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绿皮火车行驶在铁路上的沉闷声响,伴随着车厢内汗馊味混合臭脚丫子味陪伴了陈杳几十小时的车程。
她眼下晕开深深的黑眼圈,唇瓣因缺水而冒出点Si皮来,但她不敢多喝水,怕行李弄丢是一回事,主要是火车公厕内无地下脚的惨况实在让她退避三舍。
都说过得好的人更容易矫情,以前她是不信的,尽管几年的婚姻生活过得磕磕绊绊,她不也会被小事牵动心神。
但在火车中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的几十个小时中,她不得不认同这句话,毕竟此刻她脑中只剩下抵达目的地的期望。
隔壁老大哥的臭脚丫子味彷佛毒气般,逐渐腐蚀她的心神,隔了一个过道的位置上,中年妇人正低声哄着五六岁的小男孩。
尖锐的高喊声如同一把锥子凿刺她隐隐作痛的太yAnx,陈杳瞥了眼坐在中年妇人身旁悠闲读着报纸的男人,想把行李袋砸他脸上的冲动疯狂滋生着。
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做。
陈杳收回视线,伸出舌头T1aNShgy的嘴唇皮,不无嘲讽地想,冯涛在两人去扯离婚证时,落下的狠话此刻倒是灵验了。
“陈杳,我就不信你离开我还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她现在确实很不好,前所未有的不好。
不过b起待在冯家替那一家子养前夫和外头人生出的私生子,陈杳选择不去过世人眼中的“好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妈常说陈杳就是看着好脾气,实则X格b男人都要y,当时她不置可否,现在倒是不得不承认了。
与其窝囊地接受世俗眼光下应该走的路,她宁愿狠狠撞一回南墙。
终于,再又颠簸了几个小时后,火车在A市车站停站。
陈杳拽着两袋沈甸甸的行李,几乎是逃命似的下了火车。
火车大半人流都是在这站下,被人群裹挟着,陈杳将行李护在怀中,耳边是嗡嗡的吵杂声,她转头观察起周围环境,可惜一米六出头的个子在一群大老爷们中并不吃香,放眼望去,除了人还是人。
陈杳默默收回目光,任由人群将自己推出站外。
才刚踏出火车站,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陈杳!这儿呢!”
田妮双手举至头顶,幅度夸张地摆了摆。
陈杳一眼看见老同学,拎着行李就往她的方向走去。
走至跟前,田妮顺势放下高举的手,抱住了陈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