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不仅有季家的人,还有那个逆子派来的人,而他们却轻而易举闯进来,季娴首先想到的是什么“定是那个逆子派你们来的,说吧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莫非他还想杀了我这个亲生母亲不成若是他真有这个胆量!”季娴眼底一片猩红,她越说越癫狂,索性把脖子凑了过去,“来呀!你们倒是来杀我呀!”她赌。沈鹤亭绝不敢叫人杀她。所以她才这般有恃无恐。可惜,她料错了。来的根本不是沈鹤亭的人。“啧啧……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呢”晏九还是头一回见这么癫狂的人,他真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疯妇怎会生出国公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来她当真是国公的亲生母亲吗若是真的国公也有够可怜的!“那个逆子都敢叫人来杀我,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季娴说着放声大笑起来,她挑衅的看着晏九,“就怕你不敢动手,否则那个逆子可就要背上弑母的罪名了。”“倘若他这般冷血无情,魏国的大长公主又岂会把女儿嫁给他!”晏九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他慢条斯理抽出腰间的长剑,长臂一挥架在季娴的脖颈上,“原来你也知道郡主是殿下的女儿啊!”季娴一脸鄙夷,“我知道又如何即便如此她也配不上我儿,我儿会是西晋的新君,他值得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一个苏蒹葭算什么,她连给我儿提鞋都不配!”“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郡主自然不配给国公提鞋,因为向来都是国公给郡主提鞋。”晏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握着剑的手骤然施力。疼的季娴忍不住嘶了一声,血顺着她的脖颈流下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你不是那个逆子的人。”晏九轻蔑的看着她,“你不是不怕死吗”“你究竟是谁的人”季娴步步后退,她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惊恐。废话,试问这世间有谁能不怕死被司马邺囚禁的时候,她都没有想到放弃自己的性命。而今她就更不会。因为她已经找到她的儿子。只要他回心转意,不再被苏蒹葭那个贱人蛊惑,他随时都可以登上皇位。到时候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所以,她为什么要死她得好好的活着,因为这一天很快就来来临。晏九步步紧逼,直到季娴的背抵在冰冷的墙上,退无可退,看着她眼底的惊恐,晏九笑了起来,“我是谁问得好,我是来送你归西的人!”方才他并未用力,剑锋只轻轻划破季娴的脖子。待话音落下,他又加了几分力道。对付这种嘴上叫嚷着不怕死,实则心里怕极了的人,他最有经验了。首先得让她亲身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感觉。这才她才会怕。这人啊!总得有所畏惧,才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我知道了,你是魏国大长公主的人定是如此,怎么大长公主知道我叫人刺杀苏蒹葭,所以派你来给苏蒹葭出气了吗”不得不说季娴还是很聪明的,否则她当年也不可能保下沈鹤亭的性命,且在司马邺手中苦苦求生这么多年。“你怕不是忘了,郡主不仅有母亲,她也是有父亲的,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明知道郡主是有人罩着的,为何非要去招惹郡主,国公的选择与郡主何干那都是他自己决定的。”晏九就是要让季娴明白,郡主的靠山远不止殿下,还有他家大人。若非大人与殿下的婚期已近,他实在抽不开身。今日站在这里的就是大人,而非他了。“哦,我明白了,是晏行派你来杀我的。”哪怕知道晏九的身份,季娴依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废话这么多你倒是杀我呀!只要我死在你手里,我儿与苏蒹葭便再无可能,你猜他会不会杀了晏行替我报仇”“我活着的时候,他或许与我并不亲近,可我若是死在晏行手里,便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即便他娶了苏蒹葭,心里也会怨恨她,长此以往你说他们可还会如胶似漆,恩爱到老”“哈哈哈……我猜你绝不敢杀我!”说着季娴眼神一狠,她竟主动朝晏九手里的剑撞过去。........007...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