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珈澜在一起的时候,花芏理好像从来不担心王珈澜会复杂的想她。
王珈澜,这个她早烂熟于心的名字,特别到她无法用任何准确的词形容。
这是一种怎样奇怪的感受?花芏理说不清,也懒得说清,她只知道,她是快乐的,她享受和王珈澜相处独有的轻松和安全感。
花芏理万事以别人为先,无论对家人,友人,情人。但是面对王珈澜的时候,她好像变“自私”了?
她在自由的做自己。或许是王珈澜从来都鼓励她:“做自己就好。”
王珈澜似乎能接受一切法律和道德容许的“异”,他同她一般尊重万事万物的存在,他的原话是:“允许自己做自己,允许别人做别人。”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u8.com
她说话总是不喜欢说太满,对人总是很圆满,总是想着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好,能够心疼她的人,却并不多,许多人都觉得习以为常,花芏理这么做,是应该的,因为她是花芏理。
第一个问“你能不能想想你自己”的人,是江晚月,而第一个站在花芏理的角度解题的人,是卫致。
而一边替她想,又替她解题,还无条件容错的,却是王珈澜。
花芏理有完美主义,哪怕是送礼这件简单的小事,她会精确的思考到细枝末节的每一步……
对方现在需要什么,什么礼物合适,该用什么途径送…
即使送礼的对方,可能是多年不联系,不日要结婚的留学生同学。她私心里将对方定义为与她并不相熟,但以她的万事妥帖的习惯,也会念及当年同窗之谊,精心准备礼物。
如果是江晚月,她会说:“这很累,直接塞红包不香吗?”潜台词:好麻烦,我最怕麻烦了!花儿你怎么总麻烦自己。
如果是卫致,他会说:“她不配你的心意。”潜台词:没必要浪费时间。
而王珈澜却说:“这很好啊,只要你觉得合适,你开心就行。千金难买你愿意。”
花芏理第一次听到这种答案,很意外的反问道:“即使我亏?”
“亏?吃亏与否,得从多方考虑。从经济上考虑,对方并未对你做过什么值得你如此精心对待的事,那可能在经济上算是亏了。但从自身情绪满足上,你思考准备以及挑礼物的这个过程使你开心,那就绝不算亏。”
花芏理思考了一番:“你说的都有呢?”
“那…你买礼物我结账。”王珈澜直接拿过她手中挑选好的贵重礼物,径自走到柜台。
等花芏理追上去的时候,王珈澜已经把账结了。
花芏理愣了:“我还在纠结呢…”
“没什么好纠结的。”王珈澜把打包好的礼物盒提在手上,搂住她的腰。
他结完账之后,花芏理很后悔:“干嘛着急付账?亏了~”
王珈澜反问:“你想送她这个吗?”
“想……?”或许。
“开心?”
“大概。毕竟我挑了一下午。”
“你开心了,我也开心了,你不亏,我也不亏。”王珈澜理所应当道。
花芏理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承王珈澜的好。她过后又挑了一条lv的allaboutmngevening送他。
王珈澜非常自然的在她面前拆了礼物,让她给戴上。完全没有一点推脱。
被身边全是打官腔的体制内人士包围长大的花芏理,从来没有见过谁这样,收了别人的礼,没有丝毫推脱,“无所顾忌”的在她面前拆礼物,还既有礼又无赖的让她戴上。
乱拳打死老师傅。
这是花芏理,唯一一次算是精准的总结。如果王珈澜什么都按照规矩套路来,或许她能应对自如,甚至知道怎么制服这个穿西装打领带的流氓。但他没有一次按照她的意料出牌,没有一次……
他就像个迷人的盲盒,每次都能让她觉得意外。
明明没有确定关系,他却总是和别人介绍她是他女朋友。
明明没有说在一起,他却总是赖在她家不肯走。
明明对她处处有礼,他却总是在她的地盘撒野。
花儿看着正经,却骚进骨缝里。
王珈澜看着不正经,不看也的确和他看着一样。
其实熟男熟女进了房间赤身裸体后,就没太多的羞涩的镜头了。
接吻,做爱,然后不停做爱,用各种姿势,不眠不休地,单纯做爱。
纯做爱何尝不是一种纯爱?
