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的余晖下,京城的街道上回荡着小海宸略带哭腔却又坚定的声音.“爸爸没有去早点接我,等去接我的时候都没有人了。”这句话,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小诗画听到之后眼珠滴溜溜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仿佛看穿了世间万物的小狐狸.“小弟啊!你要是这么说,那爸爸没有先来接我,我是不是也要生气啊?”她的语气轻松,却藏着不容小觑的逻辑陷阱。
小海宸愣住了,小脑袋瓜里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辩论赛,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承认了小诗画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可是.....可是......”
小海宸试图寻找反驳的余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那份纯真的逻辑紧紧缠绕。
就在这时,小诗画趁热打铁,温柔又不失俏皮地说道.“你就知足吧!第一天上学爸爸就来接你,多幸福啊!而我呢,接我的基本都是姥姥,那我是不是该更委屈?”
这番话,如同一缕春风,轻轻吹散了小海宸心中的小阴霾。
小海宸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那我也让姥姥......”话未说完,但那份想要与姐姐分享同等爱意的心,已悄然萌芽。
这一切,都被骑着摩托车的钟跃民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欣慰与温暖。“十八精不过二十”,钟跃民心中默念。
夕阳的洒在马路上,给这宁静的傍晚添上了一抹温馨的金黄。钟跃民骑着他的摩托车,轰隆隆的声音在巷弄间回响,车后座上绑着两个色彩斑斓的小书包,随着车子的颠簸轻轻摇晃,仿佛是两颗即将绽放的童心。
“爸爸,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小海宸坐在前座,小手紧紧抱着钟跃民的腰,仰头望着父亲那张被夕阳染红的笑脸,委屈中带着一丝不解。
钟跃民回头,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温柔.“傻孩子,爸爸笑是因为看到你们俩这么天真可爱,还能互相拌嘴,这可是我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小诗画坐在后面,虽然被颠得有些摇晃,但嘴角却挂着一抹得意的笑.“看吧弟弟,爸爸都这么说了,咱们这是姐弟情深,懂不懂?”她故意拉长音调,逗得小海宸又是一阵脸红。
“可是....可是我也想让姥姥来接我嘛....”
回到那座充满岁月痕迹的四合院,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正好洒在门槛上,给这个古老而又温馨的家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框。
小海宸从摩托车上跳下,小脚丫轻快地落在青石板上,连蹦带跳地朝院内跑去,嘴里还不忘喊着.“姥姥、姥姥。”
陈亦君正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把旧蒲扇,轻轻摇着,眼神中满是对生活的淡然与对家人的牵挂。
听到小海宸的呼喊,她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暖的笑容,站起身快速地走向门口。
“唉呀!海宸回来了,想姥姥没?”陈亦君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寒冷。
小海宸仿佛找到了避风港,猛地一下抱住陈亦君的大腿,小脸蛋紧紧贴着她的膝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想,我可想可想姥姥了。”
陈亦君弯下腰,用手轻轻抚摸着小海宸的头,眼里满是疼惜.“唉哟喂!小海宸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呀?快跟姥姥说说。”
小海宸仰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委屈巴巴地说道.“姥姥,你能不能以后每天去接我啊?我今天等了好久,爸爸才来接我,其他小朋友都走了。”
陈亦君的心瞬间被揪紧,她轻轻拍了拍小海宸的背,柔声安慰道.“可以啊,我的乖孙,以后姥姥每天都去接你,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等。”
小海宸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真的吗?姥姥,那你能不能早点来接我?我不想再等到最后了。”
“能,当然能。”陈亦君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她心里清楚,对于孩子来说,家长的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以后姥姥会提前去,让你一放学就能看到姥姥,好不好?”
小海宸一听,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纯真的笑容,他兴奋地跳了起来.“那可太好了,姥姥你真好!我爱你,姥姥!”
陈亦君也被这份纯真所感染,笑得合不拢嘴,祖孙俩紧紧相拥,在夕阳的见证下,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幸福被无限放大,温暖了整个四合院。
夜色渐浓,四合院内灯火通明,一家人的晚餐时光总是温馨而宁静。
周晓白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院子,一天的忙碌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她刚进门,就听见陈亦君那坚定而又不失温柔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以后每天我去接小海宸和小诗画,你们两个就不用管了。”陈亦君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的眼神里满是对外孙儿们的疼爱与呵护。
钟跃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深知丈母娘的脾性,一旦决定便难以更改。他站起身,走到周晓白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然后转向陈亦君,解释道.“妈,今天那是有特殊原因的,正好最后一节课是我的,所以去接小海宸有点晚。”
陈亦君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光芒.“今天有课,明天没准儿谁又来找你呢!后天又不知道什么事呢?我不是跟你们商量的,是通知你们一声。”她的语气虽平和,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力量。
周晓白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身旁的钟跃民,一脸茫然地问道.“啥情况啊这是?”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母亲的无奈,也有对钟跃民的小小责备。
钟跃民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唉!今天去接你宝贝儿子的时候有点晚,别的小朋友都已经走了。这家伙老委屈了,回来估计向妈告状了。”钟跃民边说边伸手揉了揉额头,似乎对自己的疏忽感到有些懊恼。
周晓白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她轻轻拍了拍钟跃民的手背,安慰道.“那不怪我儿子啊,早上的时候商量好了去早点儿接他。是你自己失言了好不?”
周晓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是对钟跃民的理解和包容。
“我不是给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