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救小孩(剧情向)(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宛如静水深流般悄无声息。自从那日大伤初愈后,季言的生活节奏便慢慢稳定了下来。晨起、练习简单的复健、按时用餐、再偶尔在花园里散步——一切都在程渊与墨淮的关照下井然有序。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莫长川那里“千锤百炼”过,季言对于摄入足够的营养已习以为常。程渊是个原则分明、要求极高的人,但对季言唯一的“硬性规定”便是:三餐必须按量摄入,便于身体恢复。即使他知道季言现在看上去似乎壮实了些,明白那是他在莫长川那里训练的结果。

季言也十分配合。毕竟,他曾在莫长川那里感受过什么叫“不得不吃”、“必须吃完”,那种带着强迫与惩罚威胁的膳食管理比起程渊的嘱咐要可怕得多。如今在师父身边,他没有那种冷酷压迫,只要有点空闲,就能品尝到墨淮为他做的可口小菜。虽然有时“药膳”味道寡淡,但季言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他清楚这是师父和墨淮最想看到的“努力”——好好活着,好好恢复。

程渊看在眼里,心中却常常隐约闪过对昔日往事的记忆。他曾跟随莫长川多年,深知自己师父行事雷厉风行,手段更称得上“凌厉”。可当年自己也吃过不少苦,却不曾像季言这样——就算是想逃、想哭、想求饶,都未必能求得一点怜悯。多年过去了,师父不仅没有变得和蔼,甚至看起来更难以捉摸。

他会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带季言去那儿不妥。当初他一时想让莫长川帮忙学学规矩不再那么顽劣,却完全没料到莫长川对这徒弟毫不留情,差点把人折磨得筋断骨折。这样想来,他难免心里愧疚——所以最近对季言格外照顾,也从未动过一次责罚之念。只要小季不再惹出天大的乱子,他是真的不忍心再对他施以家法。

不知不觉间,日子在这不紧不慢的节奏里过了十多天,季言的外伤明显好转。旧伤的痂逐渐脱落,手脚也能稍微活动自如,即便还需要更多静养,但至少不再像刚回来到处裹得严严实实了。程渊也少了几分焦急,墨淮更是经常开玩笑似的调侃季言“养得白白胖胖”,让季言偶尔会红着脸小声反驳一句“才没有呢”。

可季言的心里,还有没被放下的担忧——关于那个叫“陆观澜”的孩子。

其实刚回到古堡那几天,季言偶尔会半夜惊醒,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见陆观澜跪在莫长川面前,一边哭,一边向自己投来带着祈求、又带着害怕的眼神。那种梦魇般的场景让季言一阵心悸,每每惊醒后都是满头冷汗。可一想到自己已经离开了莫长川的宅子,而陆观澜却还在那里,他便无法安然地回笼入睡。

他很想跟程渊开口,问一下那孩子的近况。可想到师父对待师祖一向十分尊崇,若是自己随意打听,会不会显得唐突而冒犯?再者,程渊好不容易才把他接回来,若是再为此得罪了师祖,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怀揣着种种顾虑,季言一忍再忍,总觉得自己“吃好喝好休养好”,而陆观澜却仍在暗无天日里——这让他自责又不安。等到时机稍微成熟一点,他还是打算开口。就算师父不答应,他也要试一试。

这天,午后阳光灿烂,古堡花园的玫瑰正悄然绽放。

用过午餐,季言难得胃口大开,胃里还温热舒适。程渊、墨淮、季言三人在餐桌上闲聊了几句,都是些琐碎的家常。季言抓住这种放松氛围,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师父……”他声音带着小心翼翼,“我有件事,想跟您说一下。”

程渊放下手中的茶杯,略微抬眼:“嗯?什么事?”

墨淮也停下收拾碗筷的动作,好奇地望着他们师徒二人。

季言轻咳一声,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指:“那个……陆观澜,您还记得吗?就是我们在师祖家见到的,比我还小几岁……”说到这里,他神情隐隐露出几分黯然,“您能不能……呃,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怎么样了?”

