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成稳重的梁兴奴也连连点头,“果然见解精深,一针见血啊!杨博士之言,合情合理,立贤者,皆养虚伪之徒,最不可取!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如此以来,礼法既定,其他子嗣不敢觊觎大位,自然忠心辅佐,既全兄弟之情,也尽君臣之意,果然妙招!这番高论,若有机会,当面陈圣上,劝谏圣心。”
公翊绍笑道:“好,这个好,教化天下,端正人心!虽说黔首愚笨,人心似水,做事前总要让人心悦诚服不是,太学,辟雍要给天下人多讲讲这个!”
侍女端上茶水,太子招呼道:“这是大越林的香桂翠芽,诸位请品尝。”
岑祖林端起茶杯端详,颜色翠绿,“元越石冻春针,大越林的香桂翠芽,可都是价比黄金啊!我们这些穷书生,若不是在太子宫,哪能喝上这等极品。”
梁兴奴打趣道:“大学正,怎么说也是正卿了,不至于吧!”
岑祖林摆了摆手,略带遗憾,“咱们太学的俸禄可比不得东元学宫啊,这么多年来,承蒙梁相多多照应,俸禄倒是提了不少,可还是没法和学宫比啊!”
梁兴奴打趣道:“那为何不去东元学宫,听说学宫邀请你来着。”
公翊绍也开着玩笑道:“岑兄,学宫都虚位以待了。”
岑祖林笑道:“去了学宫那边,天天泡在诸子中,可就成了老学究了。”
太子笑道:“看来大学正志在中辅了,大学正刚过不惑,来日方长那。”
公翊绍对此没兴趣,敲着桌案,对众人唱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这茶太清淡了,太子这宫里可有不少好酒啊!”
太子点头,“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所言有理,正合孤心。”
公翊绍笑道:“有酒湑我,无酒酤我,诸位都是饱学高士,别为将来忧愁了,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众人抚掌,纷纷称善,太子对身边的小侏儒言道:“辅国,撤去茶水,换上美酒,贤者高士,酌酒高饮,大家一醉方休。”
侏儒笑道:“各国贡酒,少府会分些出来,诸公把酒言欢,开怀畅饮,这北地圣酒最适合,圣酒山河润,仙文象纬舒,最适合你们这些大才高士。”
公翊绍大笑道:“这太子宫斯文鼎盛啊,连这中侍也是个妙人啊!开了个好兆头,臣有个不情之请,今日就以酒为诗,太子把好酒都拿出来吧!”
华灯初上,夜色朦胧,东天明月初升。小侏儒安排侍女,将各色美酒佳肴端了上来,宫中乐班也在雷亭海的指挥下演奏起来,众人闻雅乐,品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