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哥,你那五百万什么时候到位啊。”东方红笑呵呵地转换了话题,对于管理改革,自己也就是起个提示的作用,没有人会太喜欢好为人师的人,即便这个人的心胸再宽广!
“什么五百万啊?”任拟非听了微微一愣。
“怎么?您想赖帐啊!赌债啊,那个伊拉克不是已经在二十四个小时以内把科威特全境给占领了吗?”东方红就说,还拿眼睛盯着任拟非。
“哦,你说这个啊,放心好啦,我任某人什么时候赖过帐啊。给你,这是支票。”任拟非哈哈大笑,把支票掏给了东方红。
东方红没有伸手去接支票,却说道:“非哥,这钱您不能就这么给我,我们要布一个新闻,举行隆重的捐赠仪式!”
任拟非表情很奇怪地看着东方红看了半天,觉得东方红的表情不象在说违心的话,才说:“东方老弟啊,我还真有些看不懂你,你和别的政府官员还真有些不同之处。你说,现在很多官员都拼命地敛财,你呢,却把钱往外推!你图个啥呢?”
东方红淡淡地笑了笑,说:“非哥,不瞒您说,我对金钱还真不怎么感兴趣!我就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您知道吗?我读书时记忆最深的课文就是《那篇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一旦想起,就心潮澎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任拟非就笑着说:“东方老弟,你不会是嫌弃老哥身上的这个铜嗅味吧。”
“没有,绝对没有!”东方红很诚恳地说:“只是我们走的路不同罢了,其实我很佩服您,也尊重象您这样的企业家。因为你们才是真正创造价值的人!”
“从没听过一个政府官员这么评价我们这些搞企业地,还真感动啊,可是,象你这样的官员实在是太少了!”任拟非就感慨地说,“东方老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不太喜欢转弯抹角!”东方红就说。
“我们经常讲一句话。不要光顾着埋头苦干,还要多向前看看。东方老弟,我知道你是个干实事的人,可你要知道,你是在官场,你不是在搞技术,需要多一些权谋!”任拟非就正色说道。
“非哥,您说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不愿意那么干,如果非要玩计谋的话,我也主张玩阳谋。而不是阴谋,我认为这才是正道。不过,您放心,我虽然年轻,但是方与圆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也看过《厚黑学》这类地书籍。我自信还是有一些自保的能力。我也看过一种灰色理论,就是不要把事情总是只分为黑和白两种,也许可以在黑和白中间取个折中的办法。其实,也就是我们古人所说的中庸之道,可是,我们这个国家坚持了几千年的中庸之道,就真的富强了吗?”东方红侃侃而谈。
“得了,我也劝服不了你,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们这些商人还要精明,有时候我又觉得其实你太简单了。我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东方老弟,能够认识你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要是你哪天真的遇到麻烦了,别忘了来找老哥,至少还有碗饭吃!”任拟非就很动情地说道。
“谢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去投奔您,非哥!”东方红微笑着说。
“有件事情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京城里的林少来云都市了,那天在电子工业园地挂牌仪式上面我好象还看见了他。东方老弟。你可要当心一点,千万别得罪他!”任拟非突然说道。
“这个林少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你们都这么顾忌他?”东方红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是中央六号长的孙子,做事情做得很绝。在我们特区时就曾经被他弄下去了好几个处级干部,那手段,让人有些心惊。不说了。总之。听老哥一句劝,别惹他。躲着点,这不丢人!”任拟非就说。
“行,我不惹他,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和他打交道。我知道这个林少是冲着公路改造的工程来的,这件事情我不插手,行了吧。可原来的市委副书记的儿子伍差和这个林少走得很近,就怕那小子挑拨离间,我就是想躲也躲不过!”东方红就苦笑着说。
“要不,我出面请林少喝杯酒,你看怎么样?”任拟非就试探着说。
“非哥,您是军人出身,我还是喜欢看您狼地精神,不喜欢看委曲求全的绵羊。算了,这事情我心里有数。再说,我也不见得就怕他。不瞒您说,省委组织部长对我很好,国务院的第一秘书也是我的学长。云都市的周爱国也是我的党校同学,住一个房间的。我昨天晚上和他们通过电话,说过这件事情。他们觉得只要自己没有把柄让他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和您说了,非哥,您可要替我保密啊。”东方红见任拟非这么关心自己,也有些感动,就干脆说出了自己的后台,让他放心。
“啊,原来你还有这么多的后台啊,那我就放心了。估计林少也会考虑到这些情况,不会轻易动你。再说,我对他地性格还是有些了解,这个林少也就是对钱感兴趣,只要你不挡他的财路,他倒也不怎么嚣张,听说,还挺好打交道!”任拟非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也很高兴地说。非哥,准备进入国际手提电话市场了吧。”东方红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闷,就进入任拟非最感兴趣的话题。