程渊微微皱眉。他倒是能回想起“陆观澜”的名字,可一时半会儿还对不上号。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是那次去师父家,跟在他身边年纪尚小的孩子,给人乖乖的印象。

“他怎么了?”程渊不明所以地问。

季言身子稍微坐得更直,似想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坚定:“他……他在那边受罚,其实比我还要严重,我每次挨鞭子,他也受打。就因为……因为我不听话,他也跟着我一起挨罚。”

他垂下眼,语气有些懊恼和愧疚,“我担心他也一直这样被责打下去……我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对面,程渊没立刻回应。他看着桌上剩余的饭菜,眉头渐渐紧锁。其实,从季言带着那么多鞭痕、伤口回来的情况就能推测出莫长川“教育徒弟”的激烈。若是那个年纪更小的孩子也跟在莫长川身边……恐怕境况并不容乐观。

只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绝非一句话能定夺。

“那如果他真的有事,你想怎么办?”程渊放缓了语调,反问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季言咬住唇,轻轻抬眸,“我不想他再受折磨……咱们把他也接过来,好不好?”说到最后,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期盼。

此话一出,墨淮也忍不住插嘴:“小季啊……不是我们不想帮,但你也知道师祖那个人,那孩子若真是他准备培养的人,我们去接人,岂不等于直接跟师祖对上?”

季言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明白墨淮说的都是实话——这不仅仅是“两个人变三个人”或“三个人变四个人”的问题,而是冒着极大风险去和莫长川“抢”人。

程渊听完墨淮的话,只是轻轻颔首,并没有立刻发表任何意见。屋里气氛一下子陷入短暂的沉默,季言心里越发慌乱。

“能不能……先打听一下也好。”季言又把声音放得很低,显得有些苦涩,“我就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不求一定把他抢走。若是他过得还算安稳,我也不用这么惴惴不安。可万一他还在那种……那种生活里……”

他没再往下说,可想想自己在莫长川宅里经历的鞭笞、电击、束缚、冷浴……没有一日能安生,简直生不如死。他不敢想象一个年纪更小的孩子要如何承受。

程渊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的想法。”他看着季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与理解,“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如果真要带走他,至少也要先看看师祖的态度。你可别擅自乱来,万一惹恼了师祖,恐怕你我都要跟着受罚。”

季言没想到师父没有直接回绝,而是说“容我再想想”。这已经比他最初猜想的“被一口回绝”要好多了,他眼神一亮,心里终于松了口气:“那师父……就拜托您了。我……我不想让他再过那种日子。”

程渊垂眸抿了一口茶,没有回应,只是将空茶杯放回桌面,指尖轻轻敲了敲边缘。那是他习惯性思考时的动作。墨淮见情况略显僵持,便轻声咳嗽一声,岔开话题:“行了,小季,这事儿至少我们师父放在心上。你先别太钻牛角尖,安心养伤。”

季言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用,便只好轻轻点头,默默地把那股担忧压在心底。但这种“容我再想想”的态度,总好过师父不置可否或当场斥责。起码,他没有把陆观澜的事情当成一句“多管闲事”给搪塞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天傍晚,程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书房逗留太久,而是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门反锁上,掏出通讯器,拨通了一个私密的频段。

这是他曾经执行特殊任务时使用的联系方式,跟莫长川、墨淮等人都有一对一的加密通道。他神色凝重,似乎在等待着屏幕那头的人接听。

“嘟——嘟——”十多声后,对方才接起,出现的是一片静默。程渊知道,这是对方在确认来电身份。

“是我。”程渊简单地报了一个暗语,确认无误后,话筒里才传来一个熟悉而冷漠的声音:“说。”

这个声音,正是莫长川。

程渊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措辞。尽管他没有把季言的请求直接告诉师父,但他还是想先打探一下陆观澜的近况。况且,前阵子两师徒匆忙把季言接回,也没真正向莫长川做过什么正式的“汇报”,依程渊对师父的了解,对方兴许还在等自己先开口解释。

“师父,您那边可还好?”程渊不卑不亢地先问了一句。

莫长川的声音透着一股倨傲与清寒:“还算清净。”

程渊顿了顿,不再拐弯:“那边……那个孩子‘陆观澜’,还在师父身边吗?”

一提到陆观澜,莫长川显然有所警觉:“你问他做什么?”

“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听闻季言提起,他似乎还年幼,想知道他的情况如何。”程渊说得小心,却又显得自然,“季言受罚时,那个孩子也跟着挨打。若是他体质有限,师父也要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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