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看着三个孩子在家里玩了起来,也掏出电话走向了阳台,打给了宋汉斌,准备问问情况。
宋母姜小白也认识很长时间了,人非常不错,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容,当初还在京城上学的时候,每次去宋馨家里,宋母都会热情招待。
后来毕业了那几年,姜小白去了宋汉斌家里,宋母更是以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对姜小白很好。
“喂,老哥,嫂子怎么样了?”电话接通以后,姜小白直接问道。
宋汉斌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浓重,沉默了会才回答道:“不是很乐观,现在还在医院呢,癌症晚期了……”
“京城的医院治不了吗?需不需要去花旗国看看?”姜小白询问道,虽然说姜小白看不惯洋品牌和外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我国的医学水平和国外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没办法,国内原来直都是中医为主的,这开始用西医没有多长时间,而西医是人家的老本行。
哪怕同样是良性的肿瘤,可能些二把刀就切不干净,最后复发了,人家顶尖的外科大夫就能够切干净。
所以有时候说这个世界上只有种病,就是穷病,这有些绝对了,但还是有定的道理的。
同样种病,你在县城里边都有可能诊断不清楚给你耽误了,但是在些大城市,些顶级专家,那就又是另外种结果。
钱可以买来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东西,包括定意义上的生命。
所以这个时候姜小白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去国外治疗上边,虽然他知道直到自己重生之前,癌症这个难题也没有被攻克。
虽然有什么创新的癌症治疗方法ar-t引爆了整个网络,但是也只是针对几种而已。
现在这个时候国外是什么样,有没有什么控制的办法,姜小白也不知道。
生老病死,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生老病死,其中生老死是谁都躲不过去的。
唯独个病,还有可能躲过去,结果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无情。
“嗯,我看看这边再说吧,主要是她恐怕不愿意出国,这辈子都在国内,现在这个情况,估计更不愿意了,其实她挺乐观开朗的,还直在安慰我……”
宋汉斌说着哽咽了起来,估计这些话也不知道应该和谁说,这些感情也不知道应该找谁倾述,姜小白打电话,正好让他倾述下。
姜小白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扮演好个合格的倾听者就好,所以也不说话,就沉默的倾听着,不时的“嗯”声,表示自己在听就够了。
这个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姜小白的手机电量耗尽的时候才挂断。
宋汉斌说起了两个人的生,从相遇相知,到相守生,其实他们这辈的人,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他们也不像是后世的年轻人,追求什么爱啊,追求什么喜欢啊,追求什么三观致啊,更不追求什么车房和钱财地位。
当时宋汉斌和妻子两个人是在组织的介绍下认识的,和现在的相亲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见面感觉还行,后来又见了几面,大概了解了下,很快就结婚生子。
而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相濡以沫,妻子做事总是不急不缓的,但是家里的事情总是给他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从来没有让他操心过。
他在家的时候,就给他做饭洗衣服,他出差不在家,或者忙工作应酬的时候,宋母就在家里带着孩子等着,不管多晚回来,总有碗热腾腾的面条宵夜。
喝多了总是有杯温乎的蜂蜜水,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是两个人脸上却总是带着笑容面对生活。
没有急躁,没有争吵,总是那么的温柔,总是那么的贤惠。
宋汉斌不管是之前的大头兵,还是后来的领导,她都是那么的如既往,退休了安抚着他的情绪,让他适应退休的生活。
商量着,等糖糖大点了,就去些没去过的地方转转,两个人出去走走。
等走不动了,还给他做饭吃,只要是他不腻歪。
结果现在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就是这样,虽然被病痛折磨,但是她依旧每天脸上挂着笑容,每天是那么的乐观,不愿意让宋汉斌担心。
甚至还安慰这宋汉斌。
只不过几次宋汉斌在病床前,能够听见她在梦里喃喃自语着:“不能够陪你走下去了,对不起。”
挂了电话,姜小白的心情也是久久的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