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恒,认输算了。”世子催促道。
“别急!”公羊错并没有弃子,依然在沉思。
“你慢慢想吧!”太子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去逗弄猎犬。
棋盘上局势明朗,公羊错取胜无望,可二人赌约在前,赢了,公羊错从马厩中随便挑匹骏马,输了,太子就随便挑选一条猎犬,公羊错觊觎马厩中的玉骢很久了,马君真偷偷告诉皋仁本,这匹羸马最有潜质,只是饲养不得法。
逗弄完猎犬归来的太子喝了一杯暖酒,“仁本,这皇丰酒回头拿一小罐吧。”
皋仁本顺杆就上,“太子爷操劳国事,这事哪能劳烦您,小的这就自己去。”
太子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常佐国带着皋仁本去取酒,看到皋仁本离去的身影,太子好像想到什么,大声叮嘱道:“佐国,就一罐,别让他拿多了。”
见到公羊错还在纹丝不动的盯着棋盘,太子催促道:“伯恒,这是死局,弃子吧,今日是世子生日,大家都在等着那。”
沈光被附和道,“弃子算了,连我这种粗人都看出来了!”
公羊错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乐丰先到了太子书房里面等着,见到书桌上摆着一封邕国来信,无心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便把书信悄悄放了起来。
两条大龙交汇,公羊错明显是无法冲出重围,在龙头上落子,气数增了几分,日头高升,太子焦躁,希望直接斩断大龙,犹豫中将子挡在对方龙头上。见到太子落子,公羊错浮现不易觉察的笑容,落子速度明显加快。
太子脸色难看,“伯恒,去马厩挑一匹吧!不过,青骐不能给你。”
公羊错掩饰不住喜悦,“太子,我就喜欢那匹玉骢。”
“玉骢?”太子似乎忘记这匹马,拍拍额头,“想起来了,你早说啊,害的孤家耗了半天,那匹马是云中进贡的,说什么日行千里,水土不服,精料天天喂着,瘦的就剩大架子了,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说不定到了梁国就成了千里驹。”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乐丰轻手轻脚的将书信放到地下,掩盖起来。
太子进入书房,见到乐丰正心无旁骛的画画,看到画上有两只刚刚破茧的蝴蝶,意味深长的笑道:“蝴蝶双飞,这么着急恨嫁,你今年丧夫,怎么也过了今年,要不然别人该说你了。”说着,四下寻找,疑惑的问道:“那封信那?”
“什么信?”乐丰放下画笔,也帮着四下寻找。
太子四下翻看,看到在地下的信件,赶紧收了起来,问道:“你没看吧!”见乐丰摇头,这才放心,随手将信投入火盆中,言道:“去赴宴吧。”
见到神色有些憔悴的佟维仪,皋仁本很是亲热的拍了拍肩膀,“老兄去元越有何公干?三个月不见人影,是什么大案了,耽搁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