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训练虽说也没好到哪去,但由于季言的灵活度和技巧都十分出色,莫长川在旁时常会露出满意的表情。然而,他的满意却并不意味着宽容。季言和陆观澜一样,主要进行虚拟现实的训练,但难度的设定却全凭莫长川一言而定。见季言底子好,莫长川将难度调高了几档,这也导致季言每天依然要在晚间承受训诫。
而力量训练更是季言的短板。他虽然灵活,但对抗设定的虚拟对手时,往往因为力量不足而落败。然而,自从莫长川严格要求他每日按量吃下足够的餐食,季言的体型确实有了些许变化,肌肉线条渐渐明显,身体也显得结实了些。
可即便身体在变强,季言的内心却逐渐陷入更深的绝望。师父程渊自送他到这里后便再无音讯。时间越久,他越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脑海中充满了师父不要他的念头。每一个孤独的夜晚,都在不断刺痛着他的神经—墨淮救了他,师父教导他,最后却抛弃他,到底是为什么?
这日,莫长川破天荒准许季言和陆观澜歇半天,恢复精力。陆观澜对此显得格外高兴,兴冲冲地跑去准备一些小玩意,打算借机放松一下。然而季言却一点玩耍的心思都没有,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走。
季言独自跑到后院,仰头望着那高耸的围墙,心里一阵苦涩。“这里的墙,比程渊家的院墙还高出不少……”他低头看看自己瘦弱的身影,又抬头看向那厚重的围墙,只觉得自己就像被困住的囚犯。
他知道自己曾经向师父保证过不再私自出逃,但这里不是程渊的家,这里冷血、无情,从未让他感受到一丝家的温暖。季言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家。
“如果能逃出去,或许还能凭记忆找到回程渊家的路。”季言自我安慰着,哪怕师父真要赶自己走,他也可以试着求情,装得可怜一些,说不定师父还能接纳他。
“就算被骂、被打,我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季言想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再三思量后,终于下定决心跃墙一试。
他试探着走近围墙,轻轻一跃。然而墙太高,第一次他差点没扒住墙沿,摔回了草坪上。季言揉了揉摔疼的手臂,没有放弃,正准备再试一次。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焦急的声音:“季言哥哥,你在干嘛?”
他回头一看,是陆观澜。对方的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安,语气急切。
季言赶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警告陆观澜不要声张。“我要走,任谁都别想拦住我。”他在心里默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言哥哥,万万不可!被发现了你会被打死的!”陆观澜快步走近,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祈求。
然而季言此刻已经顾不了许多。他轻轻跃起,这一次稳稳扒住了墙沿,刚准备用力攀爬,下一秒,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他的全身。季言只觉浑身一阵麻木,手臂不受控制地泄力,整个人重重摔回草坪。
草坪上,他的身体被摔得疼痛不堪,耳边传来刺耳的警报声——院内的防护系统已被触发。
“完了……”季言脑海中只有这个念头。他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后果,恐怕比以往经历的一切都要更加严厉。
“季言哥哥!”陆观澜冲他跑来,急得快哭出来,“别再试了!再试真的会被打死的!”
然而,警报声如催命符一般逼近,季言根本没时间多想。他挣扎着站起来,哪怕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哪怕电流让他的双手几乎失去力气,他依然咬紧牙关,再次跃向围墙。
“就算再疼,再危险,我也不能留在这里!”他心中呐喊。
然而,这一次的电流比前一次更猛烈。季言的身体瞬间被麻痹,手指刚触到墙沿便失去控制,整个人再次摔落草坪。这一次,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草坪远处几个黑衣人迅速朝他们靠近,脚步声像死神的步伐,越来越近。
季言知道,自己失败了。他深深闭上眼睛,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一次,真的完了。”
季言像提线木偶般被几个黑衣人拖着回到了宅子内。这次,他没有被带回任何自己熟悉的房间,而是径直被带进了一间空旷的房间。四周是光滑的吸音墙壁,没有任何陈设,显得冷漠而压抑。地面泛着金属的光泽,季言被搁置在房间中央。他的头脑昏昏沉沉,身体因为触电和摔打的双重折磨已经麻木,整个人几乎失去了力气。
几个黑衣人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房间内死寂无声,只有季言急促的呼吸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