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似乎有些微微的仓促。
不过林南显然不是善於把握这种微妙情绪的人,他看著渐渐黯淡下去的视讯屏幕,想了想,也只是发了个“谢谢”两个字过去。
而这个时候,刚刚挂断视讯的萧默正兀自出神地看著便签簿,最後的那个名字顾羽被他画了个圈,然後连到了林南这个名字的下面,标上了弟弟两个字。
萧默无声地握著白金钢笔,就这麽看著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过了良久良久,他终於疲倦而忧郁地阖起了那双深邃的眼眸。
真的是种很奇怪的感觉。
仿佛跟林南接触的越久,他就越是频繁地、无以复加地回想起那个他甚至来不及见上最後面的瘦弱弟弟。
看似很不同的两个人,却好像总是有著千丝万缕、微妙的联系。
萧默感觉自己好像是无声无息地跌落进深渊般的海面,耳畔是阵阵流动著的水声。
──是被那些记忆包围著的感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张便签簿子上,不知何时已经端端正正地写上了个崭新的名字──萧南。
跟他如出辙的姓氏。
他的弟弟。
10.4
对於待在警局的顾羽来说,这是段难熬的时间。
非常、非常难熬。
大腿上那道伤口虽然看似鲜血淋漓的,其实也只不过是因为子弹在很近的距离划过,所以被气流给割到才弄出来的狭长伤口。
警察的人显然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带他去处理过伤口,现在大腿那边已经做好了止血、处理好了伤口,也就再也没那麽痛了。
所以……本来嘛、从常理上来讲,既然把伤口都处理好了,顾羽自然也就该安分点好好在监察室里面呆著。
可是让当值的警卫郁闷的是,这个头红发的少年虽然看起来并不像那种想要惹事的样子,可是偏偏就是有个怪癖──频繁地问时间。
是真的频繁。
不是两个小时问,是十五分锺、二十分锺!
警卫脾气倒不差,也能理解在监察室里什麽都没有、而且视讯手表什麽的所有随身物品都会被锁在外面,有点紧张是正常的。
可是当顾羽在短短五个小时内,已经按铃问了13次时间之後,警卫终於忍不住从小小的透气窗里对顾羽开口了。
“嘿,小家夥──时间过得很慢是不是?”
警卫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眼神里闪过丝戏谑:“相信我,对於正在值班的我来说,也是样难熬的。不如你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下人生的意义?这样我们都可以放松放松嘛,你说是不是?”
顾羽虽然能听得出来对方没什麽恶意,可是在这种时刻,他却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心底满溢的惊慌和焦虑。
他又等了会儿,那个警卫却好像也没有要告诉他时间的意思。
於是他直了身子,有些踉跄地又从门口走回了监察室里面的铁床上坐好,有些怕冷似地把身子蜷缩成了起来。
警卫从小小的透视窗,看著少年把自己缩成了小团坐在角落,还在成长中的身躯虽然修长却又略显纤细,尤其是那白皙的脖颈和手腕,在有些阴暗的监察室中,搭配著乱蓬蓬的红头发,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怜。
像是个受伤了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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