……
“花姐骚极。”这话是从江晚月口里说出来的。
男人和女人床第外很不同。“大丈夫”之间是从不把床笫之事分享给兄弟的,虽然他们一样也会开黄腔,但从不带到兄弟老婆身上,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开到自己老婆身上。
如果一个男人能够把他和女人做爱的细节事无巨细的告诉他身边的好友,那就快跑,他很下作,还不爱你。
很有趣,与之相反…
姐妹之间大概率是会分享自己和男人做爱的细节,倒不是她不爱他的男人,而是纯粹爱和姐妹经验交流,至于原因嘛…无解。
或许在心里觉得姐妹才是心灵深处更亲的人,又或者,是因为生理结构一样,更能共情对方在床笫之间的感受,又或者根本没那么复杂,就是纯粹的分享欲,什么话都得和姐妹说才有意思。
花芏理没少从江晚月那里听到,卫致做爱的时候怎么叫,喜欢怎么干…
江晚月知道花芏理每一次做爱的精准时间和具体姿势,哪个姿势舒服,哪个玩具可以试。
卫致在花芏理这边,可以说是完全透明的。但,卫致并不知道。这俩都心照不宣的瞒着另一位当事人,让他知道了…
江女士和花女士都别想自然死亡。
江晚月和花芏理,有个约会周期,最长三周,最短一周,反正,一月至少会约着喝一次。要么去花芏理家,要么回江晚月的老房子。
这个时候,男人必须靠边站。
卫致当然是不会给这俩姐添乱。他从不干涉江晚月的社交(前提是没有他认为的潜在威胁)。
会铺垫这么一段,当然是因为……这俩醉鬼聊男人…聊出事了。
……
如果时光倒流,江晚月和花芏理那天都不会抽风答应彼此约在江晚月老房子里喝酒。
一切都是那么稀松平常,她们买了三瓶红的,两瓶老白干,还有一打1664。
从最近的生活聊起,聊到了彼此的男人,从文学聊到艺术,从娱乐圈的瓜聊到a市八卦,上下五千年聊完了之后,又聊到了黄色,聊到黄色当然就又会涉及到彼此的男人……
“什嘛?你帮他吸弟弟!!!”江晚月已经喝了一瓶红的,一瓶白的,还有两瓶1664了。
“对!他先帮我舔妹妹的,我才给他洗弟弟!”花大郎的脸已经红成了东红柿,为什么不是西红柿,因为她现在找不到北了。
“舔妹妹?”江女士的舌头已经打转转了。醉酒的人都很癫,她舔了舔花大郎的脸颊:“我也要舔妹妹,舔花妹妹~”花芏理也很傻:“你还可以摸我的大胸,我胸好大的。”
然后江晚月就揉起了她bestfriend的奶枝。
“你也可以摸我的,我最近也大了,被卫致搓的!”
“真的吗?我搓搓?”花大郎两只手搓起了她姐妹的脑汁。对是脑汁,已经分不清脑和胸的位置了。
两个人的手机都关了静音,联系不上人,两边的男人都开始着急的爆电话。
混乱间,花芏理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江晚月的手机,屁股被震动震的够呛,她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机,也不管那么多,先接通了。
“歪?(大概是耳背老头在工地接电话的音量)”
电话通了,卫主任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听声音,他就知道,此花不是该手机的机主。
“花儿?”
“嘿嘿嘿嘿嘿嘿嘿”花芏理在傻笑。
“这是喝了多少?”才能让花芏理呆成这样?
“江晚月呢?”
“她~在~舔~妹~妹~(舌头打劫版本)”
“哈?”卫致没有迟疑,抄起外套就往外走,这俩姑娘肯定醉懵了,没个人指定不行。
江晚月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花儿…有地震,我脚板一直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