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醒来之后,身边已经空了。高三的那位比她早去学校。
某人现在比她还熟悉她房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屋子都收拾成了原样。眼看要迟到了,她打开衣柜换校服。结果校裤穿上去之后,裤腿长了一大截,还拖地了。这个长度,除了那个神经病,还能有谁?
应该是昨晚他回家拿下来的,她这才看到柜子一角里,他的校服和t恤……
“神经病,自己没柜子啊!干嘛放我衣柜里!”江晚月一边找校服,一边咒骂卫致,但还是没有把他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
她故意把他迭的整齐的衣服搅乱泄愤,脑子里却在想……凭什么男孩儿那么纤细,衣服比女孩儿的大那么多?
赶时间的江晚月脱了他的裤子扔飞上床,胡乱找自己的校服。
穿上后,一看镜子。脖子上全是他留的脏东西。她的校服被改的很小,里面穿高领毛衣的话,整个人看起来很肿,妈逼这样出门会丑死吧?
她忍着要杀了卫致的冲动,套上他的校服外套。结果就是可以塞进两个她,大到还能在里面塞羽绒服。
宽宽松松的也不难看,只是不好看而已。
上衣外套能盖住腿,下身长度刚好的裤子,显得她整个人像七三分的侏儒一样,看着就傻逼。
除非下面宽点,长点……
江晚月一边诅咒卫致,一边认命的脱了自己的裤子,穿上他的裤子,拉紧裤腰松紧,把蓝色校服裤脚的松紧腿往膝盖根上拉,裤子往下垂,裤子刚好遮盖了脚踝,这样,也刚好。起码宽度配平了,是一整套,看着和谐多了,没有刚刚不对码的局促缩力。
她这一身虽然松垮,但是也好过肿成粽子。
妈的吃的没她多,怎么就长得比她高那么多?
她烦躁的扯了扯灰色高领毛衣,被严实遮盖的吻痕,暴露在镜子前,江晚月破防大骂:“去死吧!!!”
从房间出去,看到沙发上不省人事的江望祖,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恶从心起,抄了阳台画案上的毛笔,胡乱沾了墨,把他的脸全涂黑了才出门。
……
卫致这么一闹,她的烦恼全被卫致带给她的麻烦冲走了。
以至于到楼下才回过神来,小结巴没有回她信息,也没有在家楼下等她去上学。
第一反应,不是失落,而是松了口气,为不用在小结巴面前,直面卑劣的自己,而松气。或许她身上流着一半江望祖的血,所以在根子上,就是个下贱的坏种。
还好校服款式都一样,没人关注她大了几倍,不合身的校服。
午饭时分,小结巴也没有来找她。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他的态度很明确了,是要分手吧?
说不失落是假的,她喜欢小结巴是真的。
情绪貌似有滞后性,意识到真的分手后的江晚月,突然心闷的发慌。她给花芏理发了条信息,问她愿不愿意陪她出学校吃饭。
花芏理回得很快:好。等我扔了卫致先。
江晚月看到卫致两个字就火起,发了句:扔?太善良了。我送你把菜刀,找个屠户把他剁碎了,炖成肉酱,喂他那只比他还蠢的衰狗。
……
正和卫致下着楼,花芏理看到信息笑死了,扯了扯好友的衣袖,把信息给他看。
卫致看完,也笑了。
“我去和泼皮吃饭,你自己吃。”
“嗯。”
花芏理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友:“让山人好好算一卦,你小子春光满面,春心荡漾,最近可是有所进展?”
卫致挑眉:“春意盎然。”
“嘚瑟。”
“客气。”
卫致去饭堂前,抽了钱包里的饭卡,把钱包递给花芏理:“她对钱没数,等会怕不够,保不齐要你贴。”
花芏理狡黠一笑:“朋友,我对钱也没数。”
卫致了然,添加话的原意注解:“都我贴。”
“醒目!友谊地久天长。”花芏理抽掉钱包里的软妹币还了钱包就潇洒saygoodbye。
“溜出去的时候躲着点老师和保安。”
“知道了,我去满汉全席,你去吃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