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书房里,空气沉重得仿佛凝固。季言跪在地上,低垂的头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双手轻轻颤抖着,放在地上看起来无力而无助。他能感觉到程渊那如刀锋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冷漠而威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程渊盯着脚边这个小孩,心里是深深的无奈。白天才刚教训过,没想到季言这么快就又犯了错。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情绪,语气冷冷地道:“手伸过来。”
季言身体一僵,心中充满了不安。他缓缓抬起一只手,颤巍巍地伸向程渊。那只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苍白瘦弱的手指蜷缩成一团,似乎是在无声地恳求宽恕。
程渊看着他这副模样,气得笑出了声:“你觉得你这错误,我只会打一只手?”他挑了挑眉,目光如寒霜般凌厉,“两只,都伸过来。”
闻言,季言咬了咬牙,慢慢地将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程渊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求饶,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能不能轻一点?”
程渊冷哼一声,直接伸手抓住季言的两只手腕,稍微用力往前抻了抻,让他的双手平摊在自己面前。然后,他没有任何征兆地扬起戒尺,狠狠地落了下去。
“啪!”
戒尺与手心接触的声音清脆响亮,季言痛得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程渊牢牢拽住,动弹不得。
“自己伸好!”程渊低喝一声,声音里透着冷意。“不然加罚。”
紧接着,又是一戒尺落下。季言咬紧了牙,身体微微发颤,但这次他没有再抽回手。他明白,反抗只会让惩罚加倍,而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戒尺随后如雨点般迅速落下,一下接一下,没有给季言任何喘息的机会。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他的手心,力度适中,但痛感却足以让人记住一辈子。季言的手心很快变得通红,皮肤微微肿起,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
程渊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他的心里却五味杂陈。他是真的有点气,这孩子什么都忘了,可那些坏习惯却一点没改,还是那么教人操心。他扬起戒尺,继续用力地打下去,似乎想用疼痛将规矩刻进季言的骨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言的眼睛逐渐泛红,眼角渗出几滴泪珠,却始终没有流下来。他咬着牙,闭着眼,一声不吭地忍受着这场惩罚。他知道,师父是真的生气了,他也清楚,自己确实犯了错。
五十下过后,程渊终于停下手,目光落在季言红肿的手心上。他知道,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点小痛绝不会让季言彻底记住教训。他顿了顿,又扬起戒尺,用了几分狠劲,再次狠狠地打了几下。
季言痛得浑身一抖,眼角的泪珠终于滑落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怯生生地看向程渊,眼尾通红,满是委屈与无助。
程渊放下戒尺,声音冷硬地问:“知道错了吗?”
季言点了点头,没有出声。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着程渊,像是在试探对方的情绪。
程渊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抓着季言的手,站直身子:“跪着,没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书房,摔门而去,留下一脸狼狈的季言独自跪在那里。
书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季言的粗重呼吸声。他的双手被戒尺狠狠地教训过后,火辣辣地疼着,手心肿胀得发红,一抬手就能感受到针刺般的痛楚。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眼角还挂着未落的泪珠,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程渊方才离开时摔门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那种压迫感和威严让他全身僵硬,连跪着的姿势都不敢稍有改变。他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连反思错在哪里都无法清晰理顺。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从刚刚师父的反应来看,偷听应该是师父最厌恶的事情之一。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弄清楚师父和墨淮背后谈论的内容是不是和他有关——这不仅仅是出于对自己的未来的担忧,也有一种想要了解自己过去的迫切感。他失去了记忆,连基本的身份都不清楚,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眼前这些人和片段。可现在,他深深后悔自己的行为。
门外,程渊倚着墙深吸了一口气。
从书房出来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走廊里,手中还攥着那根戒尺。冰冷的金属与手心的温热交织,让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