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辰站在门口,他的大脑处于空白中,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怎么才来啊?我们大家都等你好久了。”大厅内,一位身穿华丽的女生注意到了张宇辰。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气质温婉柔和却又不失高贵。她走向张宇辰,笑得十分甜美,宛如一朵美丽的夹竹桃。
张宇辰不认识这个女孩,但她的话却也让张宇辰注意到自已不知何时也换上了一身昂贵的西服,就好像他就是这场盛宴的参与者一般。
女孩牵过了张宇辰的手,将他拉向了这大厅的中心,而身后的门也就这么缓缓合上了。
门彻底关上的一瞬间,张宇辰感觉自已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其他一些人也早就注意到了张宇辰,在他被女孩拉入人群之后,他们一个个上前与张宇辰交谈,语气熟稔,好像与张宇辰是什么相识多年的好友。
张宇辰应付着这些人,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逃离之后,他顺手从桌上拿了杯酒水,来到了窗边准备喘口气。
乌云遮住了月亮,此时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漆黑一片。
张宇辰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思却全然没有一点在这上面。
他皱着眉,感到现在所处的环境,所见的人,全都透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异感,可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小伙子怎么一个人在这赏景,是玩得不开心吗?”
在张宇辰思考的时侯,一位面容和蔼的老爷爷向他走来。
张宇辰认出他就是这场宴席的举办者,张宇辰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只隐约从旁人的交谈中得知这位老伯姓夏。
可让张宇辰意外的是,夏伯并没给人太大的压迫感,反而让人感觉十分亲近,就和平常公园里常见的老爷爷一般无二。
“没事,夏伯。我就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张宇辰当然不可能真的说出原因,只能随便扯个谎应付着。
夏伯有着一双独特的红瞳,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眼前的青年,却也终究没就着这问题继续下去。
“小伙子,夏伯我作为过来人要忠告你一句,眼见的不一定为实。有时侯,万不可太相信你所看见的一切。”夏伯说完这几句话便走了。
张宇辰顿时也明白了夏伯知道些什么。
他正准备跟上去多问些,可这时乌云散了,许久未见的月亮也露了出来。
张宇辰看见了那轮月亮,他感到自已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眼前顿时有些许模糊,只感到了那名为“恐惧”的情感又充斥了全身。
不通于以往那皎洁清明的月亮,此刻挂在天空的是一轮诡异的红月。血红的月光透过窗户,在张宇辰身后投下了一道漆黑狭长的影子。
张宇辰这才注意到大厅的灯不知何时已经关了。
漆黑一片的大厅里,那透过窗户的诡异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张宇辰僵硬地转过身,眼前的画面却是冲击着他的认知。
那些身着华丽的宾客们此刻却早已失去了生息,如破烂的布偶般倒在地上。辉煌的大厅也变得破败不堪,原本精致的美食也变得腐化,灰尘布记了角落。
整个场面,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木偶戏落下了帷幕。
不,如果只是这样那顶多只能称得上诡异。真正让人恐惧的是在那月光未照亮的黑暗处,有个浑身被黑雾缠绕的类人形怪物,一双血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张宇辰,好似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他撕咬成碎片。
张宇辰被恐惧挟持着,也是在这时他又听到了哭声,但这次和之前的哭声不通,这次张宇辰清楚的听见,这哭声就是从那“怪物”身上发出来的。
然后在张宇辰耳边响起的,是一道接一道的哭声,有男有女,消磨着人的精神。张宇辰看清楚了那围绕着“怪物”的根本不是什么黑雾,而是一位位嘶哑哭泣的灵魂。
那些灵魂扭曲着,嘶哑着,哭泣着。张宇辰的脑袋里充斥着那令人衰伤的哭声,根本让他连一点逃走的念头都没有。
怪物开始向张宇辰靠近,步伐很慢,但足以让此刻的张宇辰绝望。
张宇辰现在别说逃跑了,连动都无法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