但等到真的尿出来的时候,他一点儿心思都不剩了。
没有其他原因,就是因为太疼了。
昨夜贺忱的暴力让后面有了撕裂伤,尿尿时平时没啥感觉,但真的有了伤时才发现前面放水还连着后面的括约肌。
稍稍一用力,后面就疼的厉害,一疼,他就不敢用力。
就这么断断续续,花了五分钟,林之凡才解决了膀胱的压力,从卫生间出来。进去时红着脸,出来时红了眼。
', ' ')('林之凡把自己藏在被窝里,难受又难堪。
贺忱去卫生间挤了条热毛巾出来,强行扯开被子,给人擦了把脸。
“不要把头蒙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
“哦。”
“都是我不好,别哭了,乖。”
贺忱看着他鼻尖红红,心里也不好受,他从懂事起,就把这小家伙护在怀里,现在他这么难受,却是自己欺负的。
没人哄,林之凡可能歇歇也就过去了。
贺忱这么温柔的一开口,他就憋住了。
刚擦干净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疼。”
他伸出一只手,做着要抱抱的姿势。
贺忱看着他不动,他就一直哭,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下,白白的脸上眼眶通红,更是格外可怜。
贺忱还是不忍心,他放下毛巾,把人抱进怀里。
林之凡抽噎一声,搂着贺忱的腰,抱的紧紧。
“很疼就咬着我,不要忍着,舒服些,也出出气。”
“不,不要。”
“凡凡啊…”
贺忱叹息。
大手搭在林之凡身背上,轻轻拍着。
卧室里安安静静,却没了一开始的别扭。
林之凡抱着贺忱,鼻息间充斥着属于贺忱的味道。
“忱哥,你抽烟了。”
“嗯,你睡的时候抽了一根,熏到你了吗?”
他放开林之凡,想着要不要换身衣服。
林之凡却扒的紧紧。
“不是,忱哥,不要,生气好不好?”
贺忱从前抽烟,但从不在林之凡面前抽,因为林之凡不喜欢烟草呛人的味道。
结婚后,他更是直接就把烟戒了。
可今天,他又抽上了。
“不生气。”
贺忱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不要生气,我的道歉,是真心的,忱哥。”
小小的声音,藏在怀里,若有似无。
贺忱没有继续说话,只轻轻抚着他。
“再睡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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